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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曲萧声作罢,也不知两人是几时睡的,总之一觉过后,便是第二日一早。
雪玉从白砚冰的大氅里伸出了头,揉了揉惺松的眼睛,慢慢地坐了起来。
此时,白砚冰正斜倚在另一边的突石上,乌发如檀,覆了一侧在耳边,有一缕则顺过了他的脸颊,从他的腮边柔美垂下。原来,他睡着的样子竟是这般的乖觉,像婴儿般纯真安详。难怪当初寒霜会那么有心思甘愿去白莲g当他唯一的贴身侍婢。他这样的一副模样,就算是整天看着他睡也是好的。
雪玉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恶寒袭来,她打了个激灵,迷离的眼神当即找到落点:“砚……砚冰大人,您……呵呵……醒啦。”雪玉言词异常闪烁,手脚该怎么放都好似多余,是不是但凡被别人发现自己在歪思瞎想的都会这样?
白砚冰明明看到雪玉满脸通红,呆呆地坐着看他,这会儿便再也没心思睡了,直起身来,面色疲惫,自然没有睡好。
雪玉连忙起身,习惯在此时伺候大人起床,连忙把压在她身上的大氅提了起,快步走到了白砚冰的面前,笑道:“砚冰大人,雪玉伺候您——”说完,把大氅的里子拉开,高高举起。他的身材高大,所以大氅也是相当的修长,雪玉一向瘦弱,撑起大氅,便完全看不到她的脸了。
白砚冰对此情景倒觉得十分的好玩,浅笑一闪而过,无奈她的视线被挡着实在看不见:“砚冰大人,把胳膊伸进袖子里就好。”她以为他会不知道吗?但他没恼,奇怪。
“自己穿就好。”白砚冰把大氅提了回来,反手披在身上。雪玉绕到了他的前面,抬起手,仰着头,麻利地帮他整理大氅上的狐裘领子,她很细心,连裘毛上的草子,都一一取下,弄得他心头很怪:“我一向清修寡欲,雪玉不必拿我与江若痕比,自己来。”
清修寡欲?雪玉的手突然一停,抬起头,眼睛竟淡出莫名的愤愤,施一礼,轻道:“雪玉知道砚冰大人一向以修仙为首任。连白莲g里都不安排侍女的,不过雪玉到底是一名侍婢,您与江若痕都是大人,只要雪玉在,一定要照顾左右。”
雪玉顿了顿,又道:“四百年前,雪玉在这里请求赫灏山主一同收留,并甘愿终生为若痕大人为奴为婢。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言之凿凿,在雪玉的心里仍旧丝毫未变,所以,砚冰大人,雪玉自不会扰您修仙之途,请砚冰大人大可不必困扰。”
白砚冰脸色一凛,他说错了什么?或者又让她误会了什么?白砚冰无从顿觉,却莫名在心里涌起了丝丝不悦:“好!”
洞里的沉默隐隐的透着几分尴尬,白砚冰心头y郁,脸色自然更加的霜冷。山主说得对,事事非非遇得多了,还真是烦心。彼时,突然有声清脆的鸟叫打破了洞里让人窝火的清冷,白砚冰和雪玉同时抬头,寻声循去。
“是金丝雀。”雪玉眼睛登时放亮,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曾有西方利加国的使者在她十五岁行及笄礼时进献来的。不过那天,她请求父皇把那五对金雀全部放了,后来,便经常在香茗山见到这些羽毛黄绿相间的金丝雀。
此时,金丝雀正叫得急,白砚冰眼毒,见那鸟的腿上绑着一个纸条,便轻轻的抓来,取下,摊平看了一眼,再抬起头时眼色明显焦急:“我们快去李家药铺。”说音刚落,只见刚刚还活蹦乱跳的金丝雀竟在转瞬间炸开,倾刻化作金粉,随风飘散而落。这是一种巫术,原来,金丝雀在香茗山,早就灭绝了。
雪玉不禁黯然神伤,无奈这边的急事催得紧,也顾不得伤春悲秋了。转身,随着白砚冰,向着香茗小镇飞身而下。
李家药铺原来早已在前年便因为一场大火烧了,而后李老板便无东山再起之力,就这么一天天的花着以前存下的积蓄过活。他倒有一个小女儿,今年八岁,几天前去了趟素水河,不知怎么,疯玩了一天后流了一身汗,回来的时候冷风一吹,着了凉。就在昨天夜里,竟咽了气。
白砚冰和雪玉绕到李家药铺的后院子时,里面悲声连天,估计,孩子的爹娘早已哭惨了。白砚冰不禁眉头一皱,带着雪玉便进了去。
李家老板此时正坐在前屋的门槛上,双眼红肿,抬头,见有人推了院门进来,便抬眼望去,再望,擦了擦眼泪,再仔细望——
终于看清了,门口竟站着两个气场震撼,容貌非凡的俊男美女,想来必是乌大仙说的神仙降世,连忙起身,‘扑嗵’跪了下来:“神仙显灵啊——真的是神仙来啦……求神仙帮老夫的女儿活回来吧……我与夫人早已年过五十……好不容易晚年得了个千金……还遭此横祸……求求神仙救救小女啊……”
李老板这边响头磕得心惊r跳,破旧的屋子里又冲出来一位身材瘦削的老妇人,想必是孩子的娘,还没看清长相,便也跪了下来,哭得早已说不得话了。
白砚冰和雪玉同时一怔,连忙上前把二人扶起,此时,李老板的脑门子早已磕出了个大血包,当真是情真意切。
“乌千金在哪里?”白砚冰皱着眉头,轻问。
李老板满脸的皱纹一横,眼色迷茫,没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