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没心思拿它去跟平日爱喝的夺命大乌苏比较,不管它纯不纯,白酒香不香,只要是酒,只要能醉人。
他拿起桌上倒扣的玻璃茶杯,白酒和啤酒对掺,啤酒气泡浓烈,从酒杯里溢出,沾染上陈夏的手指,他不管不顾,要往嘴里送,韩燕叫住他,“你想要发疯回家发去,手放开,我要回家!”
陈夏猛地把酒杯往桌上一墩,液体洒出,浓香的液体崩到了他的脸上,陈夏置之不顾,他把手机解锁放到韩燕面前,钱包也一并放在桌上,捏住韩燕的下颌迫使她仰头,右手捏住她的脖子,凑近。
“明天早上我如果醒不来,请你拿着我的卡去医院缴费,我妈要做手术,身边不能没有人在。”陈夏用手背擦掉她的鼻涕,“你非说我跟她上床,我现在就给你解释一遍。”
陈夏说话一字一句,“你可看好了,我喝醉的时候,自己的兄弟到底能不能硬起来。”他强调,“韩燕,你可看好了,我就解释这一遍。”还没喝酒仿佛就已经醉了。
《清异录》中有说:“酒不可杂饮。杂之,善酒者亦醉,乃饮家所忌。”
高中化学老师也说:“啤酒中的某些物质成分可以促进乙醇的吸收,啤酒白酒两者宜醉,伤胃。”
平时韩燕跟他抢东西都是陈夏让着她,今天他攥疼了她的手腕,气大如牛,手中的酒杯纹丝不动。
酒灌下几瓶,的确醉的快,他的眼神已经开始不对焦,头晕目眩,摸不准酒瓶在哪儿。
身边的服务生,小心翼翼提醒韩燕,“这样下去会出人命。”
结果被陈夏一道眼神剜走,“滚蛋!”
韩燕伸手扣住他手里的杯口,终究是心软了,“好了,你别喝了!”
陈夏抓着她的手往自己兄弟上揉了一把,看着她的目光很冷,不知为何,他气短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韩燕的鼻腔里都是他嘴里的酒香味。
陈夏让她摸完,又冷冷将她的手甩开,不看她一眼,起身往洗手间走。
啤酒喝多憋的慌。
韩燕手虚握了一下,愣神。
陈夏老半天没出来,韩燕觉出不对,去洗手间找人。
推开门就看见男那人的脑袋在水池子里泡着,韩燕吓了一跳,急忙去拉他的胳膊,刚碰到手臂,陈夏猛地直起腰将她的手甩开,“滚蛋!”
发梢上的水顺着脑袋流到脖子,又从脖子渗进衬衣,滴滴哒哒的往下落,陈夏揉搓了把脸,视线清晰,看见韩燕,他咧嘴呵呵笑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媳妇。”
在水里憋久了,胸口一起一伏。
陈夏朝着韩燕走过去,脚下有水,没踩稳,双腿直直朝着地板跪了上去。
在韩燕面前。
“咚”的一声,仿佛地裂。
陈夏痛的蜷缩起腰,韩燕吓得不轻,蹲下去摸他的膝盖,“腿有没有事?”
陈夏的脸皱在了一起,哀声控诉,“丫的臭女人,还嫌老子对你不够真心吗?为了让你妈看得起我,我跪着拍戏迎笑脸!”
韩燕愣住。
陈夏直起腰,一拳抡到墙壁上,“妈的,一个刘嘉颖整我还不够,又来一个吃人血的蔡几把,踩着我想红?”陈夏怒吼:“没关系!老子吃一堑长一智!可他妈转身就遇到个能捧红我的田小姐,娱乐圈能有多好混?个个都来踩我一脚,可我有骨气!”
他发上的水还在往脸上流,脸颊上的痕迹分不清是泪是水。
大约是水,她想,陈夏大约是不会轻易哭的。
他不会。
陈夏一把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心口按,“韩燕,我不能昧了自己的良心啊,老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背叛,我爸背叛我妈坐了七年大牢,我妈在家苦了八年!”
“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我呢?我怎么可能会背叛你,那是畜生才能做出来的事啊!我有多喜欢你你感觉不出来吗?”
陈夏捧起她的脸,眼神很飘,聚焦困难,“疼。”
韩燕回神,吸了吸鼻子,低头去看他的膝盖,“膝盖很疼吗?能站起来吗?”
陈夏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使劲揉,“心疼。”
“你不信我,我心疼。”
深夜。
韩燕踹了脚坐在马路牙子上哼哼唧唧的男人,
“给我起来!”
陈夏弓腰,低着头不出声,烂醉,坐着都摇摇晃晃。
陈夏走不动路,韩燕力气小,实在拖不动他,没办法,给赵源打去电话。
她能感觉到赵源不是很喜欢她的样子,韩燕拿纸巾擦干陈夏头发上的水,一会别被赵源发现。
赵源就在附近住,风风火火的来了,看到烂醉如泥的陈夏当场就惊了,“不是出来吃饭吗?怎么喝上酒了?”
韩燕立即摇头,“不知道。”
可怜了赵源,身材没陈夏壮,一把老骨头还得背着他往宾馆走。
开了房,把人扔床上,赵源口干舌燥,拧开桌上的矿泉水喝几口,床上的陈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