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丢下刘琳琳,并不是我对她有多深的感情。愿意拿命去换,单纯的只是良心作怪。看不得有人死在这里。
可这并不是聪明人的做法,刘琳琳的右脚,只是因为踹在有轻微黑烟萦绕的石棺盖上,右脚便没了知觉。
若被这些黑烟漫过双脚,即便之后被拉上祭坛,恐怕也很难再行走。而且就算这是暂时的,可在危险重重的墓底下,也是致命的。
刘琳琳一直看着我的脸颊,神情有些复杂。不过,我总觉得,她并不是一个会因为感动,就可以把性命丢掉的女人。若有机会,她也许会出卖我。用我的命换自己的命,即便是我救了她。只是眼下她没有出卖我的资本,推开我,杨言也不会第一个拉他上去,甚至有可能不让她爬上祭坛。
这些念头几乎一瞬间在我脑海里闪过,还没等我继续想下去,杨言却忽然双脚勾住一颗固定在祭坛上的骷髅头,身子往前一探,抓着我两人后背的衣领,狠狠一拽,便将我们两个甩了上去。
这是我和刘琳琳都没有想到的,杨言会功夫不假。我知道,刘琳琳也看得出来。可单靠双手就将两人甩到两三米高的祭坛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电视上虽然演过类似的情节,可现实中并不是那样容易实现的,这需要极强的身体协调和臂力。只不过我和刘琳琳都不重,这却也让杨言的功夫显得没有那么夸张。
也不知道杨言是不是故意,即便不喜欢刘琳琳这个人,可还是让我给刘琳琳垫了背,将我第一个摔在了祭坛上,我本就已经被摔得七荤八素,哪知道他又将刘琳琳甩在了我身上,正好砸中了我心口处。
我憋红了脸,疼得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没事吧?”杨言起身,不咸不淡地问了我一句。
“怎么、可能没事嘛!”我一阵龇牙咧嘴,痛苦的表情,让趴在我身上的刘琳琳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只是下一刻,我在看到刘琳琳裸露出来的手臂的时候,我双眼瞳孔不由得一缩。
“谢谢了!”刘琳琳这一笑很惊艳,即便她并不比杨妃妃漂亮,也比不过潘冬雪,可笑起来的时候,却仿若带着魔性,让人一见倾心,只是,她很少笑,一直冷漠着脸。也许正因为如此,才会让人觉得,这笑容难能可贵。
刘琳琳见我一直看她,脸色微红地急忙起身。看到杨言的时候,也朝着杨言道了声谢,随即,卷起了右边的裤脚,将鞋子也脱了下来。
一道道黑色的血管,从她脚面上,隐隐呈现。虽然上面没有了之前的白霜。可看起来还是给人一种冰冰的感觉。
“看来,即便是活着出去了,下半辈子也要拄着拐杖了!”刘琳琳咬了咬嘴唇,一脸无奈,又略带些许悲伤地叹了口气。
“那也要等你能活着出去,才有机会拄上拐杖!”还没等我开口安慰刘琳琳,杨言又冷不丁地开了口。
他的话语无喜无悲,没有流露出恐惧,更没有流露出慌乱,仿若事不关己一般。我甩了甩脑袋,并没有去,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祭坛下方。黑色的浓烟早已将整个地面笼罩,而且在不断地抬升。在我们说话间,就已经漫过了祭台三分之一的高度。
我又看向了石棺,黑烟仍旧在不停地涌出,而且里面时而传出,微弱却又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看来,我们是惊醒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我干咽了两下口水,手都不自觉有些颤抖了起来。我在害怕,虽然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下这座墓是玩命的事情,可我并没有想过自己真的会死。事到临头,心里还是有些发慌,有些恐惧。
“这石棺只有那么大,这黑烟,应该不会漫过祭台吧!”刘琳琳眼神轻轻晃动,脸色略显苍白地问我。
我和杨言都没有回应刘琳琳的问话,我是因为不想绝了刘琳琳最后一点希望,而杨言许是和我同样的心态。
从石棺中冒出的黑烟,没有停止的趋势。而且即便停了,这并没有稳定下来的黑烟,也会扩散上来,漫过祭台是迟早的问题。退一万步说,这黑烟怪异,不会扩散上来,我们被困在这里,空气有限,食物有限,水有限,死也是迟早的事。
在黑烟的不断抬升间,我没有继续慌着。以最快的速度环顾了一下四周,将目之所及的东西,一瞬间收入脑海。
也不知道是天生,还是从小对警察职业的向往,亦或者说,是受了爷爷的影响。我辨识东西的速度很快,观察事物有着女性都不及的细腻。
虽然是很小的一点,可之前被杨言手脚勾住的那颗骷髅头,确实转动了方向,而在那七个牌位下方,都有一道长长凹槽。凹槽上下各有一个节点。似乎牌位可以在这两个节点上,平行移动。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这一路所经过的台阶,正好有七处!”
我这话说的含糊,杨言没有听懂,刘琳琳虽然聪明,可也没明白什么意思,都将目光移到了我身上。而刘琳琳更是急忙问我,这番话什么意思。
因为时间紧迫,我也没有心思和他们打哑谜。急忙一边移动起了牌位和那些假的骷髅头,一边解释道:“也许这墓主人,怕会遗忘了打开这洞府中隐藏暗门的方法,所以刻意做了那些台阶!之前我还有些想不通,进来的隧道地面并没有专门修整过,为什么还要每隔一段距离,单独建造那些华丽台阶。而且台阶最多的只有九阶,正好符合九宫之数。现在想来,多半是开启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