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祈祷上苍:但愿时光就此停滞,但愿彼此长偎下去,哪怕耗尽所有,穷其一生,只要能换得片刻温存,他白亦墨此生足以。
不知过了多久,‘哐啷’的铁链声惊醒了睡得不知时日的众人。随着铁闸门的拉开,室内顿时亮堂了许多,白齐霄的身影第一次出现在这静僻的囚室内。
“这里饭菜虽然简陋,诸位多少还是用些吧。”说罢,他身形一让,两小卒端着一桌菜肴进了密室,一时间,室内香飘四溢。
宛君耸了耸被白亦墨压得发麻的肩头,瞅着佳肴偷偷咽下口水,并不上前;小羽兄妹亦是强忍饥饿,警惕万分地盯着白齐霄,一动不动。
“吃吧,”不得已,白齐霄主动走到桌前,拿起筷箸逐个品食后,方轻声言道:“我若真要下手,你们早已没了性命。”此话一出,墨羽想起之前他与白亦墨的那番对话,心里豁然一亮:难怪这囚人之所竟然有絮有被,兄长与母亲也未见丝毫不适,原来,都因白齐霄还没拿到白亦墨所说之物。由此可见,那物件对他白齐霄而言极其重要。换句话说,只要它一日没落入他手,她们一日便是安全的。
“大家都吃吧,冷了就没味了。”小羽尚在独想,宛君已夹起一块烧肉递到倚墙而坐的白亦墨嘴边:“吃点,霄儿也是一片孝心。”
白亦墨睁眼看了看宛君,静静地将嘴边之物尽数吃下,而对白齐霄,他却毫不理睬。白齐霄自感窘迫也无计可施,只得呆立一旁直至众人食毕。
在铁闸门将锁之前,白齐霄忽然转身,满腔真挚地向白亦墨哀求道:“那物件于爹爹而言,并无半点用处,而它,却能左右孩儿生死。爹爹,看在你我父子情分上,给孩儿一条生路吧。孩儿若能得偿所愿,必当还诸位自由,偿爹爹素愿,否则甘受天缱,死无全尸。”
说罢,他当众跪下,连叩三响:“孩儿恳请爹爹,救我一命!”
第三十八章 天兵神将
天兵神将
单听白齐霄所言,宛君与司空亦然很难知晓那是何物。但见白亦墨对其毫不动容,这才意识到此物必定非同一般。二人私下猜想,白齐霄口中所指的,莫不是传国玉玺?只有墨羽心里清楚,白齐霄要的不是玉玺,而是助他篡位的人索求之物。
再说,白齐霄跪了半晌也没得到半点承诺,反听得白亦墨处传来了微微的鼻酣,脸色当即变得通红。他一脸恨意地站了起来,狠狠盯着白亦墨的背影,双掌紧紧捏拳,额间青筋突突跳动。宛君见状,悄悄将身子挪近白亦墨,唯恐其对之不利。终究,白齐霄还是心有所畏,强忍一腔怒火,拂袖而去。
自此后,白齐霄改变策略,开始讨好宛君母女。宛君并不清楚个中关联,又不敢开罪于他,惟有嘻哈间一岔而过,哪敢妄作承诺。几番交涉无果后,白齐霄越发地焦躁,饭菜渐少不说,言词也渐而尖利起来。
眼见白亦墨身体时而滚烫时而冰冷,咯血越发频繁,宛君心头犹如刀斧高悬,厚钝的刀刃,缓慢地削割着每寸皮肉,任凭其心残如网、血溅似瀑,冥冥间,高高在上的握斧之手亦无半分停下之意。宛君曾数劝白亦墨遂了白齐霄的意,换得自由之身,也可寻药医病,每每开口,却总被白亦墨一笑略过。
每次,宛君看着安睡身旁的白亦墨,细细婆娑他瘦削的脸颊,颧骨凸显,眉眼深陷却也隐含恬笑,强忍了整日的泪水便会如开闸之水倾泻而下,久久不绝。
囚室内不见一丝天日,四人成日价浑浑噩噩,若不是每日的早餐较其它两餐更为清淡,谁也分不清在此过了几日。
两日后的午间,饭菜来得特别迟。醒醒睡睡折腾几番,小羽腹中早已空空如也,眼巴巴盼来开门的声响,却没瞧见一滴油米。小羽顾不上白齐霄满脸的阴沉,探着头向他身后张望。
“不用看了,”白齐霄的语气很奇怪,强抑着怒火急躁也不安,“我活不了,你们也休想出去!”说完,他手臂一抬,朝白亦墨指道:“你,出来!”
此时,白亦墨正靠在宛君肩头小憩,听得这话,眼皮微微抬起,露出一条缝斜乜着门前的黑影,身子却巍然不动。白亦墨轻蔑的表情惹恼了白齐霄,他猛地蹲下,将宛君扒开,恶狠狠地盯着白亦墨:“别得意得太早,一百铁骑就想攻破风石寨,呸,没门!小三他也未免太小瞧我和我这寨中一千弟兄了!等着瞧,只要过了今晚,天下还是我白齐霄的!”
待他说完,白亦墨神色慵怠地瞥了白齐霄一眼,旋即看向敞开的铁闸,火光下,妃色的唇角似有似无地挂上了浅浅的笑。
这下,白齐霄被彻底激怒了。他猛地卡住白亦墨的颈:“别以为我不敢动你,老子要完了,你也休想活命!”
“你……”
“住手!”宛君与小羽在白齐霄动手的刹那同时喊了起来,只听“啪啪”两响,司空亦然一扬手,将白齐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