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太多了,根本都说不完了,所以更木北只说了最近一件应该道歉的事儿。
“昨,昨天----”
“你情我愿的事儿,用不着道歉。”小南打断她的话,微微用力系好了一个漂亮的结,她摆正了更木北的肩膀,然后又将蓝绸围巾一点点围好。
“技术不错,我很享受,你享受么?”
更木北涨红了脸,她确实乐在其中,甚至可以说享受,只是----
胸腹间传来的痛感,让更木北什么话都说不来了,本是红着的脸在那一瞬间化成了惨白之色。这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感觉,明明刚刚过了十二天而已。
如此所想,血污遍地,无论是暗褐色的血迹,还是混在血迹中的黑色硬块都惊住了小南。
“小北!!!怎么了?!!!”
“大,大蛇丸……”
……
那是一种怎样惨烈的过程,长门不想去回忆,他一早就被更木北告知,这个不多的朋友早已身患剧毒,但那是如何体现出来的,长门并没有太多的概念,他设想过小北病发的时候会面色苍白,满目痛苦处于昏迷之中和某种无法被战败的‘敌人’做着抗争。但是却从未想到过,他所设想的还真是太温和了。
诚如她躺的地方不是病床,是冰冷的实验台,她并非昏迷而是清醒的承受着这一切。她的身体被牛皮宽带束缚在与房间镶嵌一起的实验台上,从手腕到肩膀,到双腿,到双脚都被紧紧束缚于其上,甚至是头部。
鬼哭狼嚎之音。
重复的最多的是。
----杀了我,大蛇丸,杀了我!
大蛇丸没有动手,他只是注射了大量的超剂量的阵痛且致幻的药剂,然后挣扎仍旧是有的,只是没再有声音溢出。
长门不懂那些数据,也不懂那些仪器上的灯光指示,但是能看懂的蠍,一脸的忧心忡忡。
“又缩短了一天了啊。”
大蛇丸的声音是沉重无比的,带着一股子的无力与沉重,长门不难听出那其中的憔悴与无力,那是一种给人束手无策的感觉。蠍只是看着链接着透视机器的荧幕,那里构建出来的是人类的内脏,心肝脾脏一类的,它们一点点化成一滩血水之后,又一点点的生长,而现在就是生长的过程,让人难以置信,却又让人不得不信。
“这个循环要多久?”
蠍问,尽量保证冷静与克制。
大蛇丸坐在转椅上,扭身看了一眼说,“没有稳定的数值,上一次腐烂新生了四次,这次怎么说也要比四次多。”他这么说的时候,端起了摆在桌边的红酒,一口饮尽之后,又从旁边的瓶子里倒上了一杯。然后他端着高脚杯一边晃着一边说,“你给小北配的新药我看过了,蠍,那种程度的剂量对她来说没用,再加一倍倒是可以试试。”
“试试?”长门不悦这种语气,挑眉看着坐在一边的大蛇丸,“你就是这么治疗小北的么?”
在轮回眼之下,大蛇丸摇头。
“这句身体早就到极限了,根本无法接受治疗了,我所做的只是用各种各样的办法给她拖延时间而已。”
长门无言,一直沉默无声的带土,抱臂看着在实验台上又开始挣扎起来了的更木北,面上极为失落。
“五代火影纲手有办法么?”
长门多少升腾出了希望,大蛇丸嗤笑一声,“半年前,我把小北的血液样本给纲手寄了一份让她帮我分析分析,一个月后她告诉我她分析不出来。”
那个时候,应该是带土告知他们关于月球上的事儿。
长门真的开始失落起来,决定带土将事实脱出是因为更木北已经被判了死刑。
大蛇丸重新从瓶中汲取了大量的致幻止痛药液,那药液注满了整个针筒,蠍看着药剂的成分,微微皱眉,“剂量太大了,会死的。”
“那是对于正常人,小北对这种药的抗体远比你想象的要深刻。”
----杀,杀了我……大,大蛇丸……
呢喃祈求,饱含泪水的双眼失去了焦距,更木北像是失去了意识,又像是仍旧清醒。
大蛇丸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回应,他只是扯开了一点属于更木北的围巾,然后将针管准确的扎入了大动脉。
“对了,虽然我暂时击昏了小南,但是这个时间也好醒了。”说话的是从实验室里出来的大蛇丸,长门一怔,想起了数个小时之前的相逢,由带土带着他们三人从雨忍到大蛇丸的基地,出现在大蛇丸面前之时,大蛇丸没有任何犹豫,以极快的速度击昏小南,而后才是开始进行所谓的‘治疗。’
“嗯”
蠍显示出了讶异,他是之后才被带土带来了,带土点头,“运气不好,小北发作的时候刚好和小南在一起。”他说完,又顿了一下给大蛇丸说了句话,“小北毒发的时候,还是不要让她看见的好。”
“但是想瞒已经瞒不下去了,好在这家伙是拿走了她的记忆。”大蛇丸这么说,“好歹解释一下。”
“其实小南已经恢复了。”蠍淡淡的说,长门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蠍,“什么时候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