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卧槽,这哪啊?!老大你怎么定的位啊!”
同样身体不受控制的带土在第一时间发动了查克拉双翼,避免了就此摔下去的悲惨命运,而后接二连三归来的人,也都浮于半空之中,目睹着这面目全非的一切。
小南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她能嗅到不好的气息,那股尸臭,在异界的时候从来没有闻到过,就算是大筒木一族的尸体也不存在这种味道。
然后更木北的眼神变了,变成了阴冷,小南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抬手的时候还是想要安抚更木北的意思,但是当手落上去的时候,小南也感受到了,感受这所为的战场名为何处。曾经高塔环立的地方,如今遍地断壁残桓,曾经繁华熙然的街道,如今坑坑洼洼,曾经细雨弥漫的村子,如今即便是再大的雨也冲刷不掉那刺鼻的血腥。
这里是家,这里是他们一行人拼上性命去守护的世界……
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只有那雨,只有那烟。
“怎么回事儿……”
有人问。
小南拂袖,往事重现。
巨大的螺旋丸手里剑破开了淡红色的结界,数不尽的人一拥而上,人们四散逃窜,无情的武器穿过每一个人的身体,老人,妇女,孩童。
战斗在继续,条条鲜活的生命在消逝。
香磷的奋不顾身,水月的拼死一击,时雨的英勇决绝,每一个能拿起武器的人对着源源不断的大军,对着一个个陌生的敌人英勇作战。
可是最终的最终,是群敌环伺,是退无可退,逃无可逃。
白发男子红云批身的挺身而出,而后就是堪称噩梦的后来。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消逝,一个个被虐待致死的人们陆陆续续的被丢到像是永远不会被熄灭的火场,女人的哀嚎,孩子的哭泣,男人的愤恨。那太多太多的人在慢慢的减少,上万,几千,几百……
建筑被摧毁,先烈所安息的高塔一个一个的被推翻,那些遗体,那些被后人所敬仰的烈士之躯一批又一批的被丢进焚化厂,狼火冲天,浓烟滚滚,噼啪作响,燃烧着的是这个雨村的希望,燃烧着的是这片土地上的信仰……
青色双瞳的恶性,蛇般女子的凶残,一个又一个行凶者对生命的无情践踏。
周遭一切,戛然而止,虚虚实实的幻境又一次变成了残垣断壁,变成了烟尘滚滚。在目睹了这一切一切之后,不管是见过太多太多的带土,还是年岁尚浅的小樱都红了眼睛。是该仇恨,还是该怜悯,是该痛苦,还是该悲愤,那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晓众一时无言,人们重新踏在沾血的土地上向着那尚存余息的地方迈步前行。
这是他们的家,这是他们身在异界的时候可以用家乡来称呼的土地。
他们和大筒木浦式作战,他们被大筒木星式打的怀疑人生,他们忍受着酷暑严寒行走在异界,他们和物一殊死对决,他们承受着大筒木语一那毁天灭地的攻击,他们身受重伤,他们九死一生,他们有人永生永世的失去了视力,他们付出了血一样的代价,不是为了征战四方,不是为了得到无穷的力量,不是为了奴役别人,是为了保护这早已满目疮痍的土地免受侵害,是为了这个鸟语花香的世界仍旧鸟语花香!
----如果,我们失败了的话,我们的家乡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是那一次长门见过被大筒木侵略过的世界之后说的话,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茫茫白骨,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是可以在绝望之时鼓励他们继续前行的话。
这是他们不灭大筒木一族,绝不回头的全部理由。
可是……呵呵……
……
“神罗天征。”
冰冷无情的声音之后,是驻守的暗部冲天而起,长门满目冷肃阴沉如修罗。
“角都,飞段,把人全都给我抓起来。”
“明白。”
这不是战斗,是一个人独秀。
长门停在破旧的门前驻足,身后是关于血腥与残暴的杀戮。
“吱嘎。”
大门应声而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面黄肌肉的村民,是一个又一个残缺的人,他们有的失去双眼,有的断臂,有的断腿,他们身上带伤,脸上带伤,他们眼中毫无希望。不多,没有那于刚刚幻境之中所见的熙攘,只剩少许,几百,甚至都比不上曾经的一条街的喧嚣。
“佩,佩恩大人?”
声音是颤抖的,那是震颤,那是关于未来的向往。
“天,天使大人!!!”
“晓大人,真的么?晓大人回来了!!!”
“真的!晓大人!!!有救了!!!太好了,得救了!!!”
“佩恩大人!是佩恩大人!!!还有天使大人!!!晓的大人!!!”声音此起彼伏,是热泪盈眶,是绝望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
“老,老大!!!”
一声惊喜之后,是泪流满面,那头红发污脏,那眼镜破碎,那衣衫褴褛,那身体上伤痕遍布。
香磷哭泣着跑动,一瘸一拐,狼狈不堪。
“呜呜,对不起,呜呜对不起南姐,对不起北姐,我,我什么都没做好呜呜呜……”
她真的尽力了,面对宇智波佐助须佐能乎的时候,明知道自己打不过,破不开,但她仍旧冲上前方。在之后是那拼上全力庇护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香磷做到了最好,在自己能做的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