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翊的目光凌厉如刀,似锋芒射向姜迦乙,剑眉轻挑,“琴音是我听出来的,暗语是我解出来的,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吧?”而他却恩将仇报。
如果白行翊的视线化为箭矢,非把他射成筛子不可,“我……我还有检查要作。”他随便找了一个借口遁走。
夏夜汐已经换下了病服,所有东西也打包整理好了。
“走吧,我们回家。”白行翊走过去牵起她的手。
夏夜汐毫不客气地甩开他的手,“我不是人妖嘛!你连人妖都碰,说你是口味重呢,还是品味独特呢?”
“我这么说,只是为了断了姜迦乙对你的非分之想。”
“你怎么知道姜迦乙对我有非分之想了?”
“防范于未来然。”白行翊轻轻地拽了拽她的衣袖,“生气了?”
“哼!”夏夜汐闷哼一声,头转向别处。
“人妖多妩媚动人,我是在夸你漂亮。”
“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白行翊从背后抱住她,头抵在她的肩头,沉声低语:“老婆,我错了。”
“介于你认错态度良好,我决定从轻处罚。”
“还有处罚?”
夏夜汐下巴微扬,摆出严厉的架势,“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好欺负啊!”
“老婆,你不会让我回家跪搓衣板吧?”
“都什么年代了,这惩罚早out了。再说了,你家还有搓衣板吗?”
白行翊松了一口气,“那你惩罚我什么?要不……”他的声音略带轻佻,“罚我给你暖床好了。”
“你脸皮还能再厚一点吗?”夏夜汐白了他一眼,“我罚你跪榴莲。”
“用不着这么狠吧?这一跪,我可就半身不遂了。”
“你害得我两腿发软,我也要让你尝尝这感觉啊。”夏夜汐水亮明眸闪烁着狡黠的笑意。
“老婆,我发现你现在变得越来越毒了……”
“跟你学哒!”
白行翊刚才的话被她打断才说了一半,接着慢条斯理地说出下半句,“尤其是在负距离接触之后。”
“负……距离……接触?”夏夜汐喃喃自语,清眸蓦地睁大,恍然间明白了其中深意,她害羞地咬了咬牙,手肘一屈,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闭嘴!”她甩身走出病房。
白行翊摸了摸挨打的胸口,“你准备谋杀亲夫。你等一下,腿还没恢复,别走那么快。”白行翊马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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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先回家换上了一身黑衣,然后再去墓地。
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空中飘起了零星的冰渣,坠在车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热闹的响声,与车内寂静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夏夜汐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低着头沉默不语。一只宽厚温暖的大掌突然落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这种体贴入户的安慰,胜过千言万语。夏夜汐抬眸看着他俊朗秀致的侧脸,揪紧的心脏默然地平静了下来,似乎只要他在身边,她就感到安然舒心。因为她知道,以后不管遇到任何的大风大浪,她不再是一个人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