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还以为你能有多大事呢?这儿在你们那儿还算个事啊?”张晓航一脸不以为然。
“其实也不算啥大事,加上我这段心情不好,和经理顶了几句。主要还是自己觉得这儿没发展,不想干了。”
“哪有发展啊?我摆摊有发展啊?”白剑说着一脚踢开边上的盒子,顺势把腿伸直。
“干啥都一样,干久了就不想干了,一天天都是事,觉得上学时什么理想啊,什么奋斗啊,什么改变世界啊,都是扯淡。”
“就你话多,你们主任又找你麻烦了?”韩岑一听张晓航抱怨工作,就知道肯定是挨他们主任骂了,细论起来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主任拿他开玩笑,全屋人一起嘲笑啊;什么中午打扑克占用工作时间啊;要不就是别人迟到不管不问,他一迟到全屋点名批评啊。事情都不大,在他们单位应该说那都不算事,根本不值一提,在和主任关系好的人身上,那就是家常便饭,可到张晓航这儿,总会得到主任特别关照,谁让他们主任不得意他,无非是不疼不痒的叨咕他几句,可到张晓航嘴里,就成了苦大仇深的小媳妇,被地主恶霸凌迟游街那么严重,一开始韩岑总和他一起咒骂主任“狗眼看人低”、“不识真栋梁”,时间长了听张晓航说得多了,韩岑反倒习以为常,张晓航这些事比起他们在私企的遭遇,根本就是无病呻吟。就像这次欧若茗遇到的情况,明明是主管刻意为难,但又不能找人家去理论,只能自己忍下来,这要是张晓航他们单位,遇到这种情况,别看他只是合同工,他也有本事直接指着主人鼻子骂他祖宗八代,反正也不能开除他。这就是差别。所以这边没等张晓航开始抱怨,直接就被韩岑打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