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长公主要推人,不在边上推,把人硬托池子中间推?他妈的自己不怕掉进去啊?”
肖欢紧紧蹙眉,显然是在思考杨春风说的。
杨春风实在是没忍住,“啪”的一巴掌打在肖欢的榆木脑袋上。
“想个屁!侍卫婢女救人的时候,都是在冰面上,那么多人的体重围一圈都没掉下去,就那娘们自己掉下去了,你还想个屁!”
肖欢被杨春风打脑袋,打的脸脖子通红,连尊卑都不顾了,“你当时怎么不解释?我明明给过你解释的机会!”
杨春风一噎,情绪激动,加上刚才起的猛,长久卧床的身体有些受不住。
长出了一口气,坐回软塌捏了块桃酥塞嘴里,努力回忆着长公主当时的心情,含糊不清的道:“傻呗,没经历过这样的腌赞事,又被你拿剑指着伤心欲绝。”
肖欢对于娇妻落水的事件当局者迷,被这样一通粗暴的拨云见日,一时之间不敢置信显得非常的迷茫。
杨春风却是扯了这半天扯饿了,身子又还虚着,养尊处优了这么久,天天早午晚都定时定点,这会时间到了,肚子开始闹妖。
一边往嘴里塞桃酥,一边总结道:“反正对你动刑,把你妻子推下水这些都不是长公主的意思。”
杨春风喝口茶水,又塞了一块桃酥,十分不顾形象的鼓腮帮子嚼嚼嚼,“还有你刺杀失败之后,头一次下狱,没几天还能官复原职,也是长公主甘愿用聘个傻子做驸马换来的。”
“后来新婚之夜干了一整瓶鹤顶红……”死的透透的了。
“反正长公主比你妈还爱你。”杨春风咽下嘴里的桃酥,总结道。
言尽于此,杨春风捏起盘子里最后一块桃酥。
“香姑,找个车把人从后侧小门送出去。”杨春风低着头,轻轻念了句:“从此你我便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吧。”
“你为何一直说长公主,而不是本公主。”肖欢被押着走一段,突然回过头问了一句。
杨春风一块桃酥都沾到嘴边了,又挪了开,认真道:“因为那个比你妈还爱你,比爱惜自己性命还爱你的长公主,在和一个傻子成婚的新婚夜悲痛欲绝,饮鸩而死了。”
没人会相信这句话。
杨春风看出肖欢也以为她说的只是不再对他执着的意思,“长公主”不是好好的坐在软榻上吃着桃酥么。
可是人是真的死了啊,壳子的灵魂已经易主了。
杨春风在心里叹了一口长气,心道我已经把长公主没能说出口的话都说了,长公主就算是有残念也该散了,可别再让我老做些喝毒.药疼的要死的噩梦了。
看着肖欢走远,杨春风不禁唏嘘。
说了这么多,肖欢的眼中一分动容都没有,可见他从来没有对长公主动过情念,甚至一丝怜惜都没有,那傻妞死的何其的冤屈。
杨春风撇了撇嘴,正要把指尖捏的最后一块桃酥塞进嘴里,冷不丁那块眼看就要到嘴的小糕点,在一个人影飞快掠过之后,消失在了两指间。
要到嘴的糕点硬生生的被人抢走了。
杨春风保持着捏着两根手指的姿势,一脸懵逼了半晌。
“?!”
左顾右盼了半天,甚至起身往软塌下边看了看,没找到人。
邪了门啊。
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她手里抢吃的,杨春风看了一圈,婢女和侍卫都一脸眼观鼻鼻观心,没看见似的,不能是青天白日见了鬼吧!
杨春风本来是个现代科学至上的唯物主义好青年,但是穿越这事遇见了之后,立场显然已经不那么坚定。
想到刚才一晃而过的是一道红色残影,杨春风大夏天的愣是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忙招来个婢女,鬼鬼祟祟的问:“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道影子……嗖的一下就过去……”
婢女一脸淡定的指了指花丛。“回公主,刚刚……是驸马。”
“驸马?”杨春风顺着婢女指的方向,走向花丛。
那不就是七个月前和原身成了亲的那个——傻子?
扒开繁花争艳的花丛。
杨春风如果不是先入为主,知道这是一个傻子。
如果不是这个人嘴里还嚼嚼嚼的吃着从她手里抢去的桃酥。
如果这人不是细看下去头发凌乱衣裳脏污。
杨春风绝对会以为自己看见的是一只朝饮花露,夜食花蜜的花妖。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男主露面,_(:зゝ∠)_
小修了一下,顺便抓虫子,没什么大改动,不影响阅读。
☆、欺负小孩儿
这人蹲在姹紫嫣红的花丛中仰着脸看她,哪怕是脸上脏污的比蹲了几个月大牢的肖欢还要看不出原型,但只一双清澈的眼,和眼尾那一点点不知是因为跑的急,还是吃的急而晕染开来的嫣红,竟是满目夏花也不及其一二。
这是原身那个,不对现在是她的……那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