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全抻着脖子一看,惊讶道:“五爷,那不是沈浩身边那个小厮吗!”
李殊慈朝贺全手指的方向细细看去,她虽不认得人,但那小厮的袖口上的一处纹绣确实像是沈家的徽记。只是翁小鸢每次只有一舞,而且不是每日都会献艺。任谁出再多的金银,也不为所动。翁小鸢舞罢,见那小厮上前,朝楼上一处雅间看了一眼,似有若无的点点头。便起身离去,李殊慈嘴角挑起十足笑意,道:“叫了龚妈妈上来吧!”
龚妈妈就知道这几位贵公子一定会跟她要人,装傻问道:“咱们这的姑娘,想来众位也听说过,可比浮世楼也不差。几位公子看中了哪一位?”
龚妈妈很是得意如今的扬眉吐气,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的名气盖过了浮世楼,从他们进门到现在就已经提过好几次了。李殊慈一身月白长衫,身量不足却十分有大家气度,状若随意开口问道:“比浮世楼不差?哪一位比浮世楼不差?可是刚刚那一位?”
龚妈妈一愣,没想到她今天居然看走了眼,原来这位小公子才是四人当中主事的。忙躬身赔笑道:“一听公子这话,就知道公子品味不凡。咱们这里好些位姑娘都是不在人前随意抛头露面的……”
龚妈妈扬着帕子掩口一笑,却不再往下说了,一脸得意的卖着关子,贺全毕竟从小在市井中摸爬滚打,很快适应了此处的氛围。摸出一张百两银票塞进她手里道:“妈妈仔细说说?”
龚妈妈眼睛一亮,笑容愈发真切,动作自然的将银票收进袖中,猜想,这几位是哪里来的大金主,必定也是为了翁小鸢来的,那个丫头是个倔骨头,有主意。现在有拿她没办法,等到了二十五那天,她定然要狠狠赚它一比!龚妈妈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热情道:“奴家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想必公子也听说了,咱们楼里的流华,那可是牡丹真国色,任谁见了可也迈不动步子呢!还有绿衣,那一手玉人吹箫可是无人能及,还有……”
说了半天,就是说不到重点,向九见这妈妈说的越来越不像话,直臊的冷汗直冒,他自己倒不怎么样,可身边两个黄毛丫头在一旁,简直让他如坐针毡。李殊慈渐渐看出了门道,打断龚妈妈道:“妈妈一看就是个明白人,我也就直说了。若是翁姑娘有空,还请妈妈行个方便。”
说着,又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按到桌上,翁妈妈没想到这小公子这么大方,还没见到人就出了这么多银子,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为难道:“哎呦!公子你有所不知,咱们小鸢她从小在我手下长大,乖巧听话,我看着那小脸蛋啊!都喜欢的不得了!自打露面,只是偶尔在台上献技一二,并不见外客。二十五要选魁首,小鸢已经几日不出闺房,方才一舞,现在可累坏了!我呀心疼着呢!”
李殊慈笑道:“妈妈放心,只是与翁姑娘说几句话,并不久留。”
龚妈妈一听只是说几句话,放了心,收起为难的神色,欢喜道:“既然如此,请诸位公子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