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列呼啸着,向灾区方向靠近。于第二天上午,到达离震中最近的x市火车站,人员和装备还没卸载,团长已经带着几个参谋前往救灾指挥部受领任务。临时搭建的帐篷里,人员忙忙碌碌,电话铃声此起彼伏。
团长走进帐篷,作了一番自我介绍:“首长,我是从岭南过来的专业地震救援队,人员100多人,携带了5个作业面的专业救援工具,过来受领任务。”一位地方领导就挂着墙上的一张救援分布图,对他说:“现在,全市大面积受灾,灾情超过想象,就近赶来的武警、民兵、政府工作人员都已在主要街道的坍塌点展开救援,我们现在主要任务是救人。南山镇的几个学校坍塌严重,上去了一部分人,远远不够,希望你们马上赶往这几所学校展开救援。”
“明白。”团长敬了军礼,急忙转身离去。现在,对任何人来说,时间就是生命,必须与“死神”赛跑,早点赶到救援地点,能救出一人是一人,尽自己的最大努力。驱车回到车站,人员和装备都已卸载完毕,正在简单吃着干粮、喝着矿泉水。
“召集各组负责人,我们安排下任务。”团长刚下车,就对着作训股长说。各组负责人快速跑步到车前,几个人围成一圈,蹲在地上,团长把几个点的情况一说。大家就各自散去,召集自己的人马迅速登车。车队按各自救援点快速驶去。距离救援点越近,道路受损越严重,车辆无法前行,人员只有下车扛着破拆工具、铁锹等跑步前进。两旁到处是受损的房屋,道路也已裂出一大条缝,有的足有半米多宽。
从没见过大地震的惨状,此时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和眼前的一片片残墙瓦砾,让杨硕觉得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废墟上,一个妇女正使劲地用手趴着地上的水泥块,想要寻找被埋在下面的家人,小孩坐在地上哇哇直哭,父母早已不知在何方?
看到穿着迷彩服的子弟兵跑过来,一个头发蓬乱的中年妇女,一下跑到杨硕跟前跪了下来,哭着哀求到:“快救救我的孩子,那里面还埋了很多。”来不及扶起妇人,杨硕和其他战友已经顺着妇女所指的方向,快速跑过去。
瓦砾上,贝贝幼儿园的牌子已拦腰折断,三层楼房也变成了一层废墟,上面依稀散落着课本等东西。好多个父母正吃力的搬着上面的混凝土块,想要寻找自己的孩子。“快,快……”杨硕催促着大家快速展开搜救。自己则手持着生命探测仪,走上废墟,仔细地寻找起来。另一边,张浩也拉着搜救犬在搜排,突然搜救犬跑到了妇人跟前。
“这是,这是。”妇人仔细看了看,抱在了怀里,嘴里不断说着:“她肯定还活着,还活着。”一边一边的安慰着自己,其实这个时候,大家心里都存在一丝希望,没见到最后的尸体,谁也不想自己亲人已经离开了人世。说着,冲到了的位置,使劲地刨着石块,哭着喊着,双手已经血淋漓,也没有感到一点痛意,动作也没停下。“悦儿,悦儿,你在哪里?”刨了一会,大概是没有力气,妇人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搜救叼到那后,又返身回到了废墟上,左嗅嗅右闻闻,伸着大舌头,喘着粗气,一会在水泥块上舔舔,一会又到夹缝中探探,张浩则拉着控制绳,不时引导着它到在一定区域内活动,以免漏掉任何一个可疑角落。
坍塌的楼房,如果废墟上面人员聚集太多,很容易造成里面二次坍塌,为此,杨硕他们还专门分出两个人,以维持现场的秩序,现场聚集了很多孩子的父母,心情同样的焦急和迫切,自己的孩子现在生死不明,一个个都想上去找一找。“大家放心,我们的设备更专业,我们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抢救生命,请大家放心。”两名维持秩序的战士扶着他们,一个劲地劝说。
“班长,这边有情况。”张浩对着杨硕喊着。此时,旺仔对着一处废墟的夹缝使劲地吼了起来。按照张浩的经验,旺仔有此反应,这里肯定情况,不然不会一直在吼。杨硕背着生命探测仪跑了过来,身上背的仪器是个好东西,不仅有热像感应,还有摄像探头,能实时显示画面。杨硕对着废墟的夹缝看了看,重新调试身上的探测仪,将探头伸进了夹缝中,里面的动态,就及时显示在了屏幕上。
画面上,有压断的座椅,有书本、水泥废墟,继续向里推进,一个微弱的呼吸声传进耳麦:“救我,救我。”“里面还有人。”杨硕一下兴奋地叫了起来,外围的人员听到这一身喊,个个都显得一阵激动,期待着里面的是自己孩子。稳定了一下情绪,杨硕继续操控着探头,往里伸,被困者的容貌越加清晰:头发有些蓬乱,满是灰尘;两眼瞪得很大,充满了渴望,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探头;因为缺水,嘴唇已有一些干裂,微弱地动了动嘴巴,说着刚才的两个字。杨硕赶紧把探头转向了周围,看看大概,以便展开救援做准备。通过探头,可以看到,女孩被困在一个书桌下,桌上是砸下来的房梁,幸运地是没有压在女孩全身。
就在刚才,闻讯赶来的团长,爬上了废墟,仔细看了看屏幕,询问废墟下是个什么情况,并就下步救援进行了安排,直接调过来一辆履带式的挖掘机。因为出发前就根据灾情的受损程度不同,制定了相关救灾预案,所携带的装备也有所侧重。这次出来,就根据预案把重型装备都带上了。挖掘机直接碾过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