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说得一点都没错。在听完所有的事情。她的心底又钻出个类似希望的绿芽。甚至在想或许她放弃得太早,还没再多点努力,就直接主动宣布gaver。但即便她的灵魂也是脏的,也不意味着她就会帮向皓。爱一个人,就是宁愿自己流血流泪,也不能让对方痛苦一秒。
向皓朝着林宛雪离去的方向,轻蔑地啐了口,“女人”
梁意珂在吃第五个蛋挞时,突然觉得胃部不舒服。可能是被酒气熏到,也可能是环境封闭。她跟左菲她们说了声,出去透会气,再回来。穿过陌生人群,走到门外的繁华街道上。外面的空气清凉得多,她吐纳几次试图驱走郁结在胃部的难受劲。
“怎么了?”身后传来骆尘的声音。
梁意珂回头,解释道,“胃有点不舒服。可能里面空气不太清新。”
“我认为是你吃太多导致的。”骆尘一一列数,“咖哩牛肉饭一碗,果盘两份,烤鸭一份,两个黄桃布丁”
“停。”梁意珂冷汗,“你监视我干嘛?”
“这不是监视,我是惊叹。”骆尘笑话完她,又问道,“要不要吃健胃消食片?”
梁意珂摆手,“站会就好了。”
骆尘说,“那陪你站会好了。”
“你是主角,怎么可以缺席?我一个人就好。来来往往都是人,区派出/所就在对面,不会坏人出没的。”
骆尘笑,“不是担心。我想跟你聊聊天。”
“好啊,”梁意珂问,“你想聊什么?”
“天马行空,随心而谈。”静默会,骆尘先说,“说实话,我好遗憾这么晚才认识你。同系三年,我却是通过你的电影才认识你。有时在想,要是早些认识,我会不会有机会成为你最重要的另一半?”
梁意珂愣住,骆尘说这些话是在表白?他难道喜欢自己?
“别又露出紧张的表情,”骆尘笑得苦涩,“上次把情书说成交友信就是看到你这个样子,小心翼翼地望着我,生怕稍有不慎,我会伤心。选择今天说出,大概是今晚的气氛刚好。我知道你身边的位置已经被填满。说这些多余的话,希望你不要觉得有负担。”
梁意珂摇头,坦白道,“不会。只是觉得有些惶恐。”她有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骆尘的赞赏。她平凡普通,学业也不算拔尖,在学校中永远属于默默无闻大众中的一位。
她的回答太好笑,骆尘说,“你惶恐什么?以为演古装剧,臣子觐见皇上啊,文绉绉的。”
经他一说,梁意珂也觉得用词太不恰当,自己也乐了。
骆尘突然说,“他对你好吗?”
他?梁意珂花了三秒才醒悟,“挺好。”
“你这么说,一定是很好。”骆尘仰头望着路灯圆圆的灯泡,无数黑点的飞蛾萦绕其上。光芒被遮住,朦朦胧胧。
“哦,不肯跟我见面,原来是私会男人。”难听至极的话从旁边树下的黑暗角落传来。
梁意珂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向皓竟然也在这里。她脸色大变,拉着骆尘欲离开。
向皓快步走过来,挡在他们面前。他目光钉在梁意珂身上,“怎么一见面就想走?我一点都没说错。你能嫁进陆家,托得可是我的福气。信不信,我的一句话就能让你的现在变个样?”
梁意珂回视他,“你有本事直接去找陆信诚。别纠缠着我。”
向皓一天内吃她两次瘪,颜面无光。心头窜起怒火,言辞也狠毒,“当了□就别想立牌坊。你真的清高的话就不应该嫁进陆家。”
一直听他们对话的骆尘再也按捺不住,把梁意珂护在身后,对上来意不善的年轻男人,“嘴巴这么臭,刚从厕所出来吧。也不记得洗洗干净,实在影响市容。”
潜台词骂他嘴里喷粪。从没被人如此辱骂过。向皓气得脸涨红,眼睛瞪大怒视骆尘,想也不想直接一拳重重挥在骆尘的左脸颊。“臭小子,有眼不识泰山。居然连我都敢骂。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骆尘被猛力一击,身形打了个趔趄,半跪在地上。左边脸颊骨生生的钝痛,温热的液体从破损的嘴角留出。
没料到两人会打架。梁意珂慌神,连忙半跪在垂头看不清表情的骆尘身旁,急问,“你有没有怎么样?”再看到他从嘴角处滴下深色的液体在石板路上形成一个个小圆点时,差点魂不守舍。她知道那是血迹。 梁意珂抬起头朝向皓吼道,“你给我滚,不然到了警/察/局。明天的头版头条就是副市长公子当街打人。”
向皓绕了地球一个大圈偷偷返回国内,暂时不能惹事生非。他哼了声,整理好衣襟,施施然离开。
“你没事吧?”梁意珂扶起他,“我带你去医院处理下伤口。”
骆尘用手背随意擦一下,“小伤而已。”
梁意珂愧疚地道歉,“对不起。”不是她,骆尘也不会惹祸上身。
骆尘不在意地说,“是我骂的他,不干你的事。不过,话说回来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