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角荡起一圈笑意,低醇的声音在林夏耳边回荡。
林夏怔在当地,望着自己的脚尖,出了半天神,猛然想起电话还在通着,连忙说声“对不起,接个电话。”
电话没有挂断,里面出来阿姨焦急的声音,“林夏,你在哪?怎么不出声?”
“阿姨,我刚才在挤电梯,怎么了?你说。”林夏压低声音。
“林夏你回来看看吧,抽水马桶一直漏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按了一下,它就哗哗留个不停?
林夏也不好多说,电梯里有个侧耳听她讲话的,让她很不舒服,想着回去再说吧,就宽慰了阿姨几句,匆匆挂了电话。
许是他听出了林夏讲电话时的意思,无声地送完林夏走到公司楼底下,开口说:“要不,我去帮你看看?”
“啊?”
“我是说,抽水马桶,我可以帮你看看。”
“不用了,谢谢!就送到这吧。”连“再见”也没说,就逃也似的离开,希望不要再见到他了,太尴尬了,呼~
一打开洗手间的门,林夏就被吓到了,地下满满的都是水,往上一看,水箱里的水透过槽缝往下倾泻着,林夏以为只是马桶底下流水,没想到是上面的水箱。这要怎么修啊,林夏一脸茫然地看着阿姨。
周微澜也一脸茫然的看着林夏,两个生活白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哭丧着脸,束手无策,怎么办呢?要是溪姐在就好了,她肯定会有办法的。
“阿姨,你给溪姐打个电话吧,她一定有主意。”
“还是你打吧,她比较听你的。”周微澜尴尬地笑了一下。
林夏也不再分辨,满怀希望的拨通了溪姐的电话,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亲爱的,家里的马桶坏了,水箱不停地流水,怎么也止不住,你回来看看好不好!”
白溪正在酒店的宴会厅与人攀谈着,接到电话话加快步伐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宝贝,你不会工人来修吗?”
林夏本来热着的一颗心,一下冷了下去,委屈道:“可是没有电话,也不知道找谁!”越说声音越小。
“你可以给物业打个电话问问,”白溪快速地说着话,语气有点不耐烦,抬头看了一眼那边几位合作商是否还在等她。
林夏很沮丧,顿了几秒,“那好吧,你忙!”刚想挂电话,那边溪姐的声音传来,“等等!”林夏把听筒放回耳边,“恩?”
“不开心了?”白溪问。
“没有,你忙我知道。”
“还说没有呢,听听这语气,跟我欺负你了一样!”白溪朝宴会厅的门口走了走,压低声音满含怜爱的语气。
林夏不想让阿姨看见她们的小龃龉,跑到卧室,关上了门,趴到了床上,今天遇到了一系列倒霉事齐上心头,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就是你欺负我了,”鼻子一酸,哭腔就出来了。
“怎么还怨上我了呢,说说怎么回事吧?”白溪脑补着林夏像吃不着糖的宝宝一样想哭又碍于面子的委屈样子,很想偷偷的笑。
“就是你就是你!你是坏人,我再也不爱你了,我要离家出走,你再也找不到我了,呜呜呜~你连马桶都不帮我修,卫生间都涨水了,再过一会,房子都要淹了,呜呜呜……耽误你一点时间都不允许,你整天不回家,也不知道再忙些什么,你都不陪我,呜呜呜……你还不如让我守活寡呢,”守活寡什么鬼,话一出口惊觉这个词可不能乱用,后悔不迭,“不对,我连守活寡的都不如,呜呜呜~”
白溪听着林夏这一席声泪俱下的痛诉,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就是中午脱不开身回不了,就被夏夏活活比附成现代版的陈世美啦!
“好好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错了,请林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的这一次,小的一定痛改前非,把您伺候地舒舒服服的。”
林夏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自己把坏情绪都发泄给溪姐,溪姐那么包容她,迅速用袖子擦干眼泪,“那你回不回来嘛!”
“回!哪敢不回啊!你都把我比喻成负心汉了,我要再不挽救,你跟人跑了我不得哭死啊!”
林夏一听,高兴得立马滚下床,翻身打开卧室的门,得意的朝阿姨比了个“v”手势,周微澜笑着朝林夏竖起了大拇指。
白溪万分抱歉地和几位老总说着对不起,本来还想借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和以前几乎没有机会说上话的大财阀认识认识,为以后打打基础呢。她快步走出了酒店,取出车,就算没头堵车以最快的速度到家,也赶不上上班时间了,算了,迟到就迟到吧,没迟到过算是体验一次吧,怕就怕她的员工会上行下效,因为她曾经严厉打击过迟到这个恶习。
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坐在沙发上静静听着洪水一般嘶鸣的声音、大眼瞪小眼的两个,急忙起身,像等待鸟妈妈出门捕食的小鸟一样,满怀希望地巴巴地瞅着出门的白溪。
这两人出奇一致的动作是要干嘛,迎接我大驾么?白溪放下包包,直接进入了卫生间。
没几秒,里面出来溪姐清丽的嗓音:“林夏,给我搬个凳子。”
“去邻居家借个扳手过来。”
“给我找跟绳子,稍微结实点的。”
“找个重点儿小点儿的东西过来,我要用绳子把它绑起来,吊住浮球,这样就不会漏水了。”
……
林夏和周微澜,一老一少得了命令后,满屋子的刨东西,找到后,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