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颜,“都可以。”
柳上水,“走吧。”
阿黎、禾火、流风站起来,簇拥着覃颜跟着柳上水往卡车走。
李秘书和崔组长去扶白周,白周摆摆手,表示拒绝。
白周不动,李、崔二人也举步不前。
覃颜回头,见白周依旧闭目靠在树上,心里这个急啊,折回去,对李、崔二人道,“你们先走”,意思白周交给她。
“大姐,走吧”,覃颜挽起白周胳膊,“走不动就说走不动,这个时候,矜持什么。”
白周眉头皱了皱,睁开眼睛,“你能不叫我大姐吗?”
覃颜,“……你非要计较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吗?”
白周站直身体,欲掰开覃颜手,忽听李秘书一声惊呼,“白总!”,原来柳上水走着走着,突然转身,拔枪朝白周射击!
说时迟,那时急,覃颜一个转身背对飞来的子弹,挡在白周面前,未料到白周拥着转了一百八十度,变成白周对背子弹,不不不,大姐你要好好活着,替我照顾白楚和孩子,覃颜双手扳着白周的肩,硬是把白周的身体转了过去……
柳上水都看傻了,这两个女人在她的子弹飞到之前的刹那间,互拥着旋转了能有720度,争相为对方挡子弹,把她眼都转花了,最后中木仓的是谁,她差点都没看清楚。
最后倒地的是白周。
因为两人处于互拥的姿势,连带着覃颜倒在了白周身上。
白周身体触地的一刻,覃颜的世界地动山摇,山崩地裂,她看到白周胸前一片血红,她的眼睛也红了,拔出白周别在腰间的手木仓,爬起来对着柳上水连开数木仓。
一个反应敏捷的士兵将柳上水扑倒在地,成功令老板娘免于受伤。
“董事长!”禾火慌忙跑过来,“你受伤了!”
覃颜目光呆滞,“……我受的不过是些皮外伤,树枝划的。”
禾火,“董事长,刚才中木仓的是你啊!你看你右肩膀这里正在往外冒血!”
覃颜,“……”
倒下去的明明是白周……
而且白周胸口有血迹……
李秘书和崔组长眼睛就没有看的很明白,两人跑到白周身边,观察了一下,白周胸口的血迹是之前和“安盟”交战时对方一名士兵身上血溅到的,并不是刚才中木仓产生的。
李秘书朝覃颜猛点头,“覃小姐,没错了,受伤的是你。”
覃颜,“……”
白周从地上坐起来,“傻成那样,真是让人没眼看。”
覃颜,“……”
回过味来,覃颜摸了摸脸颊,有点烧,质问柳上水,“柳小姐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柳上水,“没什么意思,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死样,送一颗子弹过去,让她放精神些”,耸耸肩,“我想,以她的身手不至于躲不过我一木仓。”
覃颜,“……”
柳上水,“现在你来解释一下,你送子弹给我是什么意思?”
覃颜,“……没什么意思,一时误会。”
感觉被玩了一把。
覃颜头也不回地走到卡车旁跳了上去。
一直到回到国内,覃颜想起这件事还是有撞墙的冲动。
她真的很傻有没有?
她为什么要那么紧张白周?
让白周像白晋和阿风一帮人一样死在“安盟武装暴¥动”中,不是很好吗?
那样,白楚就会回到她身边,两个孩子也就可以要回来了。
她明明恨不得白周早点死,可为什么当白周真的倒下去,她会有崩溃的感觉?
白周虽然是白帝董事会董事,但自从覃颜坐到董事长位置上后,她从未参加过董事会议,文件送到她那里,她都是直接签字,完全的不管不问无为而治。
而两周后召开的这次会议,白周来了,虽然坐到了会议桌旁,但并未发言,表决的时候,举手表示支持董事长的决定。
会后,覃颜出于客气,请白周到办公室小坐,没想到白周竟然答应了。
白周之前做过白帝副总裁,那时还没有从白帝独立出去,她对白帝大厦很熟悉,但董事长办公室并没有来过几次,她与父亲一向不和。
进门看到黄誉坤那副半身像,白周不悦地蹙了蹙眉。
覃颜,“我答应他挂在这里,所以不会撤。”
白周在沙发上坐下,洁白如玉的手指有节奏地轻点着扶手,“坐在这个位置上,累吗,覃颜?”
覃颜,“说来你也许不信,其实我更愿意回去做覃工。”
白周,“喔”
覃颜,“愿闻其详。”
白周,“你把名下白帝的所有股份转给我,从我父亲那得到的非股权财产也转到我名下,我把两个孩子还给你,还有白楚。”
覃颜,“你是认真的?”
白周,“白帝是白家的,我始终会拿回来。与其大动干戈,不如和平解决。你觉得呢?”
覃颜,“我有自知之明,若动起刀木仓,我绝不是白总对手。所以我选择和平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