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起睡,每次他一睁眼,看到的都是圆鼓鼓的猫屁屁,跟个大糯米包子似的,所以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包子。
白果也特喜欢周包子,拿着撕开口的猫布丁在它跟前儿晃,试图诱哄它来陪她玩儿,“包子,周包子。”
至于包子理不理她,全看周嘉遇。
但凡周嘉遇在家里,包子都是粘着周嘉遇的,要么团在他怀里,要么窝他腿上。宁可在他鞋子上趴着,也不带看白果一眼的,只有在周嘉遇不在的时候,包子才会退而求其次地往白果旁边扎。
白果酸溜溜地,“一边儿去,找你家周哥哥去啊,这会儿又想起我来了,我才不管你呢。”
嘴上抱怨着,手却已经伸上去把包子抱在怀里,还受宠若惊地开了根儿鳕鱼条喂它。
对于包子格外喜欢周嘉遇的行为,白果不止一次冒酸气儿,她自个儿都说不清是吃包子的醋还是犯得周嘉遇的酸,“原来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在猫界也行得通呀,早知道当初就该养只小公猫。”
包子蜷缩在周嘉遇的肩膀上,嗓子里发出舒服地呼噜噜,周嘉遇的手在它身上来回抚摸,秋天干燥,他的手从猫身上滑过,带出细微的静电,接触起来手感并没有那么舒适,但他还是微闭着眼睛享受地在它身上抚慰,“猫的生命太短暂,我们每年都给她过生日吧,过一年,就少一年,趁她还在的时候多珍惜吧。”
“好呀。”白果无比赞同,能和他一年一年又一年的走下去,是件多美好的事儿呀。
有爱人,有猫,有足够多的钱,白果头一次觉得人生圆满,只是现在的幸福是建立在她的谎言上,担忧是少不了的,忧虑与幸福指数都在与日俱增。
她们从入学就同居到现在,亲亲摸摸有,她不介意往更亲密的方向发展,只是周嘉遇总能适时地点到而止,而后俩人各回各的房间睡觉。
白果曾借着下雨打雷的天气假装害怕,抱着被子去找周嘉遇,她知道周嘉遇能识破她的小伎俩,只是想借机试探下周嘉遇对此事的态度。
自个儿女朋友投怀送抱,周嘉遇才不会傻到去拒绝,他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腾了个地儿。
她生怕他反悔,连忙躺上去,周嘉遇的大手伸过来,把她捞进怀里,低头亲了一口,“抱着睡可以,其他动作不许再有。”
“我热,我只挑几个衣服,绝不会有其他动作。”白果狡辩,伸手去解睡衣扣子,才开到第二个纽扣,就被他抓了脖子,她直觉不妙,“我不脱了,就这样吧。”
已经晚了,周嘉遇把她从床上提起来,走到卧室门前,给人往前一推,门一关,完事儿。
白果看着那扇冰冷地大门,讪讪地捏了捏鼻子。时隔两年,跟当年她在游泳馆偷窥他那次结局一样,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隔天晚上,周嘉遇回家,脸上流露出一丝疲倦,白果下意识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他先是安抚性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才说,“白果,林夫人喊我回去了一趟。”
白果一听脸色就变了,林夫人谁呐,那可是搅屎棍儿一样的人物,每次到白家来,不折腾个天昏地暗从不收手的,“什么事儿?”
周嘉遇做了下总结,“林夫人的意思是,想把林凝交给我,让我跟她定亲。”
有些话周嘉遇不说,白果也明白,林夫人管周嘉遇那么多,不就是因为她当初救过他么?而且她知道,林夫人不可能只对周嘉遇说这些,中间指不定怎么抹黑她了呢,他们实际说的话比这难听去了。
“你怎么回的?”
“委婉地拒绝了她的好意,我恶名已经够多了,不能再背上当代陈世美的罪名啊。”周嘉遇斜她一眼,彼此足够了解的两个人,他说个话头她就能猜到结尾,现在这样不是明知故问么,不就是想要他亲口说林夫人在他这儿吃了瘪么,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白果很满意,自打她和周嘉遇在一起,周嘉遇就很护着她,从来不会让她受什么委屈,她虽然没说过什么,他已经很有自知之明地和林凝拉开了距离,偶尔联系林凝,也都是有她在场的情况下,怎么着也会跟她支会一声,不可否认,他是个很会照顾人的人。
她有些幸灾乐祸,林夫人习惯以长辈的姿态对周嘉遇指指点点,周嘉遇从没明确表示过反感,这次因为她,直接婉拒了林夫人的建议,不得把林夫人给气出个好歹来?
白果不知道的是,林夫人还真病了,最近动不动就头晕,有两回直接晕倒,还好是在自己房间,没让其他人知道,她去看医生,医生是他们林家的老相识,听说她的情况后建议她做完全身的检查。
林夫人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她人到中年,有几个小毛病是正常的,只是碍于面子照做了,等做完检查出来,她还有心情跟医生客套,“陈医生,真不好意思,那么麻烦您。”
陈医生脸色不太好,斟酌了一下,对她说,“林夫人,您这个病不太好说,有空让林先生来一趟吧。”
医生不肯把病情告诉患者本人时,往往是患者病得较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