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量也吃了。”
夏沐:“…什么意思?”
纪羡北:“意思就是,我妈做饭不好吃。”
“……”
长方形的小餐桌,餐椅摆在了两边。
纪妈妈坐在纪尚清左边,夏沐就选择了跟纪妈妈面对着坐,刚坐下就被纪羡北给拉起来,“你坐我左边。”把她摁在左边那张椅子上。
她跟纪尚清面对着坐,纪羡北和妈妈面对着坐。
后来夏沐才知道,他们纪家吃饭时都是妻子坐丈夫左边,这样丈夫方便给妻子夹菜,要是坐右边,就是反手,不方便。
这个小细节,夏沐特别喜欢。
这顿饭吃的挺舒服,夏沐发觉纪妈妈和纪尚清特别照顾她,饭桌上不时跟她聊聊天,没问工作没问家里的事,就跟她聊聊她在纽约的校园生活。
一顿饭吃下来,跟他们熟络不少,也不再像先前那样紧张了。
饭后休息了下,她和纪羡北赶去外公家。
路上,夏沐又不自觉紧张。
“我爸妈你都见了,你还怕什么?”
“不是怕,就是控制不住紧张。”
纪羡北把她的手拿在手心攥着:“我外公其实挺不错的,如果他要数落你,你就认错,说:外公,您教训的对,我保证改。他就没话说了。”
夏沐:“…真管用?他不会生气?”
“不会,他年纪大了,脾气没以前那么冲了。”
外公看上去威严,不怒自威那种,气色不错,身体硬朗。
这是夏沐对外公的第一印象。
打过招呼后,夏沐局促的坐在沙发上,双手用力绞着,有种静等发落的感觉。
外公让人给夏沐洗了水果,聊了点无关紧要的,也并没有像夏沐想的那样,对她各种不满和质问,对新闻和领证一事,只字未提。
外公喝了几口茶,问夏沐:“羡北说你毛笔字写的不错,跟老温学的?”
夏沐点头,回道:“嗯,小学三年级那会儿跟温爷爷学的,学了差不多六年,后来高中忙,就没时间写了,大学又拾起来练的。”
到了大学发觉班里的同学都多才多艺,她唯一能算得上特长的大概就是书法,可好几年不练,有点手生,有段时间,她每天都练三四个小时,纪羡北出差了,夜里她睡不着,就在客厅练字。
手都磨出了老茧。
外公:“你可是老温带的时间最长的学生,他以前从来不收徒弟,认识的人要把孩子送他那里学,他都不给面子,没想到到了你们那里支教,性情都变了。”
夏沐:“嗯,温爷爷对我们村的孩子可好了,教书法也耐心。”
外公站起来,“陪我去书房再写几幅字吧,用字来问候问候我这个老友。”
夏沐心里一阵酸,随之站起来。
纪羡北也站起来,扶着外公:“外公您慢点。”
外公拨掉他的手,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放心,我还没老糊涂。”
潜台她训斥一顿。
纪羡北还是不放心:“你们写,我去给你们打打下手。”
“用不着,小夏比你懂。”
“……”
夏沐:“你陪外婆聊聊天。”悄悄给他比划了个爱心。
纪羡北这才松口气。
推开书房的门,熟悉的墨香味扑鼻而来。
墙上挂了那么多幅,“外公,这都是您写的吗?”
“嗯,没事时打发时间。”外公开始铺宣纸。
夏沐仔细欣赏着,这才是大家风范,跌宕遒丽,字里行间蕴藏的是岁月的积累和人生领悟的沉淀。
而她的那些字,再过二十年也达不到这个火候。
外公瞥了她一眼:“你还小,写出那样的字,已经很难得。”
夏沐:“谢谢外公的夸奖。”
外公‘嗯’了声,示意她:“你来写,我看看你的执笔落笔。”
“好。”夏沐做了个深呼吸,走到桌子那边。
外公:“前几张都是给你练手的,随你写什么,用不着紧张,也不是考试。”
“好的。”
外公在桌边坐下,又改变主意:“我说,你写吧。”
“好,外公,您说。”
“假如你不欺骗生活,生活也不会无故欺骗你。”
夏沐手一顿,看向外公,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
不都是假如生活欺骗了你吗?…
外公下巴一扬:“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写吧。”
“哦。”
外公边看边说:“这个欺骗,意思很多,等你再大一些就能明白了,就像你不糊弄你的学习和工作,你看这次那个金融峰会你就有回报了吧?”
夏沐怔住:“外公,您也看财经新闻?”
外公:“嗯。”别的就没多说。
他的小女儿前几天拿了峰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