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上?”
“明年吧,”祁臣微微一笑,“明年我们一起过。”
叶朝迟疑了下,她知道俩人现在算和解了,她也乐意继续保持现状,只是还是心有疑虑,他们的关系能保持到明年吗?
她不确定。
很难形容这一刻的心情,想心软的一口答应,看着他欢喜兴奋的笑容,理智上又不允许自己做出这样不负责的承诺。
“还是补上吧,20岁生日不一样的。”搁在古代这就是成人礼了。
祁臣把汤锅的汤舀到小碗里,放到叶朝旁边方便她吃,一边解释说:“不是20岁,过了生日,我今年就21了。”
啥?
叶朝回忆了一下,“不对,我记得你身份证上是十九啊,过生日也该才二十……”
“那是我上户口的时候少算一年,所以身份证上也减了一岁,”祁臣不想和叶朝透漏太多关于自己家庭的事,尽量简略,“我妈是在回乡路上生的我,后来我妈病了,我的事就耽误下来,当时太忙,才弄错了。”
原来是这样,身份证上的年纪与是实际年纪不符这种情况出现也算正常。
这时候祁臣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叶朝,“叶朝,我已经21了,不是小孩儿了,你明白吗。”
叶朝心口一跳。
嗯,祁臣21了啊,她本来还一直对自己睡了个19岁的小孩儿抱有特别大的负罪感呢,可现在祁臣把这话点出来她也未必不明白他话里的深意。
她用筷子戳戳饭碗,避重就轻的嗫嚅着:“你那样……谁能把你当小孩。”在床上把她压得死死的,还小孩儿呢,她就差没喊他哥了。
当然,在不久的将来,叶朝真的开始喊哥,连她都没料到自己的节操掉的那么快。
没得到满意的答复,祁臣并不气馁,微微一笑,给她夹了个青笋。
心想着:这样的日子要是能一直持续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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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力劳动太大,再加上昨晚没睡好,吃过饭没多久叶朝开始犯困,回到卧室里,自己躺在床上睡也觉得特别安心,伴着祁臣在厨房刷碗的声音,她很快睡了过去。
这些日子叶朝并没有太收拾屋子,祁臣里里外外的将地面擦了两遍,又将家具上的浮灰擦去,洗好的衣服叠上放入衣柜,整理鞋柜,再讲散乱的小东西放回原本归置的地方,这一番收拾过后,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再一看时间,已经可以睡下了。
他冲了个澡才回到卧室,进去的时候,心脏砰砰的跳。
他冒了很大的风险才能够重新回到这个卧室,待在他心爱的女人的身边,所幸做的一切都成功了。
祁臣躺倒在叶朝身边,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她低声咕嘟,翻了个身,滚到他的怀里,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搭上他的腰侧,眉宇间轻柔放松,令他禁不住倾身吻了下她的眉心。
他的小女孩终于回到他的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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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朝不会知道,那一天,陶陶约她去奶茶店摊牌的时候,他也在。
撞见这件事对他而言确实是个意外,当然也是有人蓄意而为。
当时酒吧里人说有个客人一定要喝那家店的奶茶,一次性又要了很多杯,来不及等外卖,最后派他出门去买。
当看到叶朝进到店里的时候他本想要站起来打招呼,见到她身后的陶陶时突然顿住了,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小心翼翼的换了个方向,背对着她们坐着。
然后他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内容不甚清楚,只知道陶陶在污蔑他出去和其他人睡觉骗钱,他不在乎这女人怎么讲他,唯一在意的是叶朝的态度。
再听下去,越加心惊,照片?什么照片?
恐惧立刻席卷了他的心神,即使知道不可能,依旧不敢确认。
如果叶朝相信了陶陶说的话怎么办?
她会认为自己是那种肮脏恶心的人,会赶自己走吗?
祁臣明白,自己配不上叶朝,不仅仅是身份地位和年龄差距,而是他这个人就够脏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去靠近叶朝,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想抓住最后的希望。
在他快忍不住站出来阻止陶陶的污蔑时,叶朝突然用一种微凉的口吻回忆起一件事。
那是关于她的过往,和自己一样,叶朝也几乎从不和他提关于她的过去与家庭,这让想了解他的自己又忍了下来。
然后他明白了。
叶朝用自己的一件旧事点出了陶陶的险恶用心。
在被质疑的时候,她用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回答:“我相信他。”
那一刻,祁臣眼眶泛红,一颗心攥的死紧。
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
从前上学时,学过一句话。
士为知己者死。
古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