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笙抬眼看着眼前那丝毫不忌讳自己的小丫头,一双眸子闪了闪,柔声说“你可知这布料是谁的?”
小丫头正擦拭着柜子也不看他“自然是知道的,除了昭仪主子,再没有人能得凌主子的信任,能碰凌主子的伤口了。”
“你可知她是个奇女子?”
霁月抬头扶起自己的发丝,笑成了月牙状“主子一定是最好的女子。霁月最好的主子。”
万俟笙挑眉,不禁握紧了手中的衣带。
霁月似是没感觉道万俟笙的情绪,自顾自的说“只是不知道...霁月何时才能见到主子...”
小丫头说着就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擦桌子去了。
什么时候能回来吗?
万俟笙眸子沉了沉,忽然就温柔的笑了她一会就过来了。
说着就下榻打开衣柜,将那衣带叠好细细的放在一侧。
而在与衣带一起搁置的,是那四国盛宴上沾染了血迹的红纱。
“真的?”霁月一双眸子刹那间亮了。
不等万俟笙点头,一男人匆忙夺门而入,面色十分难看的跪在榻前“主子,不好了,摄政王妃被人带走了!!”
“你说什么!?”万俟笙怒视而去,猛然散发的肃杀之气令在场的霁月都不禁抖了抖。
“是谁,碰了我的人?”他危险的眯起眼,面色如常,手背却是青筋暴起,掌中的把手也崩开了裂痕。
“回主子,是——”
...
“哗!!”
一泼凉水浇得她一个机灵,靳凝兮猛地直起身,手和脚被捆着,眼睛也是被蒙了个严实。
只是鼻息之间总泛着一股浓浓的膻味,她蹙紧眉头,暗暗斟酌现在的情况。
回想起自己昏迷前无意中看到某个黑衣人别在腰间的令牌。
那令牌有些熟悉,藕色tu文,惯像君洛的那些手下身上那令牌,以及那图样...
好像,好像是...
四!
那种忽然闪现过那恶心的身影,靳凝兮浑身仿若身至冰窖,君洛的令牌是三,而那个人是四的话,那就代表他是——
君诀!
若是猜测没有出错,君诀此次定是要来寻仇的,想到这里她暗自咬牙,君诀虽然是个蠢笨沉不下气的主,却是个惯会钻空子的,君洛与她若是身在王府或者皇宫怕是不好下手,趁着君洛与她没有了人保护,趁机而入!
看来君洛身边也是眼线布满,并不安全。
“王爷,刚刚泼了她一桶凉水,现在已经是醒了。”
面前响起阴森森的声音,靳凝兮警惕蹙眉,拱了拱身子,感受到胸襟前的坚硬才稍稍放下心。
匕首没了,她还有个碎镜子不是?
靳凝兮衣衫浸湿勾着她诱人的娇躯曲线,手脚也被人绑着放在地上,眉眼也被人挡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微喘的樱唇和部分白皙的肌肤,还有干涸的血丝印在上面,君诀眯着眼睛看了许久,久久回不过神。
美人就是美人,就算是落魄,受虐,也能透着一股我见犹怜的气质。
他冷笑一声,一步一步的踏到靳凝兮的面前。
她虽然看不见,可步步逼近的脚步声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听着他即将走到自己身旁,她幽幽开口:“君诀,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