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未等有下一步的动作,顾南音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她睁开雾蒙蒙的眼,还有些恍惚。
陆延赫眉头微蹙,抽出了钻入她下摆的手,长臂一伸,便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给拿了过来。
她只看了一眼,便撇着嘴,小脑袋一个劲地往着男人的怀里钻去。
无非是打来兴师问罪的电话,她不想接。
男人蹙着的眉头随之松开,挂了电话将手机丢在茶几上,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又寻了过去偿。
柔软的唇瓣紧紧相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触动。
顾南音抬手圈着男人的脖子,在男人的薄唇上轻咬了一口,气息微乱。
不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起来。
顾南音气恼,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陆延赫稍微离了点,薄唇还压在她的唇上。
“不想接就别管它,接吻的时候专心点!”
闻言,她的小手紧跟着攀上了男人的肩,长腿一勾便缠住了他的劲腰。
眉眼微挑,像是一只勾人心魂的妖,“我们去房间吧!这里好吵。”
陆延赫勾了唇,在她的唇上重重地亲了口,“好!”
落在客厅里的手机依旧在响个不停。
电话那端的顾庆恒捏着手机就差一个不爽砸出去。
别说顾黎菲的事,就说是今天顾南音叫人把黎汐丢出顾氏,这件事摆明了就是在打他的脸。
他好歹也是顾氏的总裁,黎汐是总裁夫人,哪有被自家公司赶出去的这么一说?
这样一来成什么样子?
顾庆恒微微眯了眸,黑沉的眸里闪过一丝精光。
现在还不接他电话,这些日子在顾氏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
姜还是老的辣,要跟他斗,那小丫头片子还嫩了点。
顾黎菲对自己没下多狠的手,那刀并没有伤到内脏。
所以,住了一个星期的院便回了顾家。
顾南音收到消息,便一早就在顾家等着他们。
她穿着白色镂空丝质衬衫,下面是一条酒红色包裙,半长的发披散着,别在耳后。
她双腿微斜着,坐姿优雅而透着一股精致来。
见着顾黎菲在黎汐的搀扶下进来,她拢了拢耳侧的发,笑容简单纯粹。
看了眼放在茶几上那明晃晃的菊花,她眉角微扬,弯腰拿起了那束菊花,转眼便朝着进门的两人过去。
“这几日公司的事情很忙,所以都没来得及去医院看你,恭喜出院!”
她手里拿着的菊花递到顾黎菲的面前,两人均是一愣。
黎汐更是记着之前在公司里的事情,面色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而顾黎菲更是对顾南音有一股恶气,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这会看到顾南音手里的黄色菊花,顾黎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挥掉了顾南音手中的花。
“你滚!我不想看到你——你怎么不去死?你滚,滚出我们家!”
顾黎菲气得大吼,就差上来打。
顾南音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呦,脾气那么大,都说走过一趟鬼门关的人,会看开很多。怎么感觉妹妹还是那么看不开啊?”
“顾南音,你别夹枪带棒地讽刺我,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踩在脚底下。”顾黎菲面色被气得通红,双目猩红地瞪她。
“那我就等着,前提是你别动不动就到我面前寻死。”顾南音微微撩唇,双手环臂,脚上那十公分的高跟鞋将她衬得更具女王气场。
大有睥睨众生的即视感。
“你别得意得太早!”顾黎菲恨不得上前去撕破她那张伪善的面具,“你这么恶毒,迟早有一天就会跟你那短命的妈一样,出门被车撞死!当初那场车祸,你怎么不去死啊?跟你那短命的妈一起,下地狱多好!”
顾南音扬唇,面上不显,心里早已炸开了。短命?去死?
“嘴这么欠?”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没有半点的危害,但这么轻轻一问也能让人感到无尽的寒意。
顾黎菲不怕死,即使黎汐在一旁提醒了,她还是口无遮拦,“顾南音,你滚啊——滚出我家!你个贱人,你还凭什么回来?”
顾南音屈指顺了顺长发,眸微微扬起,“让我滚?顾黎菲,你是真傻还是假蠢?”
“房产证的户主写的我的名字,你叫我滚?你信不信把你们这对恶心的母女赶出去,对我来说是分分钟的事情?”
“你——你这样做是大不孝!小心被雷劈!”顾黎菲嘴硬。
“哟,现在还拿出了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传统美德来约束我了?抱歉,我不吃那一套!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孝?简直笑话。”顾南音莞尔。
顾黎菲咬着唇,没吭声。
顾南音不由地轻笑,“顾黎菲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要狂妄也要看有没有那个本事。在我这里,你连对手都算不上。”
“爸爸——”顾黎菲眼底氤氲出一滩的雾气,朝着顾南音后面的方向委屈出声。
顺着往后看去,顾庆恒就站在客厅里,眉头皱得高高的,满脸怒气地看着顾南音。
顾黎菲顺势走了过去,委屈屈地扑在了顾庆恒的怀里。
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得鼓个掌,说上一句,真是父女情深啊!
“爸爸,你看姐姐她,都没把你这个爸爸放在眼里!说要赶我们出去。”顾黎菲咬着唇,眼泪悬着还未滴下来。
楚楚可怜的样子好一朵白莲花,顾南音这么看着觉得可能说她是白莲花,到也侮辱了白莲花这个词。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