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完好无损的躺在一个水潭旁,潭中飘出的温热气息很快将她身上的碎冰融化了,丝绸长衫软软的摊了下来,冰肌玉雪般的肌肤上点点水珠,湿哒哒的齐腰长发披散在地面上,五官精美绝伦,这和一旁其他散碎的尸体完全不同。网.36z.
她好像不是一个死人,而是一个睡着的女孩子一样。
我想起前面她似乎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确有其事还是我的错觉,不由觉得揪心。
智深见我一直盯着女尸看,问道:“咋了?”
我道:“你看那女孩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智深挠挠头皮:“有点吓人,长的漂亮,别的没感觉到。”
智深是佛家弟子,天生对诡异的东西比较敏感,我听他这么解释,移开目光安心不少。
这会儿大家都是又累又困,磊子没心没肺的早就睡着了,智深找我要了根烟道:“要不你睡会吧,等会换我,养足力气再找出路。”
我确实累的够呛,看了眼陈一凡他们,发现他们也睡了,就点点头,掏出毛毯包着头躺下,不知不觉迷糊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见有人喊着什么,用的语言很奇怪,听不懂,我爬起来四处张望,发现智深和磊子包括陈一凡他们都不在了。
我觉得奇怪,喊了几嗓子没有人回应,一种被遗弃的感觉油然而生。.36z.最新最快更新,提供
那个喊声依旧断断续续的传来。
四周朦朦胧胧的看不太清,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喊声处走去,走了半根烟的功夫,前面雾气中出现一个人影。
“谁啊?”我喊了一声。
那人叽里呱啦说了两句,还是听不懂,不过能确定她是个女人。
女人?奇怪,难道是阿红?她不是会说普通话吗?
我又往前走了就几步,那女人迎上来,离得近了,我一看就吓了一跳,她竟然是那躺着的女人。
这女人看见我,怔了怔,微微一笑作揖行礼,然后拘谨的说了一句话。
我还是听不懂,就对她道:“你……复活了?能说普通话吗?听不懂啊。”
女人愣了一下,说了一句不知是哪地方的蹩脚方言:“我中原官话不太会说,看您装束、头发古怪,长相又是中原人,请问您是天帝教之人还是中原朝廷的特使?”
我“啊”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女人是不知死了多少年的古人啊,不知她有什么目的,我该怎么回答呢?
我琢磨了一下忽悠她道:“实不相瞒,我正是中原王朝的特使,特来查看你们这边怎么样了,有没有水,你是谁?”
女人惊喜道:“我叫扎木娜,是楼兰的公主,当今国王的亲妹妹,我们这里水源枯竭,子民都逃走了,您、您准备好怎么安置我们吗?”
我干笑道:“好说、好说,我准备给你们植树造林,西气东输,挖河扒沟,弄点粮食来赈灾,那什么……这里怎么出去?”
这女人怔了一下,脸色忽然变了:“你见过我师傅了吗。.36z.最新最快更新,提供”
她说话的意思转变太快,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迟疑道:“见过了?对!见过了!”
“我师傅是谁?”
“呃……你师父大名我不敢提啊。”
“胡说八道。”女人咬牙切齿张牙舞爪道:“你满嘴谎言,定是敌国尖细,拿命来吧。”
眼看女人就要扑过来,我觉得莫名其妙,急忙道:“停!我中原王朝幅员辽阔,兵强马壮,小心我一个电话……一封信发兵打你们。”
这女人面色激动,叽里咕噜说了一串听不懂的话,带着一阵阴冷的风扑来,我连忙就要躲闪,不料一下子坐起来,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四周一望,靠!原来是做了个梦,这梦可真够特别的。
这时视线一凝,完蛋!磊子、智深和陈一凡他们真的不见了,四下里空空荡荡就我一人,不远处一盏散光大灯电池快消耗完了,散发着幽黄的光芒。
四周冒着热气的水潭子一个接一个,直到远处看不见的黑暗。
“智深!”
“磊子!”
我大喊两声,没人回答,心里莫名的发慌起来,在这种鬼地方有个伴还好,就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能活活给憋死。
不知他们去了哪里,遇到了意外还是怎么了!
我看了眼头上的冰缝,还是老样子,转了几圈没找到人,不由看向那女人的地方,她还是静静的躺在那里。
想到刚刚梦里的遭遇,我走到她身边盯着她看,这女人闭上了眼睛,但容貌不得不说,真的漂亮,和拓拔依依都有的一拼,不过脸上凝固着一种固执与倔强的神色,显得极为特别。
看着她洁白的脸蛋,我忍不住的捏了一下,冰冰凉凉的,不过挺软,再掰开嘴巴,牙齿挺白,捏捏腰,挺细。
就在这时右后方传来一阵拉风箱般的喘息和脚步声。
磊子的声音吼道:“拐子别玩死人了,完了!咱们遇到鬼打墙了。”
我回头一看正是磊子和智深,问道:“你们跑哪去了?什么鬼打墙。”
智深拍拍磊子的后背,道:“前面你睡着了,喊都喊不醒,陈一凡那些人让我们保重就先走了。”他指着左面:“他们从那边走,没过一会从右面回来了,一个个脸色苍白,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磊子喘气匀称了,抢着道:“总之两边各有一个甬道,他们从左面走,就从右面回来,从右面走就从左面回来,跟变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