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深背对两人踢了我一脚,还用口型说了个跑,可是我不知道该相信谁,迟疑了一下,拉住他对着他们三人开门见山道:“个老子的,真以为老子好欺负,说!你们谁在捣鬼?”
智深无奈的“哎呀”一声,和我并排站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瞪着百尺老道二人。
百尺老道和虎子面面相觑,也站起来道:“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说:“你们一起出去解个大便,回来说法完全不一样,怎么?窝里斗还是让妖怪给附了身?”
百尺老道忽然恶狠狠的瞪了智深一眼,道:“你这孙子怎么瞎说?”
智深冷笑道:“老子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让他们别吵,就把八卦乱盘掏了出来,我心中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咱们四个战战兢兢的跑来抓妖已经很不易,他们应该没心思吵嘴太对,也许其中有一方……不是人。
我把八卦罗盘捧平,然后盯着中间的指针,刚看一眼还没看的仔细,就被身旁的智深狠狠撞了一下,我猝不及防摔向地面,心里就是一惊,不好!智深这混蛋是假的,倒地的一瞬间下意识就往百尺老道身旁翻滚,可是打眼一看,握草,百尺老道和虎子的脚竟然是木头的,而且两人已经弹跳起来,屁股上有截只剩几根毛的秃尾巴。
我一瞬间脑子轰鸣,该死,智深身上有佛性普照,按逻辑来说出事他也是最后一个。
电光火石间“百尺”和“虎子”已经扑向智深,三人厮打成一团,“百尺”和“虎子”口中发出古怪的嚎叫,凶狠尖锐,而智深的降魔钹不知掉在了哪里,只是拳打脚踢。
我冷汗直冒,赶紧拿着八卦罗盘对准三人,转换方位口中低喝:“阳极阴衰,通照幽冥,阴鬼污魄,速速现形。”
厮打中的“百尺”和“虎子”身体一顿,肉眼可见的化为两只白花花的东西,我从来见过这种东西,好像是木头,又长着一张人脸,而且像猪一样,有尾巴,身上还长着树叶。
一愣神的功夫,两只怪物已经放弃了智深,一下子把木门撞破出一个大洞,哼哼唧唧的窜进外面黑暗中。
我连忙过去扶住智深,问他怎么样,智深这一次真够呛,身上又多了几道血淋淋的伤口,刚穿上的衣服又烂了。
“还行。”智深狠狠喘着粗气,瞪了我一眼:“陈施主,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我有点内疚,暗骂自己心眼太多,支支吾吾的转移话题道:“那什么……前面你也是被这东西弄伤的?百尺老道也是被它们抓走的?”
智深摇摇头:“虽然我也没看清,但应该不是,那东西比刚刚这两位还可怕,我看咱们还是走吧,咱们真没有降妖的本事,这都不是人干的事。”
“没用了。”我摇摇头道:“不知是这只妖越来越厉害还是咱们偏听偏信没有打探清楚,我甚至怀疑这不是一只妖而是一群,现在想走只怕也来不及了,该死该活已经不是咱们能说了算,这样……”
我把祖师爷画像拿出来交给他:“你受伤太重,拿着这个防身,在这里呆着别动,我出去看看,如果事情可为咱们逃他娘的,不行就听天由命吧。”
说着我拿着手电就冲了出去,智深无奈的喊道:“陈施主你就别逞能了。”
我有点感动,这傻大个倒是个热心肠,不过现在一心想跑可是行不通的。
外面漆黑一片,那两只怪物早跑的没影了,我打着手电深一脚浅一脚的转悠,时刻提防着四周的风吹草动,只是那些染着五颜六色的娱乐设施没有整理过,摆放凌乱,遮挡了手电光,背后黑乎乎的,好像哪里都不安全。
我转了几圈毫无异常,也没有遇到袭击,逛着逛着就到了前面进来时看见的一排没建好的房子旁。
这排房子格局很像是街面的店铺,外面有三层阶梯,宽大的门面,最里面还有个可以看山景的大窗户,只是此时还是泥砖墙,窗户门都没有,顶上还架着方木,浇顶完成了一半。
我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检查过去,到了第五个房间随意往里一扫,心里就咯噔一下,头皮有些发麻,那里面窗口旁站着个女人,背对着我,长发披肩随风而动,身上的连衣裙红的刺眼。
在这荒无人烟的建筑工地中莫名其妙的出现个女人,我绝不相信她只是个来散心的妹子。
正当我捏着“散阴掌印”要试试有没有阴气时,那女人突然用尖细的嗓音唱起了歌,我听不清她唱的什么,吴侬软语的还挺悦耳,不由的就分了一下神。
“我死的好惨。”
那女人刚刚还在远处,一下子就到了我面前,浓重的烟灰味刺的我鼻子发酸,一张惨白的尖脸七窍流血的贴上来,十分可怖。
我倒吸一口气,头皮发炸,一下就摊到在地。
“嘻嘻嘻嘻……啊!”
那女人毫不给我喘息的机会,奸笑着抬起双手,双手指甲曲张缭绕,迅猛无比的扑来。
我稍一冷静,立即捏着“破秽印”行气之法随之运转,对着她的脸就打:“草泥娘的,死开!”
这女人滑不留手,打过去完全没有触碰感,她身形一闪踉跄的倒飞落地,不过立即横飞十多米,又恢复了披头散发的模样,擎着苍白的双抓不动了。
我连忙爬起来,打着手电照过去,谁知这一照,饶是是艺高人胆大还是被吓的不轻,这女人身旁又多出四五个女人,全都披头散发遮住面容,扭曲着身体缓缓移动,一时间“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