己在做贼,但是试问有哪个贼做得像她这般失败?
别人偷财,她偷床。
脚尖抵上 了什么东西,顾意周身肌肉一绷,试着又轻轻抵了几下,她峋看来是踢到了床,小心翼翼的感受着宁一阑的呼吸起伏。
没醒,很棒。
伸出手来,顾意一点点的在床沿往内探去,突然间,摸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
不用多想,都知道肯定是宁一阑那人了,这里除了他之外,还能有谁?
不过,她此番的目的,才不是为了他,她想的是——
地上太凉了,而且还硬,一点都不舒服,跟宁一阑的床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记忆中他那床简直是又大又软,可舒服了。
既然这么大,那就借她一半来睡睡呗,大不了 ,明天他快要起床时,她再溜走,那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天衣无缝的计划,顾意觉得自己简直是太聪明了,
伸出她的脚丫子,放慢动作的往床的里间跨去——
动作不仅得慢,而且还得时刻留意着宁一阑的动静,不能踩到他,还真是一项绝活。
当她的脚落在软绵绵的床铺上时,她觉得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似的。
脚上使力,一个轻跃旋身滚到床的里间。
心脏砰砰的在跳动似的,往一侧看去,宁一阑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长舒一口气,还真是累啊。
舒舒服服的面朝墙的方向,留下一个好看的背影给宁一阑,脚尖微动,勾起一侧的被子,使其恰恰盖住自己的下半身。
一切准备就绪,枕着自己的手,睡觉去。
其实,顾意不知道的是 ,以她的能力怎么可能在做出这么多动作后,宁一阑还一无所觉。
不都是因为噜噜。
蹲在床边的噜噜远远望到床上的男女,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看的微笑。
世人不知道的是,牠们这族可以说是最记仇的了,牠头上那株被生生扯下的叶子的仇,牠怎么着也得报回来。
不过借刀杀人永远都比亲自动手的要好,刚才,牠使了牠们族独有的迷晕法术,床上的宁一阑不睡成死猪的话,牠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列祖列宗。
牠治不了他,但是总有人会替牠治的。
心满意足的噜噜靠着床角,渐渐睡去。
相反,本应睡得好好的顾意却睡不着了。
她怎么觉得身后那个人离自己又近了一点?
是她的错觉吗?应该是吧,强行逼着自己闭上眼睛睡去。
但是不一会儿,某人呼吸的气息落在脖间,让她知道——
这他娘的不是她的错觉。
在她愣神的时候,腰间突然一沈,垂眸望去,这只爪爪放的位置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还不待她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纳入一个怀中,肩上多了一颗头在那枕着。
一只属于某人的腿压在她的腿上,总而言之,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人抱个满怀。
某人还发出了满意的叹声。
什么睡意都消失了。
以前她就知道宁一阑睡觉不太老实,但是跟她也没太大的关系。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虽然她平时总想占他便宜,但是她这次就真的只想借半边床而已,这人是想怎样?
整天说她非礼他,现在怎么看也是反过来的吧。
来人啊,把他给我扒下来。
身后那人似是跟她作对似的,她心里越不舒服,他就把她越抱超紧,紧得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
百忍成金,偏生自己理亏在先,不能一脚将他踢开。
算了算了,随你的便吧。
闭上眼睛,强行逼着自己睡去。
在她想了不知道多少的东西后 ,终于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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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份。
顾意是被脸上的痒意叫醒的。
她朦胧的睁开眼睛,对上那团毛团的眼,正想开口问牠干嘛扰人清梦时 ,她发现了已经亮了的天,以及从中射下来的光。
天亮了?
噜噜很急的催着她,示意她赶紧从宁一阑的床上下来。
牠的法术的期限快要过了。
顾意看懂了牠的意思,小心翼翼的把缠在自己身上的手手脚脚推开——
这人居然还真搂着她睡了一晚。
他手不麻吗?
不好意思,遇直不麻,而且还很舒服。
蹑手蹑脚的按着原路退了回去,绕过屏风,坐回宁一阑给她安排的那个地方,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过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顾意听到床上传来动静,她想:那人也起来了。
宁一阑伸了个腰,一个久违的舒适包围着他——
好久都没有试过睡得这么踏实了。
忽然间,他眉头轻蹙,他拿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