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骂骂咧咧,气得肺炸,无奈吕布已跑远,打又打不着,追又追不上,只得自认晦气,站在那里犹自气愤不已。
李儒因为前日得知董卓与吕布生隙,恐父子二人在这无谓的fēng_liú帐上迷失自我,坏了大事,又到相府来进行劝谕,刚到府门正碰见吕布急匆匆从里面跑出。李儒拉住吕布问:“温侯为何如此慌乱?”
吕布道:“董卓他要杀我!”
李儒心思急转,这两父子终于还是闹僵了。他安慰了吕布两句,忙忙地进了相府。
董卓在前厅接待了李儒,生气地说:“你不是说送些钱物给吕布那小子就可以让他安心吗?妈.的老子去开个会他就跑回来端老子的窝。”
李儒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上准备如何处置此事?”
董卓拍着桌子道:“这事太让我生气了,这次我非杀了他不可!”
“对,是该杀了他,这种窝里反的逆贼留他不得。”
董卓诧异道:“你为什么不劝我了?”
李儒摇摇头道:“您正在气头上,我越劝您越会坚定您的杀人之心。”
“这么说我又错了?”
李儒道:“臣下不敢随意评判主上的对错,但是楚庄王绝缨会上饶蒋雄的典故主上应该很熟悉,女人随时都可以有,但是忠臣良将却杀一个少一个。如果当年楚庄王一气之下杀了蒋雄,那就没有后来蒋雄拼死在秦军重围中救援的壮举了。”
董卓沉吟道:“依你的意思我不但不能杀吕布,还应该对他再次抚慰?”
“杀不杀由主上您决定,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貂蝉只不过一个稍有姿色的女子,而吕布是百年难遇的将才,既然他喜欢,主上何不割爱将貂蝉赐给他?如此温侯必能感恩戴德、死心塌地。”
董卓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在这件事情上的确考虑不周。你去给吕布说,我原谅他了,叫他不要躲着我。”
“那貂蝉的事情怎么说?”
“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李儒领命而去,董卓回到内堂,貂蝉正坐在床上哭泣,董卓大声道:“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背着我偷人,让我颜面扫地,你还委屈了!”
貂蝉抽泣道:“相爷冤枉臣妾了!”
董卓怒道:“你们的苟且之事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哪里冤枉你了?”
貂蝉道:“相爷认定貂蝉是个不节的女人,我无话可说,但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董卓道:“好,我就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貂蝉道:“清者自清,我无需为自己辩解,今天上午贱妾正在后花园看花,吕布突然就闯了进来,我正要避开他,他却说奉相爷之命来拿什么重要文件,让我帮忙找找。”
“我想既然是公事,就随他一起回相爷的书房,谁知到了凤仪亭,他突然抱着我要求欢,我奋力挣脱,欲跳进池塘自尽以保清白,他害怕了,就跪在地上求我。”
“我想这事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特别是相爷您位高权重,闹出这档子事定会影响您在群臣中的声望。便准备息事宁人,大事化小。”
董卓冷笑道:“哦,是这样吗?那后来呢?”
“你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但事实的确如此。后来的事情你都看到了,他坐在我旁边一个劲地求我,不让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您。”
董卓叹道:“是不是事实都不重要了,我已经决定把你赐给他了,你去收拾你的东西吧。”
貂蝉大哭道:“看来您还是认为我做了对不起您的事,那好,我现在就去死,我对您一心一意,您却把我赐给家奴,您愿意被世人唾骂,我还要我的脸面啦。”说着就要去取宝剑自刎。
董卓一把夺过剑:“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样死了,别人还真以为你是受了凌辱,叫我以后怎么做人?”
貂蝉抱着董卓痛哭:“你只顾着你的体面,有为我想过吗?吕布辱我,我恨不能吃他的肉,你却要将我送与他。”
董卓被貂蝉哭得心乱,嗫嚅道:“李儒说吕布有助于我成大事。”
“我就知道是李儒那东西在使坏,这一两个月来我寸步不离相爷,我对您的情义如何您应该清楚,李儒和吕布交谊匪浅,定是吕布让李儒这么说的。或许吕布对您有用,可是您把您的姬妾送给家奴,您的颜面何在?他有没有为您想过?”
“你说得对,我也是脑子太乱了,你放心,以后我绝不再说将你送人的话了,其实我也是舍不得你的。”
貂蝉悲泪道:“妾身能侍奉相爷是我的福分,相爷要怎么处置我都行,但就是不能把我送给吕布。”
董卓拍着貂蝉的背道:“不会了,你就不要哭了。”
貂蝉直起身道:“吕布三番五次地来这里勾引臣妾,这是我无法阻拦的。我担心万一哪一天您不在的时候他又来对我使坏怎么办?臣妾死不足惜,到时闹得长安城满城风雨会让相爷您难堪的,求相爷把我带出相府去,我在此处实在非常害怕。”
董卓道:“明天我就同你到郿坞去,此后再不让你踏进长安城,可好?”
貂蝉破涕为笑:“还是相爷心疼我。”
第二天,李儒又来拜见董卓,开口就说:“主上,您的意思我已经转告吕布了,您什么时候将貂蝉赐给他?”
董卓道:“我和吕布虽无血缘关系,但却有父子之名份,把我的姬妾送给他,实在于理不合。”
李儒道:“主上定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