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我直接把你从西辅楼赶出……”
许星洲想起理图茜茜的忠告,冷笑一声,照着脸怼他:“——这些话,你想必是不会和你的临床小师妹说了。”
秦渡:“……?”
“赶出克就赶出克啰。”许星洲恶意又痛快地道:“——反正你临床的小师妹就是在西辅上课!可怜的新院女孩粥粥当然是被发配东辅楼,不仅要被发配,还要被赶粗克。”
那一瞬间,秦渡懵了:“什么啥临床……”
许星洲悲伤地道:“可怜的新院小师妹怎么和师兄卖萌,怎么撒娇,师兄都不吃。”
秦渡:“我他妈什么时候不吃你撒娇了,不是,许星洲你说清楚……”
“——难受。”许星洲糯糯地、委屈地说:“—师兄你确实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十准备砸了小师妹这只碗呀。”
那分明是在找事儿,可许星洲那话音里头,却又能分明地听出几分委屈来。
那还真是有点委屈,不是装的。
——秦师兄终于慌了-
秦渡完全不记得临床小师妹是什么鬼东西。
秦渡记性确实不错,但是绝对没好到记起来一件根本不存在的、好几个月以前的破事儿,秦渡将认识的f大临床医学院的都过了一遍:哪个都不可疑,也没有任何相交之处。
医学院历来独立于其他院系,自成一个独立校区,学生又忙,和他们本部的学生都没什么交集……
许星洲成功令秦渡吃瘪,坐在落地大玻璃窗前,蜷缩在抱枕堆里头,看着外面吹过温柔的星河之风。
时针指向十一点四十。
——许星洲想起仙度瑞拉的魔法失效就是在十二点,而她的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的生日也来到了尾声。
“小师妹,”秦渡低声下气地道:“师兄怎么都想不起临床医学院有什么人……”
许星洲扶着玻璃,偷偷笑了起来。
秦渡说:“……你以后泡妹子的话……”
“……师兄只是吃醋,真的,”秦渡窒息地说:“不是说你不好,就是不许叫他们宝贝儿,更不许叫老婆。师兄真的干干净净的,也不舍得把你赶出西辅楼……”
秦渡说着,看了一眼钟表。
——那时已经十一点五十多了。
沉沉的黑夜之中,许星洲仍然靠在玻璃上,专注地看着外面的星月之夜。
他试探着走了过去。
许星洲没回头,头上还缠着小冠冕,女孩肩膀瘦削而纤细,秦渡怕把许星洲真的弄得生气了,而公主生日最后的十分钟也应该是有魔法的。
他拍了拍许星洲的肩膀,没有半点面子地说:“……师兄错了。”
那一瞬间,他听见许星洲笑了起来。
夜空繁星绽放,犹如春夜路灯下的绯红合欢,又像是搓揉月光的深井。
许星洲甜甜地道:“——临床小师妹的事情,等以后再把你的腿打折。师兄抱抱。”
秦渡便坐下来,在抱枕堆里,牢牢抱着她-
许星洲似乎特别喜欢身体接触。
她十九岁的最后几分钟是和秦渡抱在一起的,远处城堡仍亮着粉红的灯,仲夏夜风声温柔,屋顶花园的风信子在风中摇曳,紫罗兰在瓶中含苞欲放。
万籁俱寂,唯余盛夏的蝉鸣与风声。
秦渡带着许星洲折腾了一天,又对她的体能了如指掌,耐心道:“小师妹,去洗个澡,我们睡觉吧。”
如果明天还想玩的话,秦渡再陪她。一天晚上玩完院区肯定是不可能的,秦渡晚上带小师妹玩得也不算多,还要考虑最低容纳人数,很多项目都得明天再玩。许星洲似乎很想去玩雷鸣山,可是园方考虑到安全问题,只有两个人不给开。
许星洲:“……哇?”
秦渡:“……?”
许星洲简直不知道理解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喜极而泣:“好!”
秦渡:“等……”
秦渡几乎是立刻理解了许星洲到底在想什么。
许星洲立刻欢欣雀跃地去洗澡了,秦渡将地上的花瓣拣了拣,又打算发短信给图书馆那边请个临时假,秦渡将她的手机一解锁,就看到了二十多分钟前她和程雁发的垃圾信息。
微信上,程雁对她说:“我赌五毛钱今晚你们会有情况。”
女孩子果然也是和闺蜜聊一切傻逼东西——这点上还真是男女同源。他们那个群里至今还在嘲笑秦渡的处男身份……秦渡以指节揉了揉太阳穴。
——秦师兄等的时间久了,这点还不算什么。
秦渡一边揉太阳穴一边往下翻聊天记录,看见许星洲说:“妈的我都没想到今晚会有这种场合……感谢上天!”
程雁:“??您感谢个屁啊?”
许星洲说:“你是个没有情趣的人,我不告诉你。”
秦渡有点好奇,又两指抵着下巴,往下翻了一下,看到许星洲对程雁谆谆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