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很轻,有点怯生生的意思,我抬头看了眼门的方向,觉得奇怪,敲背的怎么跑到旅社来拉生意了,莫非也是旅社老板开的?
这时外面的女人又喊了一下:“要敲背吗?”
我翻了个身本来不想理会,可听着这声音又想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干脆起身去开了房门,外面站这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披散着长发,模样挺清秀,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见我看她,有点害怕。
我盯着她的连衣裙看了会,回想自己身上披着的羽绒袄,要么怎么说四五月乱穿衣呢,有个笑话说这个季节一个穿袄子的和一个穿体恤的路上相遇,各自嘀咕一句:****。
我说:“敲什么背?”
这话纯粹是废话,没想到女孩子回答的很认真:“就是用手给你敲。”
我左右看看见走廊没人,小声问道:“正规吗?”
女孩子点点头:“嗯,正规。”
“正规谁去?”
女孩子愣了一下,连忙道:“不、不太正规。”
“多少钱?”
“不、不要钱。”
我转身回屋,伸手就要关门骂道:“神经病啊。”
女孩子一下子拉住我的衣摆,小声道:“给十块就可以了。”
十块?我愣了一下,心说这女孩子挺有意思的,难道是第一次干这行?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玩玩也好,从那三个路偷身上翻出的钱用着不心疼。
我回屋穿上衣服,见百尺和智深睡得跟死猪似的,就关上房门,跟着女孩子出了旅社。
此时夜深人静,路上行人很少,女孩子带着我穿过一条马路,走进了对面的巷子,巷子中黑乎乎的,里面岔道很多,纵深交错,没一会我就被转晕了。
女孩子自从旅社出来,就一直低着头,摆弄着手显得很紧张。
我这时有点不耐烦,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敲个背跑了几里地,没什么意思吧,我回去了。”
女孩子连忙拉住我,小声道:“别、别走,前面就到了。”
我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犯了嘀咕,这是做这行应有的素质吗,怎么跟个小鸡仔似的?
女孩子的模样越发柔弱了,让人看着就想欺负欺负,横竖附近没有人,我心里一荡,一把抱住她,双手不老实的在她臀部捏了两把。
女孩子“啊”了一声,一把推开我,怒气冲冲道:“你干什么?”
“那什么……”很尴尬,我摸着鼻子道:“你不说不太正规吗?”
女孩子不说话了,胸口起起伏伏,黑暗中我看不太清她的模样,估计是在哭。
这就没什么意思了,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掏出十块钱,说:“得了大姐,你也别哭了,我就是图个乐呵,你要不愿意就算了,钱拿着,我回去了。”
我把钱塞进她的手里,摇摇头转身就走,没想到刚走两步,衣服又被拉住了,回头一看,女孩子低着头死死拉着我的衣角,哽咽道:“求你别走,我、我这是第一次接客人,您要走了我会死的。”
“没这么严重吧?”我问道:“什么意思?”
女孩子一个劲的摇头,就是不说话。
我被弄得很无奈,任由她拉着,说道:“走快点,横竖十块钱的,敲完我要睡了。”
女孩子脚步放快了不少,没过多久就进了一个院子,里面四五个房间中都亮着淡红色的荧光灯,不知里面有没有人,看着就让人感觉很旖旎。
女孩子拉着我进了一房间,轻轻关上了门,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小小的柜子,她自打进屋后也不招呼我怎么做,反而自己靠着房门低着头,身体不停的抖啊抖。
我心跳止不住的加快起来,干巴巴的咽了口唾沫,有种偷人的感觉。不过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故作老司机般的趴在床上,说道:“来吧。”
“啊?哦……”女孩子吓了一跳,脸红红的,慢慢的走了过来,然后爬上床跪坐着,双手不停的扣着指甲,显得局促不安。
我盯着她看,发现在这淡红色充满诱惑的光线下,这妹子竟然说不出的漂亮,不过漂亮归漂亮,你总得来点什么吧,我说:“敲啊,还用我教吗?”
女孩“哦”了一声,把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轻轻的揉捏起来,跟猫爪的似的,没滋没味。
“重一点行吗?我吃重。”
“嗯。”
女孩子果然加大了力道,不过这力气也就比猫大一点点,我叹了口气,心说算了,转而问道:“你哪人?”
“四川人。”
“多大了?”
“20。”
“入这行多久了?”
“两天。”女孩子说到这里又哽咽了,好像受了很大委屈似的。
两天?乖乖,这妹子不会是被强迫的吧?我问道:“为什么干这行?”
女孩子拼命的摇头,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的滑落,看着就让人心疼。
我说:“要不哥哥抱抱你,疼疼你。”
女孩子防备着往后退出一段距离,干脆连背也不敲了,只顾着哭。
我咳嗽两声,真是又尴尬又无语,不知说什么好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清脆的铃铛声,女孩子打了个激灵,连忙爬起来就往外跑,“砰”的一下关上房门。
“呃……真特么奇葩。”看这情形,我突然没来由的有点生气,你说你大老远的把我喊过来敲背,背没敲着,就看你哭了,这才几分钟人都跑了,我的十块钱就不是钱吗?
我起床穿鞋准备走人算求,没想到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