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安城下起了大雨,大雨不断地冲刷着这座城市,时不时地伴随着几声雷电的轰鸣。
市中心的一栋高级公寓内。
突兀的敲门声几乎惊扰左邻右舍,伴随着男人暴躁的怒吼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撄。
在这样凌晨的夜里显得格外惊恐。
“黎汐!你给我开门,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就在里面!开门!开门,臭婊子!再不开门我砸门了!偿”
男人喝了酒,带了些醉态,声音尤为暴躁,在这样寂静的深夜不断地回响着。
“贱女人,你再不开门……再不开门,我,我就把这里,烧了!贱女人,你还不给我开门!”
顾庆恒大掌死命地敲着实木制的防盗门,他的一只手撑在门框上,黑眸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仿佛下一刻再不开门,他真的会一把烧了这里。
躲在黑暗房间角落里的女人,身子轻颤着,她的身上挡了一层遮掩,十分隐蔽。
若不是身上那层布料隐隐的抖动,恐怕真的很难让人发现。
女人咬着牙,拼命地想要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她的手里死死地攥着一把剪刀,剪刀的寒光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冰冷。
隔着客厅和房间的门,外面男人敲门的声音传到她这里是小了很多,只是这样的声音却越能引发人的惶恐。
她甩头,听着外面的声音心跳却如擂鼓,她这么静静地呆着却能轻而易举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重,一声声地仿佛就在耳边闷响。
门外的男人醉眼朦胧地看了眼眼前的门锁,抬手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钥匙,他盯着钥匙笑得有些狰狞。
拿着钥匙就往着锁孔里插去,喝了太多的酒,视线有些混沌,试了几次插不进去,他气恼地抬脚去踹。
嘴里骂骂咧咧的也没停过,“贱女人!死出来……死出来给劳资开门!……黎汐你有种!”
“…………”
他接着试了几次,钥匙终于***了钥匙孔里,顾庆恒嘴唇一咧,笑开。
接着拿着钥匙忘左边一转,轻轻一推门,大门便打开了。
顾庆恒解开领带,提在手上,客厅里没开灯,房子里也安静得就像是没有人在那般,只能听见外边那雨滴的生硬。
他摸着黑,朝着房间走去,一间间地开过去,来到最后一间的时候,他一旋门,门便打开了。
顾庆恒走得极慢,醉了酒的男人,眸光随意一扫,便定格在了一处。
他唇角微勾,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来,上前几步,一把掀开了盖在女人身上那层薄薄的布料。
男人手上的力道很大,就如同拎小鸡那样地把地上坐着的女人甩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女人面露惊恐,看向了手上捏着的红色剪刀,剪刀划破了薄薄的被单,锋利得厉害,不由地将手里的剪刀握得更紧了些,仿佛也只有这么做才会感觉到一丝安全。
男人走过来,她捏着剪刀的手往后躲去,抬眼朝着面前这个男人看过去,黑暗的环境下,突然一道闪电将房间里照亮,将男人的样子衬得越发阴森。
这个男人就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修罗,面目可憎。
被甩在床上的女人不禁尖叫出声,恐惧和害怕占据了所有的感官。
顾庆恒笑得残忍,睨着在床上的女人,眼神阴鹜。
男人的笑声在这样的夜里显得阴森诡异。
在女人还没反应过来,顾庆恒的身体便压了上去。
男人的手在女人身上渐渐上移,强硬地捏着女人的下巴,那张布满恐惧和淤痕的女人脸便出现在了视野里。
“贱女人!”男人狰狞一笑,一巴掌甩在她的半边脸上,“贱女人!tm都一个贱样!”
黎汐呼吸重了些,拿着剪刀的手不假思索地直接朝着男人的腰上捅过去。
身上的男人闷哼了一声,瞳孔突地放大。
黎汐有些后知后觉地低头一看,手上握着的剪刀已经没入了顾庆恒的身体里,手上的粘腻感,全是源于那身体里涌出来的鲜血。
她吓得立马松了手,惶惶不安地推开了身上的男人,惊恐地尖叫着倒退到了床头。
“啊!!!,是你逼我的!”
……
顾庆恒大半夜地被送进医院,这个消息顾南音是在第二天才知道的。
她需要充足的睡眠,所以陆延赫等着她醒了才和她说了这个消息。
这个消息其实很意外。
她洗漱完从洗手间里出来,听见男人这么说,还有些懵。
她眨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确定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陆延赫走过去,大掌搂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低声着跟她说,“昨天晚上,顾庆恒因为失血过多被送进了医院!”
顾南音眨了眨眼,还没等她消化下这个消息,陆延赫又继续着说。
“据说是被黎汐伤的,现在黎汐人在局子里接受盘问。”
闻言,顾南音点点头,黎汐的胆子也真是大,这她倒是有些意外。黎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脑子了。
自己动手?她以前不是最擅长的买凶杀人吗?妈妈也是,到她这里也是。
只不过是最后得没得逞的问题了。
男人的薄唇突然凑到了她的耳畔,轻吻了下她的耳,有些酥麻得醉人。
“最近黎汐的精神状况不太好,患有重度抑郁。”
顾南音点头,这段时间她光是想着报复顾庆恒了,倒是没对黎汐做点什么。
车祸的主使可是这位。
黎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