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
“玩够了就赶紧给我麻利滚回家去,你的腿没长我身上,自己哭着喊着非要跟来,这会你跟我就讲这些?”
齐静怔怔的看着他。
“我最近破事多,最好别给我惹麻烦。”
齐静心里委屈,“你今天吃枪药了?”
陈夏的眼神,仿佛一把寒刀,盯的齐静毛骨悚然,她赌气离去。
齐静跑得很快,一溜烟就没了影,陈夏悄悄跟在身后,走到她出租屋楼下,看到有灯光从二楼最里屋的那扇窗里亮起。
陈夏便不再往上看。
转身往回走。
雷虎见陈夏老半天不来,他回自己的店铺前坐着吆喝着卖东西去了。
陈夏后背上被蚊子咬了一口,他伸手去挠痒痒,雷虎看到他回来。
调侃:“呦,跟你那小青梅亲嘴去了?”
“去你丫的,那是我妹!”
“嘁,又不是亲的,怕什么。”
“滚!”
陈夏忙一天累了,他洗了把脸收拾收拾,关上店门,准备回出租屋睡觉。
雷虎见他要走,急忙拦住他,“哎哎哎,别走啊,一会去打牌!”
陈夏打了一个喷嚏,仿佛刚才那股子呛人的香水味还没有在鼻子里散去,“不了,明天一大早要去送货,晚上回来还要跑专车司机,没精力。”
雷虎说别太拼,陈夏满不在意的笑笑,“反正闲着也没事做。”
陈夏从椅子上捞起短袖,套在身上,“走了。”
雷虎:“拜拜嘞你呐!”
夜色朦胧。
陈夏回到出租屋里,脱掉短袖,拎着洗漱用品往澡堂走。
忙了一天,累出一身臭汗。
冲个澡,身上凉快多了,陈夏随意擦了擦头上的湿发,随着手的拨弄,浓密的短发上喷洒出许多小水珠。
陈夏把臭衣服扔进盆里,上床躺下。
有些乏,闭上眼睛。
后街的房子非常便宜,一个月五百块钱,隔壁就是房东自个开的一家宾馆。
五百块钱房子的隔音能好到哪儿去。
这不,隔壁又叫上了。
那叫声此起彼伏。
啧,烦人。
这边来开房的大多都是情侣或者是做‘生意’的人。
鱼龙混杂,这样的事陈夏见多了,本也没什么,但今天身体十分燥热是怎么一回事。
陈夏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兄弟,冷啧一声。
“竟折腾。”
小腹烧的不行,陈夏下床,去了趟洗手间。
男人解决完洗个手回来,感觉浑身清爽许多,躺上床,翻个身,没过两分钟就睡着了。
晚上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
没怎么睡好。
早上硬的发疼,陈夏黑着脸从床上爬起来,洗脸刷牙,回忆起昨晚的梦,这会倒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一大早他跑了趟活禽屠宰场,开车拉了头刚被宰杀的公羊回来。
给跟许叔一直合作的酒店送了过去。
今天晚上烧烤店生意不好,陈夏提前关了门。
对面的雷虎叼着烟,这会在跟隔壁卖鞋垫的老大爷下象棋。
雷虎听到动静,抬头问他。
“你干嘛去啊?”
陈夏答:“送货,顺便接两个单子。”把油钱赚回来。
陈夏开车刚走,雷虎身边的大爷出声,“陈夏这小子还挺能吃苦。”
“为了多赚点老婆本呗!”雷虎眉开眼笑,手中的象棋落下,“将军!”
他哈哈大笑,“得,您老又输了。”
路上,陈夏打开接单状态,没过一分钟,手机就来消息提醒。
客户的起始点在距离他不远的公海,目的地在北城大学。
正好是顺路,陈夏立马接了单。
陈夏等红灯的空闲,看了眼手机订单,本想打电话过去确认一下客户的具体位置,他好去接人,可当陈夏看到那位客户的定位,男人微愣了几秒。
地点在公海是没错,可那人的定位却定在了海里。
并且那红点还在不停的移动,往海里移动。
陈夏被这吓了一跳,他找到客户的电话号码,拨过去。
等候音有点长,没人接。
再打过去,那边电话已经关机了。
陈夏下车,用力甩上车门。
公海这片是免费对外开放的,因为来这的人多,这边的海水前几年就开始变得有些浑浊,偶尔海风一吹,一股子腥臭味。
九点了,沙滩上连个鬼影都没有。男人锐利的眼睛四处寻觅,额头上冒出一层密汗,陈夏胸腔里的心扑通扑通往外蹦。
海风微拂,大海湿咸味道扑鼻而来。
他的视线终于在前方两点钟的方向停住,视线对焦,看到一个背影。
长发、白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