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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个人一同回到茅屋时,洪七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禁面露惊喜的叫了一声:“师叔!”
宇文之邵在门外迎接,他见到洪七里,立刻面上扬起笑意,道:“小七。”
洪七里没想到会见到他,双眸晶亮一闪,问道:“没听义父提起,您怎会在京城?”
“我如何不能在?早等着与你喝一杯了。”
宇文之邵的气质向来是风清霁月,淡然出尘的,克里斯没想到他也会露出这么有趣的表情。
克里斯被他那顽童般的模样逗得抿唇低头一笑。
宇文之邵看见克里斯稍微愣了一下,他虽然听师兄说了,把易容术交给了她,却没想到是师兄自己这张脸。他想了下措辞,才微微颔首致意,短短问候了一声,便与洪七里像往常那样随意的交谈起来。
见几人一起进屋,老头儿似乎也不觉意外,他轻描淡写得为洪七里和欧阳峰做了介绍。
两人各自报了年龄,克里斯没有想到,洪七里一派老成,竟然才十九岁;而她报的是在现代的真实年龄,二十五岁,所以她算是“义兄”了。
洪七里当下朝克里斯一拜,道:“多亏有兄长陪伴义父,受七里一拜。”
克里斯见洪七有礼有度,又向自己投来感激的神情,一时倒有些微愣。
老头儿见两人兄弟相称,笑道:“既然你们已经认识了,以后就多亲近亲近吧。”
宇文之邵在一旁沉默不语,他知道师兄是个老顽童,常常做些出人意表的事儿,可如今他真猜不透师兄的想法。认了她当义子,还让她和小七以兄弟相称。
此刻,他有千言万语,当着面也问不出来半句了。
而最不可思议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了。
她脸上是师兄年轻时的样貌,身穿着样式奇特的粗布衣服,自称西域人士,还极其坦然地与小七称兄道弟。她脸上挂着一丝笑意,点点刁蛮,偏偏瞧不真切她的真实情绪。
克里斯只觉一道目光若有若无地瞧来,她抬眸就见宇文之邵那双如清泉明月的眸子正笼罩着自己。他的目光过于清亮,好似要将人心看透一般。克里斯被夏日阳光晒得微微发红的双颊,更加的发烫了,她冲宇文之邵飞快的眨了眨眼,希望让他别拆穿自己。
宇文之邵没想到她会有此举,兀自愣了一下。
待克里斯转开头,他又看了过去,心道:师兄不但把易容|面具送了她,还把轻功也传授了。她的面色和气息显是内功小修破关,这才短短几日,内力竟然就有明显的增长。
他再想起那日克里斯身上所现异象,心中不禁起了疑问:莫非师兄也看到了什么?才会对她产生如此大的兴趣?
洪七里把酒葫芦给老头儿递了过去,老头儿眼露精光地说:“今天知道你从洛阳来,我早把酒准备好了,小七,你还不知道吧?你这个义兄也是个好饮之人。”
“哦?”洪七里扬起眉毛,看向欧阳峰,似是不信。
“那我和戴影去准备下酒菜,你们慢聊。”克里斯笑道。
这时,月玡儿一边进门,一边抱怨道:“洪大哥,你干嘛走那么快,不等我。”
两人正撞了个满怀。
“月玡儿,有没有撞疼你?”克里斯刚想帮她揉揉撞到了的肩膀,却被月玡儿躲了过去。
洪七里本来就是独来,根本没有要带着月玡儿。他早就习惯了这个丫头的刁蛮劲,也不予理会。
克里斯道:“月玡儿,怎么不理峰哥哥了。”
“哼!”月玡儿转头就跑出了门。
老头儿郑重其事地问:“峰儿?你哪里得罪月玡儿了?”
克里斯摸摸头,回道:“爹地,孩儿不知啊,”
想了想,她转身追了出去,见月玡儿并没跑远,背身站在院子里。
她走过去讨好地问:“谁惹我们月玡儿了?”
见月玡儿依然不理不睬,克里斯装作又担心又窘迫的样子,道:“难道真是我做错了什么?”
“明知故问,”月玡儿撇撇嘴,声音很轻却足以让人听到,“你……你……你为什么……要去妓院?”
问完,她的脸一下全红了。
克里斯一诧,转念想想,便也明白了月玡儿话中的意思,她忙道:“我确实去青楼了,可什么都没有做,我是抓坏人去了。”
“真的?”月玡儿撇撇嘴,心道:小游子说坏男人上青楼肯定去点小姐,然后寻欢作乐。
“真的,如果我所说有半句谎言,让我立马被雷劈死!”
月玡儿一听,赶紧扑到她身前,用手去捂那张嘴,紧张道:“别胡说,我信你就是了。”她心下想想:我怎么能听小游子胡说八道,冤枉峰哥哥呢。
两人你来我往的又说了几句,月玡儿终于转忧为喜。
最后,克里斯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道:“呵呵,一会儿吃完饭,让你看一件好玩的东西。”
“什么东西?”月玡儿的好奇心一下的就被勾起来了。
“现在保密!”她捂着肚子道,“先去烤野味,都饿得前心贴后心了!”
克里斯在茅屋后面搭起了个大火堆,山鸡被串在木架上烧烤,因为刷透了油,鸡皮被烤制的噼啪作响,变成了金黄色,再加上特殊的酱料,香喷喷的味道直往大家的鼻孔里钻。
月玡儿一见只有两只烤鸡,摇头说不够,还要再做几个小菜下酒,说罢,便钻进了厨房。
洪七里和熊戴影把老头儿准备的几大缸酒从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