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山众人虽有良马在胯下,但马术不精,比之林易这个初学者亦有许多不如之处,因此众人的脚程便慢下了许多,直至红日西垂远山边,才终于看到了汉军大营。
“报!将军!特使带着百数人马回来了!”朱隽营帐内,一个满脸灰尘的探子,单膝跪地,抱拳道。
“嗯。你去请他进来!”眉目稍稍平缓,朱隽悄悄松了一口郁闷之气。
“诺!”探子再次抱拳,退了出去。
“咚咚咚!”林易与太史慈,孔灿,石墨一同踏着步子,一同入内。
“大人,在下不负所望,特请来北海勇士太史慈以及其友人到此!”林易上前一步,抱拳道。
朱隽闻言,盯着太史慈看了稍刻,脸上终于有了些喜色,笑道:“好!好!好!有勇士到来,则巨鹿可破矣!好!甚好!”
“北海太史慈,字子义,见过大人!”太史慈单膝跪拜道。
其后,孔灿与石墨一同抱拳道:“北海孔灿,字文昌,见过中郎将大人!”“冀州石墨,字笔砚,拜见中郎将朱隽大人!”
“哈哈!请起!请起!”朱隽一眼便瞧出他们是异人,笑道:“今日得三位相助,贼军剿灭在即!哈哈哈!”
林易抱拳道:“石笔砚带领一百二十人来投,请大人赐下军用物资!”
闻言,朱隽不错的心情因想起某事而不快,沉声道:“如今军中多有剩余物资,你可前去寻军需官领取!”
“是!大人!在下告退!”石墨见朱隽脸色不好,心中疑惑,却不敢明言,只得对着林易使了一个眼色,缓缓退后。
“如此,在下也告退了!”太史慈与孔灿对视一眼,亦告辞而去。
见营帐内只有自己与朱隽俩人,林易缓缓道:“在下观大人神色疲倦,眉目微蹙,想来是吃了大败仗了。”
朱隽转身坐在主位之上,虚引林易坐在旁侧,叹息道:“败仗不可怕,可怕的是,主帅命不久矣!”
“嗯?皇甫老将军可是除了什么意外?莫非是朝廷……”林易心下一凛,猜测道。
朱隽摇了摇头,将皇甫嵩与管亥一战详情说出。
“又是穿越客干的好事!”闻言,林易如何不知那老人身份。随即问道:“大人可否告知在下,龙文是何物?”
朱隽闻言,沉思了一会儿,缓缓道:“传闻原始时代,异兽横行,天下生灵涂炭。有一位大能异士在机缘巧合之下,悟得至高玄奥,遂灭杀无数异兽,使百姓得以存活。此至高玄奥,便是龙文。”又道:“诸天之中,龙文多种多样,修炼苛刻,使用更是苛刻。皇甫将军所用龙文,乃是燃烧生命,化为精血以献祭,获得极其强大的法术。哎!可惜,他已不年轻,不然定可斩下管亥那厮头颅!”
何止是苛刻,这等条件,平常人学了也未必敢用!
朱隽又道:“事不宜迟,今夜必须袭击巨鹿,若不成功,怕是义真兄亦要遭奸贼诬害,晚节不保矣!”
林易思虑良久,点头道:“大人此言甚是合理。黄巾军猛将管亥想必重创难愈,张角强施通天之法,必定亦无手段可施!城池亦遭紫色巨虬轰击,脆弱不堪。我军若是夜半袭击,定可破贼!”
又道:“大人可自领一军潜伏南门,令曹孟德领一军潜伏西门,我令一军潜伏东门。令太史慈带领一军潜入城内,焚其粮草,削其士气,以火为信号。但见火起,我等三路并入,留其一路活口,使贼怯战而逃,则城可破之!”
朱隽点了点头,道:“精锐尽出,本阵何人能守?”
闻言,林易眼眸深处闪过一道亮光,表面却不悲不喜,古波不惊,淡淡道:“曹孟德帐下,颍川方家子弟,方舟,方渡江!”
“嗯。”朱隽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易先生,眼光独到!”
“呵呵!多谢大人夸赞!”对于朱隽语气与用词的变化,林易谦虚笑着接受。
“方舟兄,莫怪在下阴你,实在是现今你最合适!”林易暗自笑了笑,遥想起当年滕王阁中的那张俊美的面孔,“嘿!当真是有缘千里来相见!”
今夜无月,亦无星,唯有肃杀之气,冷人心肠。
方渡江脸色阴沉沉的看着林易领了一千人离去,不言不语的走入中军大帐,狠狠地拍击了一下案几,咬牙道:“哼!林易,我还没动手,你便先开始了!”
喘息了几声,又道:“等着瞧!”
暗夜沉寂如水,如潮却无声。
汉军分为三路,潜伏巨鹿城门外,只待太史慈潜伏成功,火光滔天之时,凶猛攻陷!
话说太史慈带着军中一队百战精锐士卒,悄无声息地杀了黄巾城头上望风的士卒,麻利地跳入了城中,还未等他们开始摸到黄巾贼军的粮库,便已经被守夜的廖化发现。
“呜呜呜呜~”“铛铛铛铛!”
“敌袭!敌袭!敌军敌袭!”
廖化腰佩宝剑,手握长杆大刀,喝道:“众将士,捉拿敌将!”
“吼!”成百上千的黄巾士卒立马围了上来,将太史慈一众围困在最中央。
“吼!”太史慈拔出腰间三尺剑,喝道:“冲锋!随我斩下敌将头颅!!”
“丈夫生世,当带三尺之剑,以升天子之阶!”太史慈手中三尺剑顿时附着璀璨光辉,剑吟不止,一剑劈出,如同万仞悬崖间凝聚之风刃,所扫过之处,尽是残肢断体,一片狼藉。
廖化见此,眼中瞳孔一缩,惊骇失声道:“先天剑气!绝世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