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忽然意识到自己表述有错误,“妖魔鬼怪”可不是把陆长安这个鬼也包括进去了吗?
付晚晚解释道:“我不是说你,我可喜欢鬼了,特别特别喜欢!”
陆长安摸了摸鼻子,有点无奈,自己怎么就被定义成鬼了呢?
付晚晚双手抓着陆长安的双臂,摇着,说道:“你生气啦?”
她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甜滋滋的,忽然话锋一变:“你还生气?你知不知道我多委屈?你躲到阎王那里不见我,你知不知道我多着急,我……我多想你……”
付晚晚光说还不解气,甩起拳头,在陆长安月匈前打了两记,以解心中痛苦。
却也不敢狠打,雷声大雨点小地打了三拳,陆长安却好像支撑不住的样子,笑着倒在床上。
付晚晚吓得不得了,怕他从此灰飞烟灭,魂飞魄散,那可上哪去找他啊。
谁知陆长安只是趴到床上,说道:“捶后背吧,后背抗捶。”
付晚晚心忽然就软成了溏心蛋,心想,还捶什么啊,睡啊。
她也躺到了陆长安旁边,推了推陆长安。
陆长安笑道:“不打啦?”
付晚晚往他那边挤:“不打了。”
陆长安翻过身,把付晚晚揽在怀里:“解气啦?”
付晚晚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没气。”
陆长安却诧异道:“不生我气?”
付晚晚也很诧异:“我生你气干嘛?”
随即想明白了,狠狠点头:“是啊,我生你气,你都要把我气死了。——你说你变成鬼就变成鬼吧,怎么不来见我?我要是知道你真变成鬼了,能不给你报仇,我就是一命换一命,也要把肖丽丽送下去陪你。唉,她下去也是气人,不对,气鬼!”
陆长安听付晚晚说得有趣,她竟是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鬼。
可即便自己是鬼,她也一点不怕,还和自己亲近。——这实在是陆长安“活着”的时候,都没享受到过的待遇。
因此便觉得,鬼就鬼吧,付晚晚开心就好。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付晚晚问。
陆长安说:“之前,身体……”
“哦,我知道了。你化成鬼,是需要时间的是不是?可惜我以前不信你死了,从没给你烧过纸,我要是烧点纸,你是不是会化成鬼更快些?”
“嗯……”陆长安被付晚晚的歪理邪说弄得,有些想笑,又努力憋着笑,想看看付晚晚究竟会想歪到哪种地步。
“你说话啊。”付晚晚着急了,推了推陆长安。
陆长安却在她一推之下,狠狠地咳了起来,吓得付晚晚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如果她有毛的话。
付晚晚清楚地知道,她那一推,没用十分大的力气。
怪不得刚刚陆长安要趴下,让她捶打后背,却原来当鬼这么柔弱,挨不得一丝推,一点打。
付晚晚手足无措地看着陆长安咳嗽,说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推你了,你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她听着陆长安的咳嗽是渐渐小了点,问。
付晚晚不说不要紧,一说,刺激得陆长安又咳了两声。
陆长安心想,我的晚晚,什么时候竟然学会道歉了?他此时,竟有一种老父亲的成就之感,晚晚终于长大了,懂事了。
心里一阵感慨,却又心疼,我的晚晚,在我不在的时候长大,而长大,必然是经历了某种痛苦,这几乎不用去想。
陆长安笑笑,说道:“没事。”
“你这个人呀,就是这样,总说没事,都咳成这样了,怎么会没事?”付晚晚指责陆长安。
嘴上这么说着,身体还是很贤惠地翻身下床,说:“你等着,我给你倒点水。”
说着也不等陆长安回答,自去下楼倒水。
陆长安看着床头柜上的小水壶,想,给我倒水也不用跑那么远啊。然而他心下又十分开心,付晚晚对他实在太好了,让陆长安生出某种重生的错觉,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和付晚晚,好像经历了某种劫难,而双双重生了。
付晚晚很快回来,陆长安坐在床上,听着付晚晚的拖鞋声响由远到近。
付晚晚将一杯水递给他,之后,还甩甩手。
陆长安只觉得她可爱,却不知他为何甩手,摸着手上被子的温度,他懂了。——这是一杯加了冰的凉水。
陆长安一边无奈地笑,一边问:“你特意下去,是为了给我倒冰水?”
付晚晚点头,说道:“你是鬼嘛,我觉得不能喝热的。”
说完狡黠一笑,是陆长安最常见的模样。
陆长安在心里想,她这是知道我不是鬼了,在耍我?还是她真的以为鬼是不能喝热水的,特意去给我倒?
付晚晚很有一点可以迷惑人的资本,就连最亲近的陆长安,也经常弄不明白她种种举动的真意。
有很多时候,你可以说她是娇憨,而也有一些时候,她分明是装傻来戏弄人。
陆长安不想付晚晚对自己说谎,然而对她戏弄自己,却又很是享受。
在他这儿,这也是撒娇的一种。
陆长安望着还有冰渣浮在水面上的水,舍命般的喝了一口,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