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觉中已转移到他的身上了。
“遗腹子,是仅在女子妊娠期投放给该女子才能发挥毒性的一种毒药。”季琉璃用简单易懂的方式将寻常人难以理解的药理知识过渡给帐内的众人。“毒药会在母体的妊娠期中逐渐转移到腹中胎儿的身上,而长期被毒药浸淫的母体在生产时就会出现难产、血崩的现象。”
“嘣!”
南宫墨白握紧的双拳重重地砸在了身下的床榻木板上,他母亲的死不是意外,是人为!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忍耐。
被父皇无视,他忍了,是他无心朝政,父皇无法在他身上有所期许。
受手足辱骂,他也忍了,是他身子太弱,手足们瞧不起他这个濒死的兄弟。
遭派遣边境,他更是忍了,是他没有用处,父皇、手足们才会提议让他前往边境守护南稚国的和平,让他能在病故之前为南稚尽一点绵薄之力。
可是!
事到如今!
他得知了母亲不是死于意外,他的身子也不是天生病弱,均是被人设计暗算,他怎能再忍!
向来沉稳随和的南宫墨白被心中难以抑制的愤恨影响了头脑的思考能力,命令顾隋远将彻查此事。“隋远,咳咳咳,去查,给我查清楚!”
顾隋远是头一回见到如此不镇定的将军,可他顾隋远不能乱,他不能听显然已经没有理智的将军的命令。“将军,南稚国距离甚远,末将鞭长莫及,实在无能为力。”
“将军,顾副将所言甚是,况且,咱们也不知要从何查起啊。”汪财在一边替顾隋远解释了一句,现在去查,根本就毫无头绪,从何查起?
“难道……”季琉璃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位置,抚摸着怀中坚硬的东西,她觉得……她怀中的东西会是一个绝佳的线索,肯定可以帮到南宫墨白。
“难道什么?”南宫墨白没有错过季琉璃的惊叹声,季大夫,好像知道些什么的样子。
季琉璃犹豫片刻,右手探入怀中,拿出了怀中用黑巾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麒麟玉佩,掀开了黑巾。
……
“嘶。”顾隋远在看到了季琉璃手中的物件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东西怎么会在季琉璃的手上?
“我的玉佩!”南宫墨白下意识地伸手摸向了自己的枕下,发现空无一物后不免对季琉璃产生了怀疑。“说,玉佩为何会在你的手上!”
“地上挖的。”临危不乱的季琉璃无所畏惧地耸耸肩,她确实是在地上挖到这块玉佩的啊……偷偷挖的。
诡异的四个字让帐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安静下来,安静的有些诡异。
地上……挖的?
说是捡的他们还会相信一些,竟然说是挖的。
“季大夫,您是在何处挖的?”帐内唯一相信季琉璃的顾隋远询问季琉璃是在何处挖到此玉佩的,他与季琉璃相处的时间虽然只有从东临军营到南稚军营路途上的几天,但他知道,季大夫绝不会说谎的。
季琉璃偏着脑袋想了想那天挖东西的时辰,应该是晌午吧。“你放迷烟那天的晌午,我在东临军营后方的树林中看到了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在埋什么东西,便在那两人埋好东西走了之后,把东西挖了出来。”
“你,知道玉佩是我的?”南宫墨白试探性地看着季琉璃,想要看清季琉璃是否有在说谎的痕迹。
在他说出‘我的玉佩’时,季琉璃没有任何反应,可见季琉璃对他说的话并不感到意外。
而且,能在方才将胎毒、‘遗腹子’、毒蛊一瞬间与在地上挖到的玉佩联想到一起,就说明季琉璃知道玉佩的主人是他南宫墨白。
这个东临来的季大夫,不简单啊!
第五十九章 线索一个接一个
?“知道啊。”季琉璃没有隐瞒南宫墨白的意思,爽快地将她是如何得知玉佩来历这件事儿告知了南宫墨白。“黑色方巾上绣了墨白二字,东临将军耶律卿说‘墨白’指的就是南宫墨白,玉佩的价值更是不可估量,所以最终确定,这块玉佩是你的所有物。”
季琉璃在南宫墨白面前不好唤耶律卿为‘卿哥哥’,故而直呼耶律卿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