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境遇,取决于你现在的心态和选择,是善是恶,观其行为即祸福可知。《周易》六十四卦的推演,很精确的阐明了阴阳渐变的道理。”秦羽补充道,“假设善行是阳,恶行是阴。阳盛阴弱,积善之家必有余庆;阳弱阴胜,积恶之家必有余殃。”
“那可如何是好?”王夫人焦急问道。
“唉,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道理虽然浅显易懂,但是做到却非常困难。”秦羽叹气道,“因为人的思想基本是不出大体的,难以摆脱**的诱惑,又有惰性,因此大部分人一生都是平平常常。”
“那贵族呢?都是行善的?”严光疑惑道。
“富贵,或有圣人之道的圣贤,或有前世果报生于富贵之家,不过能否守住富贵,还看日后选择。”秦羽道。
“那么我该怎么做才能荫蔽子孙呢?”王员外大喜,请教道。
“有种方法或可一试,就是‘功过格’,每天用一张白纸画一个九宫格,晚间临睡反思一天之中自己善恶之事,善行则划一个圆圈,恶行则划一个叉。这样每天都能看到自己的得失。”秦羽建议道。
“如此甚好,如此我就知道怎么做了。”王员外大喜,若有所悟的说。
“那你以后可不要再吃蛇了。”王夫人揶揄道。
“咳咳,你咋哪壶不开提哪壶?以后肯定不吃了,刀架脖子上也不吃了。”王员外老脸一红,十分困窘。
秦羽和严光并没有接受王员外盛情款待,事情结束后就辞别了出来。严光认为王员外酬谢的重金应该归秦羽所得,毕竟自己没帮上什么忙,但秦羽坚决不受。
后来二人商议后把这笔钱财散发给了贫困的百姓。寻找散财对象比较费时间,因为有人贫困纯粹是奸懒滑馋,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有人是受到剥削迫害,难以维持生计;特别是怀着天下公平大同梦想的贫困学子,是二人资助的主要对象。
经过几天的相处,秦羽和严光二人可谓是一见如故,无话不谈。严光钦佩秦羽的见识、胸襟和博学;秦羽钦佩严光的真诚、聪慧和洒脱。
“秦兄,钱财已经发放完毕,不知你有何打算?”严光问道。
秦羽此时也不知道下一步做什么好,师父命自己下山,辅佐明主,可是谁是明主呢?眼下王莽当政,政令还算清明,改革很有魄力,不如辅佐他攘除海内纷乱,也算上策,只能寻找机会面圣。
秦羽道:“严兄,目前我还没有打算,不过准备再长安城逗留些时日,看是否有仕途的机缘。”
“哈哈,秦兄果然好魄力,其实我们太学学生也想遇到仕途的机缘,入朝为官,做些对苍生有意义之事。”严光笑道,大有知己之感。
“哦?严兄不是在长安太学就读嘛,前途无量啊,为何有此言语?”秦羽疑惑道。
“唉,说来一言难尽啊,新朝为了表彰功绩,太学生增加到一万人,很多学生家世深厚,朝廷又任人唯亲,不是任人唯贤,举孝廉的谬谬无几。像我这样的穷书生恐怕永远没有指望了。”严光叹气道。
“原来是这样,那严兄作何打算?”
“我在太学有个好友叫刘秀,我俩商议,平时多去王公大臣家走动走动,也许会有机缘。”严光无奈道,“明日王睦王公子在王府筹办“赛诗会”,邀请江湖豪侠和太学同窗们去游玩,我和刘秀兄弟约好,一起参加这次盛会。不如秦兄弟同去见识下可好?”
“敢问王睦是何许人也?”秦羽很感兴趣的问道。
“王睦是王邑之子,王莽之侄,其父因为辅佐王莽代汉自立有功,官拜大司空,封隆新公。”严光道。
“如此甚好,咱们就去见识下吧。”秦羽道。
第二天傍晚,严光和店找秦羽,通报姓名后,秦羽知道这就是严光昨日提及的好友刘秀,想必严光也和刘秀说过秦羽的才华,因此二人一见如故,三人结伴而行去了王府。
三人通报姓名后,家人进里面禀报,不一会只见一位贵气的公子出门来迎接,“哈哈,严兄,刘兄你们终于来了,就差你俩了。”王睦非常热情,看到他二人身边跟着一个青衣少年,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忙问道,“这位是?”
“哈哈,王兄,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们新结识的好友,秦羽,昆仑人士。”严光爽朗笑道,转头对秦羽说,“这位就是王睦王公子。”
秦羽王睦二人见礼后,随着王睦走入王府后花园。
秦羽见这个后花园修缮得十分奢华,此时已经天光见黑,但见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九曲回廊独具匠心;琉璃亭下,水面波光粼粼,镜湖岸边,乱花姹紫嫣红。
宴会设在湖水上方的凉亭中,桌上放满美酒佳肴,四周高悬彩灯。诸人已经落座,见三人来到,热情的打招呼,王睦邀请秦羽、严光和刘秀三人入座后,对家人吩咐“赛诗会”开始,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只听音乐渐渐响起,琴,箫,鼓,瑟默契配合,乐音曲折婉转。
回廊处走上来三位舞女,身着浅绿色纱衣,上面绣着一片片粉红色花瓣,在亭中翩翩起舞。清风拂过,露出纱衣里面乳白色金边小衫,若柳扶风的腰间系着一条红色绸带,更显出身姿婀娜窈窕。
众人觉得香风拂面,早已忘记了美酒佳肴,目不转睛的观看。
一会上来一位身着红色纱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