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要买皮蛋瘦肉粥,味道好腥,不吐都不行。”走到厨房,泡了杯麦片准备充作早饭。一回头见陆信诚又跟过来,仍旧是一副不知所措愧疚的神情。梁意珂叹声气,拿他快要没辙,“我真的没事了。”
陆信诚小心翼翼地寻问,“要不然我们出去吃?”
梁意珂赶紧摆出p的手势,烦躁地把他赶出厨房,“拜托,我没怪你。给我五分钟就好,你先去车上等我。见你妈可是不能迟到的。”
陆信诚只好勉勉强强地先下楼。
约定的地方是间私人美术博物馆,今天举行一场小型的私人画展。馆外连宣传公告都没有。两人被挡在门外,接待人员强调需要邀请函。于是陆信诚联系自家母亲。一分钟没到,陆母走出来带他们入内。
宽阔的展厅,除却画作的色彩,全是洁净的白。梁意珂看了一圈后,便明白。这是场花鸟画展。花鸟画是中国画的一种形式,具有相当悠久的历史,主要以花卉、花鸟、畜兽、鱼虫为描绘对象的画作。这次展出的是部分当代名家的力作。
陆母仿佛随意对话,“今天气色看起来不太好,要好好爱惜身体。”
梁意珂点头答应,“会注意的。”
“带你们看幅画,我很中意。”陆母的步伐停在一幅名为《晓风秋月》的画前,问梁意珂,“喜欢吗?”
清晨的风、熹微晨光、秋天的月高挂于空中、满树金黄的银杏树,浓墨淡淡,清冷却不会萧瑟,悠远神往的意境。兼工写意的画法,炉火纯青的技巧,迎面扑来自然流畅、酣畅淋漓的笔风。好的作品总是能轻易让观者在第一时间接受到画作的情绪。梁意珂不假思索地肯定道,“很喜欢。”
陆母看向陆信诚,理所应当的命令语气,“等会帮我买下这幅画。”
陆信诚愣了下,这才明白过来,母亲特地叫他来这里的缘故。被自家母亲算计,陆信诚当然不得有半点怨言,“好。”
陆母满意,“昨晚小雪跟你见面了?”
“你怎么知道?”陆信诚难掩讶异。
陆母叹息,指点迷津,“傻儿子。小雪是看在与我的母女情分上才去见你的。林家现在上下一致对陆家意见很大。林政齐会做得这么绝,一半是为小雪出气,还有一半是为华源的事情。小雪那头我帮你处理。另一半的烂摊子,你得自己收拾。”陆母停顿下,继续道,“最近一个礼拜,你爸要外出考察开会。我也得一起去跟太太团们联络感情,下午就要出发。总之你们两个可不要出任何岔子。”
为人父母永远会义不容辞地走在孩子前面,替他铺平道路。陆信诚感动,“知道了。”
陆母交代完儿子,再接着交代“媳妇”,“下次见面可不许再这么没精神。”
梁意珂慌忙点头。
“我得走了,还有点事要赶在出发前忙完。”陆母从包里拿出张事先写好字的纸条,塞到陆信诚的手里,“把画送到这个地址上。小雪母亲是这位画家的粉丝。”
两人一直把陆母送到车上才折返。
梁意珂幽幽地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陆信诚轻拍一下她的头,“年轻不大,别随便学人装老成。”
“疼,”梁意珂捂住脑袋,瞪一眼陆信诚,“去买画啦。话说能还价吗?”
陆信诚噎了会,使坏怂恿道,“你去试试呢?”
梁意珂当真以为可行,见到负责出售画作的代理人,问好市面标价后。她果断地加了句,“你能给出的最低价是多少?”
那女代理人本来喜笑颜开的脸立刻拉得老长,热忱退却一大半。“小姐,我们这里是精品画展,价格是经过行业协会拍板定下的。”搞艺术的人向来清高自恃,最受不得这些亵渎艺术的行外人。尤其面前这位无知的小姑娘,简直俗不可耐。
被人不加掩饰地嫌弃,梁意珂无地自容的窘迫,扭头看向陆信诚希望他能打个圆场,没想到看到他努力忍笑的表情。原来陆信诚是知道不能还价的,不由怒从心来。冷静下心情,梁意珂掏出钱包拿出陆信诚给的那张信用卡,递给代理人手上,淡定而诚恳地挽回僵冷的气氛,“刚刚是在开玩笑,这幅画我要了,外加那幅锦绣牡丹。谢谢。”
代理人的面色终于回暖,和缓的说,“我们这里还提供包装送货上门的服务。二位请跟我来。”
梁意珂赞许道,“太周到了。”
女代理人走在前面,梁意珂与陆信诚稍慢一步。
陆信诚望着梁意珂,微微弯腰靠近她的耳侧,轻声道,“小玩笑而已。不要再生气了。”
“哼!”梁意珂赏给他个冷面。说得轻巧,丢脸的是她好不好。
到后间办公室,代理人拿出表格递给他们,“请填好这页资料。”
梁意珂接过来再不由分说地塞给陆信诚,使唤道,“你来。”
第二个报复来到。陆信诚苦笑了下,乖乖坐下填写。陆信诚抬头问梁意珂,“还有一幅画要送到哪里?”
梁意珂想了下,问代理人,“其中一幅能延后一周再送吗?”
代理人回答,“可以的,但需要收保管费。”
“钱没关系,”梁意珂相当财大气粗。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