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可能?”陈圣海喃喃自语。
稷下学宫弟子和稷下学宫执法堂弟子完全是两个概念。他陈圣海可以不把稷下学宫弟子放在眼里,但他绝不敢把执法堂的弟子也不放在眼里。
其一,能进入稷下学宫的人都是天才,而执法堂存在的目的便是束缚那群天才。能进入执法堂的人自然是资质更高一等。
其二,执法堂背后有一座大靠山,戒律长老宋天铭!
想起宋天铭这个名字,即便是陈圣海也不得不心存敬畏。而这其中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宋天铭在稷下学宫是可以排进前三的大人物。
更是因为宋天铭三十年前在大齐临边的晋国留下的一场血难。三十年前,宋天铭便突破到了玄镜。但不知何故,晋国一位实权将军惹怒了宋天铭,使得他单枪匹马杀入万人大军之中。
那一战,成就了宋天铭的赫赫威名。宋天铭如入无人之境,在万人大军中杀出一条血路。最后,宋天铭用长枪挑着那位将军的尸体大笑离去。
而事后,晋国不但不敢问责,还许下诸多赔偿。
三十年过去,宋天铭只会更加强大。而且宋天铭此人十分护短,在断剑山脉下的四个国度里都流传着宋天铭护犊子的事迹。
一时之间,陈圣海再也说不出话来。
陈圣海自认他根本承受不了宋天铭的怒火。
陈圣海心中打起了退堂鼓,但就如此灰溜溜的离去,他又实在丢不下这张老脸。
陈战天站在一旁,看着陈圣海吃瘪,心中却是无比的畅快。
陈圣海仗着陈阀大长老的身份没少和他唱对台戏,就如同刚才,陈圣海竟然敢在他面前对他的“儿子”下手,显然是仗着老人的身份倚老卖老。
此刻,陈圣海在陈辰手里吃瘪,陈战天也自然乐得看他的笑话。
不过,台阶还是要找给陈圣海下的。就在陈圣海气得脸色发紫的时候,陈战天出来打圆场道:“好了。此时辰儿也有错。但海老是我陈阀资历颇老的老人,想来也不会和一个少年一般见识。”
陈战天盯了一眼陈辰才继续道:“辰儿打伤海老的孙子,不得不罚。我看就罚你在藏经阁禁闭十天,你可有意义?”
陈辰一愣,在藏经阁里罚禁闭?
陈圣海更加气闷,他差点就破口大骂,哪里有在藏经阁罚禁闭的道理?不过,陈圣海也明白这是陈战天在给他找台阶,不然真要再继续他之前的那个话题,他的这张老脸就真的算是丢得干干净净了。
陈圣海闷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陈战天的“处罚”。而陈辰也知道他稷下学宫执法堂弟子的身份最多让陈圣海不敢在明面对他下手,能让这老匹夫吃瘪,陈辰已经很满意了。
陈辰抱拳道:“我没有意义。”
陈圣海丢了面子,他也不愿意再呆在陈辰的小院,他向陈战天微微躬身道:“既然家主已经“处罚”了陈辰,老夫也还要许多事情要忙,那么就先告退了。”
陈圣海也不等陈战天回话便拂袖而去。
陈辰目送陈圣海离去。对于陈辰来说,今天的事情根本没有算完。在心底,陈辰已经把柔儿当作了自己人。而今天的两个主谋陈鲲和苏梦蝶必须为他们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陈圣海走后,这座孤零零的小院便只剩下陈战天和陈辰“这对父子”。
陈战天目光在陈辰身上扫了扫,他淡淡开口道:“现在,你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吧?”
陈辰知道陈战天说得事情是指他执法堂弟子身份一事,陈辰以平淡的语气道:“即便是没有陈阀的资源,我一样可以靠自己修炼成强者。成为稷下学宫执法堂弟子只是我的第一步而已。”
陈战天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其中有三分惊讶,但剩下的七分都是欣赏。抛开“父子”关系不说,陈辰今天不仅三步杀一人,表现出非凡的战斗力。事后他还能在陈圣海的威逼下面不改色,靠隐藏在手中的底牌让陈圣海吃瘪。
这份天赋,这份心性,陈战天是真的很欣赏!
“如果你真的是我儿子该多好?”陈战天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有些时候,陈战天也想看在那个女人的份上将陈辰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但陈辰在十二岁的那年没有检测出半丝陈家血脉却像一根利刺一样扎在他心头。有些时候只要想想,陈战天便会觉得自己浑身鲜血淋淋。
陈战天心中一动,他道:“既然你也有向往强者的心,那么我给你一个机会。还有二十天便是大齐的冬猎赛了,如果你能够闯进前十,那么我就把你娘留给你的一件东西给你。”
陈辰心中一动,其实在心底,他对于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并没有什么感情。不过他还是表现出意动的模样问道:“是什么东西?”
“那件东西我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它只有巴掌大小,通体墨色,似玉非玉,似木非木,看上去有些像一只乌龟。不过那并不是一件器物,而是一株植物。你娘消失了十六年,那株如同树皮似得的乌龟状植物便生出了一根一指半长的木须。”
陈辰内心震动不已,听着陈战天的描述,他在心底惊呼出声:“千蛇圣龟草!一定是千蛇圣龟草!上一世我为了突破凡境的无上境界,发动所有资源找了整整三年也没找到的千蛇圣龟草难道在这陈阀里便有一株?”
陈辰不得不震惊。凡境九重天,炼得便是经脉、**以及骨骼。但鲜有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