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去办差,不过人选还是由表哥过目决定。”
“哦?”本就是八九不离十的事,不过小晚会同意,倒出了他意料。
陆羽雪一手顺了顺胸口,喘了几口气,方缓缓接上:“你是小晚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初她又是你买下的,由你决定这门亲事,这是再好不过,他日小晚出嫁,也是风光的一件大事。”
一番话说得甚是有理得体,折兰勾玉折扇轻轻拍打手心,亦笑得优雅万分:“小雪所言甚是,不过这等操劳之事,我既已回来,就由我来操心吧,小雪还是要静养才是。”
陆羽雪看着折兰勾玉,笑得甜蜜。折兰公子女学生选婿之事已闹得满城风雨,就看他如何收场了。事情的结果就是折兰勾玉的心意体现,她绝计不会看错的。这一桩婚事拖了两年,她不会让自己成为向晚与折兰勾玉的一块踩脚石。
向晚傍晚时分才回来。刚进门,便听侍卫说少主回来了,提着裙摆便向书房小跑去。
“师父回来了?”
话音刚落,刚好到书房门口,又刚好被人抱个满怀。低头便是一个情深意长的热吻,互诉相思。
“怎么最近老往学堂跑?”他此去不过三月不足,管家说她至少有两月都去了学堂。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向晚笑得眼睛弯成弦月,伸手一顿,终是抚上折兰勾玉的脸。他春末走,如今夏末,真是想念。折兰勾玉拥着她坐下,暖暖笑。
书房里处处昭告着她的思念。比如案上的她的笔,比如她翻过的来不及收回的书,比如她画了一半的杏画……他临行前便有向管家吩咐,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书房里唯有向晚可以进。别的不能保证,至少这一处书房,会是一个清静地。没想到她会躲到学堂去。
她也不说话,开始动手把玩他的头发,眉眼盈盈、天真无邪。
“小晚……”正是夏末,天气还有些燥热,她坐在他腿上,隔着薄薄的衣衫,贴在他怀里,一袭水红衣裙村得她的脖子修长而凝白,让人有种想细细啃咬的yù_wàng。
“我听说今年的新科状元喜极而去的传闻,是不是真的?”刚才在学堂听到的消息,让她一时不敢置信。
折兰勾玉眸一深,点头。
“皇上真的钦点七十三岁的陈修为新科状元?”向晚不免有些咋舌。怎么说这都有点过了。十三岁的折兰勾玉,七十三岁的陈修,这位皇上莫不是有特殊爱好?
折兰勾玉伸手轻抚向晚的脸颊,忍不住凑近在她额头轻轻一点。她不知道那些真好!
“据说这位新科状元七十三岁还未娶妻,皇上当场说要指婚的,学堂有位学生还即兴赋诗一首:尽读诗书五六担,老来方得一青衫。新人若问郎年几?五十年前二十三。”
向晚娓娓道来,本来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因着新科状元喜及而去,不免又有些唏嘘。只是话未完,便被折兰勾玉狠狠吻住。
他怎么能让他的小晚嫁给那样一个人!
终是折兰勾玉先开口:“小晚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择婿的事。”
他知道这事是陆羽雪搞的鬼,不过看向晚的反应,也着实平静了些。满城风雨的,她不仅上学堂,看到他回来,也不主动跟他提这事。
“准师娘说,师父定会帮我挑个良婿,让我终身可依。”向晚眨了眨眼睛,水漾般清亮灵动。总是她主动,而他的心思与打算都闷在肚子里,这一次,她不乐意了。她虽不愿将陆羽雪当情敌,亦不想与她为难,不过任谁动了感情面临这样的情况,时间长了想不郁闷也难。再则折兰勾玉不在的近三个月时间,陆羽雪没少将她叫到金风阁去。她应了面子每每过去,总会感觉到陆羽雪的敌意,以及她身为贵族小姐及折兰府准女主人的优越与张扬。不过这一些折兰勾玉都不会知道。
“准师娘……”折兰勾玉低低重复一句,心下甚明。
向晚弯起嘴角,蓦地滑下折兰勾玉的膝盖,退后两步,从怀里掏出那把粉面小扇,轻轻一开,站在那里,半掩住樱桃小口,盈盈笑道:“书生武夫、官家商家,师父可得帮我好好把关才行。”
话音刚落,眼眸一转,顾盼生辉:“这几日潘先生总有意无意在我跟前夸小彦的好,说小彦少说也是个状元之才,又克守勤俭,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儿郎。”
折兰勾玉优雅起身,慢慢踱步至向晚跟前,一手轻抬起她精巧而微尖的下巴,凑近一啄,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眯,侧头在向晚耳畔,几近耳语道:“某天半夜,忽然有人闯入我房里行胆大之事,那人还宣告第一次是她主动的。小晚说,为师该拿此人如何?”
向晚笑,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为师觉得,做人还是有始有终的好。而且有时候招惹太多,只会是麻烦更多。”向晚眨眼,轻飘飘出了书房。
这一次向晚的亲事,真的堪于折兰勾玉当年的热闹相媲美。折兰勾玉本是闲来看看,玉陵城的媒婆根据上一次的经验,这一回早早准备了画像与资料,纷纷送至折兰府,只是这一次,换成了折兰勾玉看画像。想起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