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呢。
凤狄看着她失望的脸,隔了一会,突然说道:“不过,若是特别勤勉的弟子,也不必讲究五年之期。”
她的眼睛又是一亮,这么说来……
他把身子一转,背对着她,声音还是冷冰冰:“你很努力,比我想得还好。午时打坐之后,去升龙台找我。能不能成,还要看你资质。”
胡砂感动得眼泪汪汪,她第一次被大师兄表扬,这个冰山一样的大师兄,他终于也承认自己很努力了。她心底对他的所有怨念霎时一扫而空,看着觉得顺眼之极。
“好了,不必废话。快去跑,若是慢了,再加五圈。”他把手一挥。
胡砂大声答应着,转身飞快地跑了起来。想到自己马上可以学腾云术,和仙人们一样在天上飞,她就兴奋得不行。
回家之后她一定要飞给自己老爹看,保准把他下巴吓得掉下来。
她一整个上午心情都特别好,点卯听讲的时候特别认真,虽然还是一个字都听不懂,不过台上那金光闪闪的祖师爷到底还是发现了她瞪得溜圆的眼睛,大约是为了给自己心爱的小徒弟挽回点面子,今天他当众表扬了胡砂的勤勉好学。
散课的时候,胡砂的鼻孔差点翘到天上去,得意洋洋,二师兄凤仪在后面拍着她的脑袋,一个劲笑:“不容易,总算让祖师爷夸了你一次。当初我和师兄那么勤奋,命都差点拼没了,也不见他瞥个眼神过来。”
胡砂伸出一根手指,无比认真:“二师兄,知道吗?这就是实力,实力。”
凤仪被她逗得哈哈大笑,最后轻佻地在她脸颊上一掐,柔声道:“好,实力。我在芷烟斋等着你腾云驾雾飞回来,小师妹,要努力。”
他这很不合礼仪的动作立即又引起了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胡砂赶紧退了两步,正要抱怨,他却笑嘻嘻地走了,一面招手:“我今日要出门,酉时回来,小师妹打坐的事,只好麻烦师兄你了。”
凤狄眉头微微一皱:“去哪里?破军部那里又给你找了什么活?上次师父不是让你别去了吗?”
凤仪耸耸肩膀:“我要赚钱啊,不去降妖除魔,怎么有钱给小师妹买吃的?”
啊,是为了她?胡砂又感动了,星星眼看着亲爱的二师兄,觉得偶尔被他摸一下掐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凤狄眉头皱得更深:“……也罢,总之你自己注意。破军部那里,我会去找长老们谈谈。”
“多谢。”凤仪背着身子朝他作揖,再一个晃眼,人已经消失了。
胡砂艳慕地问道:“大师兄,那个……突然消失的仙法是什么?我能学吗?”
凤狄微微颔首:“是缩地,比腾云术要快。这个学起来却难,先将腾云术学会再说吧。”
中午打坐的时候,胡砂满脑子想的都是学这些神奇的仙法。
先把腾云术学好,以后回家就可以带着爹和娘飞上天看看,对了对了,还有她那个文定过却无缘一见的绝色夫君,也让他开开眼界。
然后再学缩地,娘总抱怨回娘家路途遥远崎岖,她以后就可以用缩地送她回去,眨眼功夫就到了。
胡砂越想越觉得前途无比光明无比幸福,好容易撑到过了午时,她一刻也不敢耽误,屁颠颠地跟着大师兄往升龙台跑。
升龙台位于清远另一座侧峰二目峰的顶端,二目峰上聚集了大小无数个演武堂,平日里在这里修炼的弟子们多得像蚂蚁。
二目峰这里也可算一道奇景了,弟子们从老人到少年,甚至到只有三四岁的奶娃娃。有时候那些须发皓白的老者还得给小孩们行礼,口称师伯师叔,看着都觉得憋屈。
胡砂一路过来,也不知被行了多少礼,浑身不自在,回头看看凤狄,人家对老人家的行礼习以为常,压根不当一回事。
这就是差距!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胡砂对他的敬仰再一次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大师兄,我看其他师伯们都收了几十个弟子,弟子们又收了许多徒弟,为什么师父只有我们三个徒弟?你和二师兄为什么也不收徒弟?”
胡砂开始一千零一问。
凤狄看上去虽然冷冰冰的,耐性却比二师兄凤仪好多了,要是凤仪,肯定绕啊绕,把话题绕开,懒得回答,他却一本正经地答道:“师父身体不好,师祖曾严令他不许收徒。当年若不是师父坚持,我和凤仪也未必能进得了清远。故而我们辈分虽然高,入门时间相比师兄师姐们,却是差了一大截。清远规矩,入门弟子百年之后才算正式的清远门人,可以开坛授业,我不过来了七十年,凤仪只有五十年,须得满了百年才行。”
唉,一百年,凡人一辈子也未必能活百年,在清远却像吃盘菜那么容易,只要修行人人都能活个几百年。
眼前这个大师兄,还有那漫不经心的二师兄,看上去分明是少年人,谁想年纪比她爹娘还大,胡砂从此看他们的眼神难免带着看“大叔”的味道。
“只要你认真修行,百年之后自然也可开坛授业。”凤狄似是对她这段时间的努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