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
谈何机会呢?
**************************
叶朝感觉到祁臣这种悲观的情绪了,对于比赛的情况,她了解太少,只是对于那位指导祁臣的老师,她另有一番观点。
她把腿放直,让祁臣躺的舒服点,边问:“你知道隋炀帝吗?”
祁臣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回应道:“知道,隋朝的亡国帝。”
“嗯,无论是历史书上或是影视剧,对隋炀帝的形象描述大部分都是他谋兄弑父□□的形象,大家都认为他是个贪奢好色的昏君,最终被李唐推翻,”叶朝纤白的手拢着祁臣的黑发,声音低柔的非常有节奏感,“那你也一定知道,他修建了大运河,包括科举制度等等功绩,他做过的事情并非全是昏庸之举,哪怕隋朝倾灭与他有关,可那也不代表他未曾为国家百姓做过功业大绩。”
祁臣睁开眼,仰望着叶朝,他能看到她雪白的脖颈与纤细的下巴,低头时目光若水,充满了耐心与温柔。
都是他从未享受过的体验。
“祁臣,”叶朝的声音突然变得沉定,“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只是经历了一场不公平的比赛,见到了人的另一面就全然否定,人啊,怎么能单纯用善恶来区分呢。”
“不能走入一个误区就以偏概全,”叶朝摸了摸他光洁的额头,轻轻一笑,“不要把世界想得太好,也不要把它想得太坏,有时候宽容一点,会有意想不到的意外之喜。”
她的笑像天上的星星,晶晶闪耀,只为他而亮。
**************************
他手一捞,将她压下来,顺势而上,他吻上她的唇,很久之后分开,他低声开口:“我知道了。”
叶朝脸有点热,拍他一下,“快起来做饭吧,我可不想再吃外卖了。”
生活突然又燃起了光亮,祁臣有点舍不得从叶朝腿上起来,先问:“好,你想吃什么?”
“唔,油泼面。”
“好。”
祁臣依依不舍的起来去了厨房,叶朝躺倒床上,摸着发热的唇,禁不住笑开,滚到了被子里。
**************************
做完饭之后,祁臣给赵重打了个电话。
叶朝说的没错,即使赵重起了那种阴暗的心思,可他并没有真的陷害自己,临走前说了那番话,对于一直期盼机会的赵重而言太过分打击了。
有时候压死骆驼的偏偏是最后拿一根稻草,祁臣不希望那根稻草是自己放的。
他曾在黑暗中行走,知道那种渴望希望的心情,更了解身上背负的压力,有时候外界轻轻一推,便再走不下去了。
感受到这一点,祁臣坚定了内心,直接按了拨号键。
他本来以为经过白天的对话,赵重也许不会接他的电话,已经做好了发短信的准备了,然而接通的一瞬间,他愣了下没先开口。
赵重先问了声:“有事吗?”想了想补充,口气不热络不冷淡:“你要是东西落下了,明天来取吧,我带你进来。”
今天祁臣走的时候签了解约合同,门卡已经还给公司了。
无论赵重怎样,这一个月来,他的确对自己算是很照顾了。
祁臣心头微动,本来难以启齿的话似乎一瞬间变得不再困难:“没什么,我没落东西。赵哥,今天白天我说的话你别放心上,这件事归根究底并不怪你,我的话你别在意。”
给他使绊子的人是彭宇,就算赵重有过动手段的心思,他将这种不公平待遇的怒火全部发泄在其他人身上实属不该。
这倒令赵重措手不及了,“额,没事,唉,哪啊,都是我自己不改动那种小心思,我还庆幸你没报警什么的……”
祁臣笑了,“赵哥,跟你说实话好了,没有什么摄像头,是我吓你的。”
赵重那边沉默了好久,气急败坏的吼一句:“我操,你小子真他妈……贼啊。”
祁臣嘴角弯起,心中不无得意。
“祁臣,今天我那话是真心的,彭宇那边确实有背景,别说你了,我都没办法,错过这次机会我挺为你惋的。”顿了顿,他声音寂寥:“哥以前跟你一样,以为靠自己努力就好了,可若不是天赋异禀,遇到贵人,哪有可能出头呢,这个地方埋没的人才还少吗。”
其实他事后品出来了,估计是他说的那些话刺激到祁臣了,才令祁臣直接点出他干的那些事,他不怪祁臣,是自己动了歪心思,事后庆幸自己没能打破底线,否则彭宇空降下来,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白白害了一个年轻人。
赵重内心愧疚,同时敬佩祁臣的宽容心,“这样吧,一会儿你加我微信。”
两人又说了两句,气氛尴尬中带了点莫名的温馨,挂电话时,赵重说了句:“谢了啊,兄弟。”
谢什么呢?
也许是没有揭发他,也许是直接将他的梦幻泡泡打破,即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