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紫黄的淤青和肿胀,现在活动几乎已经不受限了。他给许星洲看完病,又留下蹭了点中午剩下的花雕醉鸡——他说是女朋友加班不陪他吃饭,让他自己在外头糊弄一顿,他还没吃晚饭。
许星洲坐在吧台前,问:“……秦师兄,你的女朋友是花晓花老师吗?”
秦长洲哧哧笑了起来,夹了一筷角瓜,漫不经心道:“是啊,这都叫上老师了,我们确实年纪不小了……”
秦长洲看着对面的小姑娘,不无怀念道:
“……我认识她的时候,也就是渡哥儿认识你的年纪。”
“那时候简直是最好的时候了。”
秦长洲又说:“她小,我也小,不懂得珍惜。好在谁都没忘了谁。”
许星洲点了点头,眼巴巴地咬着筷子。
秦渡不让她碰酒精,因此许星洲这倒霉蛋只能吃桌子上的角瓜炒蛋和扣三丝,荤菜只剩乳鸽汤一样,许星洲——一个无辣不欢湖北人,嘴里硬是淡出了个鸟来。
秦渡还是一言不发,秦长洲放下筷子道:“哥吃完了,回家了。”
秦渡对着秦长洲不爽地道:“我今天不想送你,你自己走吧。”
许星洲趁着秦渡不注意,伸筷子去夹醉鸡。
——然而这位秦师兄显然不是个好糊弄的人类:许星洲直接被秦渡抢了筷子,他充满刻意地夹了条乳鸽腿,连汤带水丢进了她碗里。
他是故意的!许星洲悲愤喊道:“秦师兄——”
秦长洲披了外套,极有长辈风范地接了话茬,道:“师兄在。渡哥儿,你欺负人家小姑娘干嘛。”
秦渡:“……”
秦长洲冲许星洲一点头,展颜笑道:“好好恢复,小师妹,加油。”
许星洲对他挥了挥手,礼貌地笑着说:“师兄再见!”
然后秦长洲拎包走了,将门一关,将他的堂弟——秦师兄一世和小师妹留在了身后。
浑然不知,自己留下了怎样的腥风血雨-
秦渡将门插上插销,踩着拖鞋走了回来。
许星洲坐在高脚凳上,赤着脚踩着横栏,苦恼地盯着碗里的饭,颇想告诉秦渡她不想吃了——他到底为什么要找这个茬呢,许星洲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灯光柔柔落在黑玻璃上,许星洲踢了踢横栏,突然感觉身后一股杀气。
秦渡危险地道:“你刚刚叫他什么?”
许星洲还没反应过来:“……啊……?”
她那一声还没叫出来,秦渡一把将许星洲压在了墙上。
那瞬间简直令人措手不及,秦渡结实的胳膊摁着她的肩膀——那力道非常大,许星洲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被捏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几乎称得上是禁锢。
许星洲哀求般道:“师、师兄……”
“谁让你叫他,”秦渡眯着眼道:“——许星洲,谁让你叫他师兄的?”
许星洲惨叫道:“师兄这俩字是你家注册的商标吗!我叫师兄的人多了!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你干嘛,你再这样我就报——”
“——操他妈的,报警啊。”秦渡哑着嗓放狠话:“看看谁抓走谁,你师兄和市里公安局长儿子玩大的,他还偷我作业抄……”
去他妈的。许星洲悲愤至极:“我拉横幅实名举报你官商勾……”
“拉吧,记得写上许星洲今天亲了受害人。”
许星洲:“……”
许星洲听完那句话,整个人都懵了。
那个女孩透明的晶状体映着如山海的城市与灯,映着水与花。
“——就这样,”
他把许星洲的手腕摁在头顶,不允许许星洲反抗。
然后,秦渡低下头,在许星洲唇角一吻。
“……就这样。”
秦渡又在许星洲的唇上一吻。
他的小师妹腰都是软的,面颊潮红,用脚推他,秦渡不为所动地吻她的嘴唇,亲吻她的面颊,亲吻她受伤的额头。
那姿态,犹如坠入火焰前的独腿锡兵,虔诚地亲吻他的舞蹈姑娘。
“看清楚,你就是这么流氓我的。”
黑夜之中,秦渡居高临下地看着许星洲。
许星洲嘴唇红红的,面颊也红得能滴出血来,羞耻地别开眼睛不敢看他——秦渡于是捏住她的下巴,逼她转头。
她没有反抗-
许星洲逃回房间的时候,脸还烧得不像话……
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回去直接咕咚一声栽在了柔软的长绒地毯上,但是许星洲摔上去时只觉得那是一朵云。
许星洲晕晕乎乎地把自己的手机拽了过来,那手机积攒了无数短信和微信,都是问她怎么样的——许星洲无法一一回复,只回了程雁一个人。过了会儿,门外响起敲门声。
许星洲撩遍全世界,却一个人都没亲过,更没被人摁在墙上强吻,此时简直无法面对秦渡,模模糊糊喊道:“你不许打扰我睡觉。”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