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大楼,纪-检-委-书记办公室
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曹树军正在批阅文件。
忽然,桌上的红色电话响了,这让他很惊讶。他这儿有两部电话,一部蓝色为日常办事所用;一部红色用于处理紧急事件。蓝色电话时公开电话,与外面秘书办公室相连,一般事情的电话不需要他亲自处理。但是红色电话就不一样了,这个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属于保密电话。
这个电话响起,一般意味着不是什么好事。他清了清嗓子,用沉稳的声音道:“我是曹树军。”
“通昭许老头请你帮个忙。”
这是哪个二愣子,打电话没头没脑的。
许老头?什么许老头?他很是疑惑。对了,通昭许老头?
“通昭许老头?”
曹树军先是自言自语几声,然后啊的一声大吼,直接跳了了起来,浑然没有一名省部级高官的稳重。
只听他道:“老师长有难!”
他的口中的老师长正是许传志,抗日战争时期,曹树军就是许传志的警卫员,后来一路提升,都在许老头手下。动-乱-年代,许传志在受到冲击之前就发现了苗头,预先将身边亲近的人全部转了业,并销毁档案,保护了一大批人。
而曹树军正是其中之一,否则当年以他巨富的家庭背景如何能够躲过浩劫,并顺利做到今天的高位。可以说他能够走到今天,完全取决于许传志的最后一搏和被迫专业那批人的帮衬。
多年来,他一直期望老首长能够恢复职位并为之奔走呼号,可是毕竟已经不在军队系统,没有多少话语权。
再加上当年的反对派依然在位,老首长又心灰意冷不想再参加任何公职,就一直拖到现在,唯一次公开露面就是在几年前的一次茶话会上。
本来也就罢了这个心思,没想到竟然有不开眼的惹到老首长。对于许传志的为人他是极为清楚的,一生刚正,绝对不会犯了什么错。而且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开口求人,如今求道了他,事情肯定是已经极为紧急了。
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玩意儿,曹树军在心底咒骂,经过初始的惊慌,又稳定下来,恢复一名高官应有的恢宏气度。
思虑再三,决定先打一个电话,无论发生什么最少可以先稳定局势。
通昭市-纪-委-书-记办公室,也有一部一模一样的红色电话。
宋建国看到来电显示,拿起电话之后,赶紧站起,诚惶诚恐。电话那头传来如此声音:“我是曹树军。”
同为常委之列,曹树军的大名可是如雷灌额,但他可真是从来没有接到过如此高规格领导的电话。要知道他才只是副厅局级的常委,距离正省部差的可不是两sān_jí的问题。
而他的后台也只是现在在省人-大-副-主-任养老的原通昭市-委-书-记,现在正是风雨飘摇,面临着站队的严重问题。
忽然接到省委常委的电话,让他如何不慌?
最关键是听声音那头好像很不开心。
只听曹树军开口道:“建国同志你好,我有一件私事想请你帮个忙。”
内容像是商量,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宋建国一愣,继而表情不变,心里却笑开了花,帮忙?帮忙好啊,领导找帮忙,还是大领导,那是对你能力的认可,那是对你的看中。
更何况不是说了吗?“私事”,这就不得了了,那是拿你当自己人看待。
这无缘无故的,真是人在家中坐,喜从天上来啊。
宋建国激动起来,说话都哆哆嗦嗦:“气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就我个人范围内,保证完成任务。”
他在拍胸脯发誓同时还顺带点出:你的事情我绝对会保密,放心。
曹树军根本没理他这些花花绕绕,道:“我的一位老领导在你们通昭好像出了事,估计还涉及相关人员,你帮我过问一下。那位老领导名叫许传志,是一位老军人。”
听到这,宋建国差点一头栽倒桌子上,这哪是请帮忙啊,简直是兴师问罪。
难道是家里那个不开眼的小混蛋惹到了不该惹得人。
转念一想不对,那小子去年就被他赶到国外去了。只要不是自己的事,就放心了,爱谁谁。
接着心又提了起来,那怎么找我呢?就在他瞬间转了无数念头时,那面曹树军说了一句:“就这样。”不给他反应机会,挂断电话。
其实曹树军打这个电话是有原因的,如果他直接以权压人,事情也能解决,但容易落人口实,太被动,还会给老首长造成不好的影响。
给下级纪委打电话就不一样了。不论事情始末如何,以曹树军的猜测肯定会涉及到有关官员。那就是纪委的分内工作了。
打完电话曹树军依然没有轻松,拨打内线,通知外面秘书:备车,去通昭。
而通昭这头,宋建国当然不能理顺这中间的绕绕,不过省委大老板亲自过问那肯定需要重视。
正准备叫过秘书询问一番,有人敲门了,来人还正是自己的秘书,吕叶。
秘书上门,肯定有事,宋建国不动声色。
只见吕叶脸上有点急迫,递过一份文件,道:“书记,今天早晨市里发生一件大事,这是我做的汇报。”
其实在事情发生之后他就知道了,能被选为领导的秘书,哪个不是心思灵通之辈。之所以这么晚过来汇报,完全因为这份报告。
作为领导的秘书,那必须是四平八稳,面面俱到。否则遇到小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