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contentp*{font-ion:none;line-;}.read-contentpcite{diy:hidden;}
这几天每天的清晨,樊穆都随着寺庙的僧侣去化缘,跟着寺庙中的方丈行走在清莱的大街上,感觉总有那么些不一样。
清晨的清莱,有些潮湿的感觉,与华夏的**不同,这里的热显得更加闷,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水汽依附在身上,黏着的感觉让樊穆有些躁。
清莱清晨的街道并不是那么安静,信男善女早已准备了饭菜,他们双手举过头顶,跪在路边,等待着僧侣们前来化缘。
泰国的饭菜总是有着一股甜辣的味道,这让樊穆很不适应,他还是期待着婉娜拉每天早上那碗海鲜粥,不知道是熬了多久,每粒米都变得柔软,一口咽下,只有温润的口感,还有唇齿间鱼肉的鲜味。
鲜而不腥,这是樊穆有生以来吃到的最好喝的粥,樊穆突然想起一句话——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
如果是后半段的话,婉娜拉确确实实做到了,而前半段,樊穆每每想到这里,他的心就抽了一下,想到归元凝魂里凝结出的影不是婉娜拉,樊穆就觉得心痛不已。
正在樊穆出神的想着玩娜拉的时候,却看到一个身影从身边跑过,在他的身后,一个女人正在掩面哭泣,嘴里说着樊穆听不懂的泰语,声音很轻、很绵。
只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樊穆把手上的褡裢递给身旁的僧侣,一路追了过去。
樊穆的身体素质本来就不错,很快便追上了那个人,听那人的话,似乎和那个女人完全不是一个系统,不管是他们之中的谁,樊穆都听不太懂,毕竟他不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婉娜拉。
婉娜拉?
樊穆不知怎的,又想起她来,想起那个娇小的身体,想起她妩媚的时候,想起她温情的一吻,想起她体贴的那碗粥。
“嗖!”
感觉到了危险的樊穆顺势向后一仰,刃锋擦着樊穆的鼻尖划过,樊穆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一般,他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前的男人也狠狠地盯着他。
又一刃刺来,樊穆下意识的抓住那人的手腕,那个人的力道不大,至少比不过自己归元凝魂凝结出来的影子,这让樊穆还算轻松地接下了这一击。
这位置,竟然是要刺向他肋下的,樊穆全身打了一个激灵,如果不是昨天意识空间里的演练,说不定这一刃已经结结实实的挨在自己身上了。
那男人想撤回自己的双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正被樊穆死死钳住,动弹不得,不由得怪叫起来。
那叫声尖利无比,堪比女人遇到蟑螂时的尖叫。
樊穆一度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只是他怕自己一松手,这男人会不会又一刃刺来,为了自己还活着,樊穆强忍了下来。
远处的僧侣跑来,见男人手里拿着刀,先把刀从那人手里拿出来,然后几人带着男人和男人怀里的东西,走向了那个女人。
领头的方丈和女人叽哩哇啦的说了一通之后,转身走向樊穆。
“那位女士让我谢谢您。”
方丈说的普通话并不标准,可能是因为来寺庙的又不少华夏人,方丈也会几句华夏语,只是说的不是那么标准,有一些软软糯糯的感觉。
“佛祖会保佑您的。”
方丈对着樊穆双手合十,深施一礼。
看着身后紧紧相拥的男人和女人,樊穆有些不知所措,难道刚刚不是抢劫事件?
樊穆想起刚刚如果自己出手痛打男人一顿,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受伤倒地,而看两人的亲密动作,想必那男人一定对女人十分重要,此时的樊穆只觉得庆幸,没有擅自出手把那男人揍一顿。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似乎是看出了樊穆的心思,方丈轻声念了一句,便继续带着众僧侣去化缘,樊穆跟在队伍之中,反复的想着方丈的对话。
是非因果,不过一念之间。
樊穆看着清晨的街道,爱也好,恨也好,不都那么简单吗?
不过一念而已。
一念……
不过樊穆的心还是被揪了一下,冰冷的感觉让他如入冰窟,内心传来钻心的疼痛。
就在一念之间,你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
他似乎听到了婉娜拉软软的声音在心里响起。
“你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
樊穆猛然又想起那个掩面哭泣的那个女人,在男人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是不是也有一样的想法?所以才哭的那么伤心?
樊穆不想在想下去了,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寺庙。
长桌、银碗,樊穆在一进门就看见这些已经摆放整齐,方丈把褡裢里的饭菜倒进长桌中间的大银钵中,然后便开始盛饭,甜辣的气息瞬间,充满了整个寺庙,樊穆看着不远处的佛堂,突然双手合十,深施一礼。
所有的僧侣都静静地看着樊穆,然而樊穆微微皱起的眉,只收在了一人眼中,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继续分发着饭食。
默默地吃完了饭,樊穆跟着众僧侣去佛堂参禅,别人是参禅,而樊穆则是参悟自己的内心。
当他盘腿而坐,闭上双眼,正要进入意识空间,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樊穆的肩膀上。
樊穆忙回头观瞧,正是那方丈。
这个方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并不是武侠小说中塑造的白眉白须、慈眉善目的方丈,看上去很普通,但那双眼睛,似乎能穿透樊穆的内心一般。
“有心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