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小南把玩着套在手上的戒指,通体白玉之上,篆刻墨色的‘白’字。眼泪什么的早就没有了,兴许在当日面对宇智波带土的时候就流干了,所以没能红润眼眶,没能生起哀伤,这张冰霜一样的脸不像是失去所爱的表现,这样淡然的目光不像是破碎了爱恋的模样。小南是想给出一个自嘲的笑,可是努力了许久之后面部都不能如常的表现出来,故此只能放弃这种没有意义的东西。她低头看着手上属于晓的戒指,无意识的转动。
“六年七个月十三天,我们一起这样长的时间。”
在一起的日子像是指尖沙一般在不曾察觉的时候就已经悄然而逝,直到此刻蓦然回首才意识原来时间已经这么长了。
“这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对我说她该说的话,留下遗书什么的又有什么意思呢。”是挺多的讽刺,讽刺着更木北的所作所为,长门是真觉得小南似乎是有些残忍了,对待更木北,也对自己。
“小北也有小北的苦衷吧。”
该是有苦衷的吧,作为更木北,作为非人。
“苦衷这种东西能作为理由么?”小南问,看向长门的时候眼中是真的带上了少许的嘲弄。然后不等长门说话,属于小南的冰冷已然出现。
“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死了就是死了,没说就是没说,弥彦也好,小北也好,都是一样的,我以为小北会和弥彦不一样,多多少少会考虑下我的感受,结果,还是那样。自作主张的死了,自作主张的弃我于不顾,我不会原谅他们的,绝对不会原谅他们的。”
长门无言叹息。
……
作者有话要说:
至此,上半部分算是结束了吧,适逢国庆,决定出去玩玩,大家节日快乐~
第61章
地穴采光十分不好,阳光无法照射进来,这个时候照明基本靠点蜡。至于为什么没有电灯这种东西的存在,很大程度上的原因是地穴的主人除了在实验室的时候对电灯不排斥之外,在很多时候更喜欢明火。
房间是石土制作,室内除了简单的床铺之外其还有桌椅衣柜,东西简单样式也朴素些,不过好在是设备齐全。简单的来说,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不多存一样。木门推开的时候,十来岁的小女孩儿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几步就走到了简单的床铺前,躺在那里的是堪称漂亮的人。
紧闭的眼睛,尖瘦的下巴,算不上姣好的五官柔和在一起的时候格外让人看着舒服。脸很白,发也很白,但是很漂亮。女人盖着薄被,只有手露出来了,上面插着输液管,旁边就是输液架,挂着瓶装的绿色药水。
香磷进来的时候墨绿色的药水几乎都要空了,熟练的拿下输液夹,也取下插在女人手背上的针管,用沾了棉签的酒精消毒之后贴上了医用胶布。输液架则是搁到了一边,在这一番动作之后,她就撑着床铺,直勾勾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时间并未过多久,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碧蓝的瞳孔带着氤氲的水汽,这样的颜色让香磷想到了镀上一层金光的海。
鲜红与碧蓝相对,从一开始的茫然到逐渐凝聚起来了焦距,更木北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较为懊恼的情绪自双瞳中快速的溢出。
又昏过去了啊。
稚嫩柔软的小手贴在了头上,而后属于一个十来岁孩子的那种软绵绵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北姐痛不痛?”
呵呵,香磷,旋涡香磷……
微微摇头,伸手捉住了在头上作乱小手,更木北笑笑,摇头揉了揉少女的长发。挪动有些僵硬的身体,只是在力气方面还是多少有些欠缺。看出更木北的吃力,香磷主动的搀扶着更木北的身体,总算是勉强坐起。等到她坐直了身体,香磷小跑着到一旁衣柜,打开以后是摆的整整齐齐的白底印花浴衣,取出一件绣有海浪花纹的浴衣,又挑了一条浅蓝色宽腰带,再小跑着回来,腰带搁置在一边,浴衣打开,熟练的披在更木北的身上后,还贴心的帮身体无力的人穿上,对于那些裸露在外的伤疤,香磷丁点都不觉意外。
双臂虽说有些无力但不代表双腿无法支撑自己站起。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可以说这些年来越发的熟悉,只是不管多熟悉却也是无法适应。故此自己也只能在站起来的时候撑着桌子借力,让自己不至于摔倒,任由刚到自己腰际的香磷将腰带束好。
而后再由香磷搀扶坐在了软椅上。银白围巾绕在颈间,香磷动作极轻的将银白长发如瀑散开,浓密且顺滑,很长,披散下来的时候甚至长到臀部。
“北姐头发真好看。”
属于女孩子的羡慕,这话香磷说了不止一遍。更木北笑笑不予置否,径自取出带有划痕的护额,认认真真的系在腰间,不多时如瀑长发以被暗红头绳梳成一个下马尾。
“很好,完成了。”
洗漱,整理,一切皆有香磷协助完成,最后,更木北拄着往日别在腰间的长刀缓步走向门外。
石室之外是幽长的甬道,四下燃蜡将地穴染上一层柔光看上去倒并不显有多少阴暗。这个时候的更木北已经不用香磷搀扶,自行驻刀前行,即便有些缓慢却也省了扶墙的动作,大概有十几米的距离便是拐角,而后是灯火通明的走廊。白炽灯光将地穴照的有些发凉,与烛火相对比,虽然更亮堂了些,在心里上却有着明显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