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位好色的公子哥与一众保镖转身去找扔柿子的人时,自然就将后背交给了繁言这边。面对这样的好机会,繁言又岂能错过?
当下,再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一只鸡蛋疾驰而至。这次不是后脑勺了,而是正正中中的碎在了屁股上。那黄黄粘粘的蛋汁,是那么的显眼,乍一看上去,就如内急来不及了,全拉那儿一样。
受此奇辱,那公子哥被气得将将要晕过去,涨红着脸,都快要气哭了。
“哪个缩头缩脑的王八乌龟!别让我抓到你!你们几个,给我找找,这人堆里面谁手里有鸡蛋!”
看热闹正看得来劲的老头,此时才想起自己手里可是提着一篮子鸡蛋呢,闻言吓出一身冷汗,当下猫着腰弓着身子将篮子护在腹部,转过身向后急走。
“喂!那老头,你别走,你手里提着的是什么?”老头这种鬼鬼祟祟的行为实在是太显眼,当即就成功地吸引了那几个保镖的注意。
听到呼声,老头眼前一黑,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心头暗悔:我没事看这热闹干啥?现在倒好,惹祸上身了。
当下强作镇静,当作没听到,脚下加速急走。
“他有问题!快截住他!”可算是找到这个嫌疑人了,好色的公子哥恨不得马上就将这老头砍成一段段的,他都在想着,等一下要怎么折磨这个老头了。
什么叫暗器?它就是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用的,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才能发挥一应有的作用,而使用暗器的人,必须善于把握机会。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老头身上时,繁言手中的最一只鸡蛋适时出手。
这几年,繁言在觅觅手下可没白训的,暗器手法可不是一般武者可比。这只鸡蛋射出的角度甚是刁钻,它从人群中发出,贴着人的大腿,经过三个人的身位后,这才由下至上,划出一条曲线,狠狠的砸在那个公子哥的脸上。
这一砸,正好砸在印堂上,好险,那力道,差点没将那个公子哥砸晕了。
这一砸,立马人群一片哗然,而且,立马洗脱了老头的嫌疑。
伸手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蛋汁。这回被正面兜头兜脸的砸了个大花脸,却偏偏连是谁下的黑手都不知道,那种郁闷呀,简直能将人憋出内伤来。
那位被调戏的姑娘,也是个聪明人,早就趁机溜了。这个公子哥找不到下黑手的人,身边还没个人供他发泄一下心头的怨气。再看看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不少人脸上都露着笑容,还有人正在交头接耳,眼中所见,尽是嘲笑他的人。
往日里,他在欺负人时,越是多人围观,就越是得意,越是觉得自己威风。而今,再看看周围,一双双嘲弄的目光,只觉得这些目光是那么的可憎,可恨。恨不得,将那一双双目光通通挖掉。伸出一手,气极指着周围的人:“笑、笑、你们再笑!”
转身对身边担任保镖的人道:“听好了,谁再笑,定然是那人的同伙,都给我狠狠的揍他。”
围观的人,也只是图个热闹看而己,谁愿意因看个热闹而惹个事上身?当下人群一哄而散走个清光。
在散去的人群中,一个脸圆圆,长得壮实、质朴的少年,散去后转过两个街口。突地,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户傍。
转身看到一个年纪相若,眼大唇薄,腰身直挺的少年。不明对方何意,质朴少年看着对方,等对方开口。
“我说,兄弟,刚才扔的柿子,可是扔得够准的呀。”
“啊?我不懂你说什么。”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繁言,很是欣赏你刚才出手的那只柿子,漂亮!”
听繁言这么一说,少年原本提着的心,顿时放下,双眼一转,似是想通了什么,然后凑前小声道:“照这么说,难道那几只鸡蛋就是你的妙作?”
繁言也凑前小声道:“不就是我啰——。”
说罢,两人同时捧腹大笑。笑罢,竟很有默契地同声道:“痛快!”
“我叫邝琛,你很是对我的胃口。”
“矿生?”
“不是矿生,是邝琛!不过,你这样叫也算是没错。当年下大雨,我家的房子垮了,我们一家只好暂时住在矿洞里,我就在矿洞里出生的。开始是想起个名字叫邝生的,我爸读过几年书,觉得这样叫太直白,所以将生字改为琛字。”
“那你跟矿还是挺有缘的呀。”
“何止是有缘呀,简直是以矿为生,以矿立业,以矿传家了。”
“难道你家是开矿的?”
“那倒不是。你听我说我爷爷年轻时吧,家里穷,所以小小年纪就到矿上去做事。因为他年轻,又肯做事,人又伶利,聪明好学,学什么都很快,被一位矿师赏识。于是,那位矿师就将他带在身边做事。”
“那你爷爷也是个人才呀,一个矿上的苦哈哈,想得到别人的赏识没点真本事或者没点人面可是很难的。后来呢?”
“虽然那位矿师没有教我爷爷,但是我爷爷却也是事事用心,从那位矿师身上学了一身辨矿识矿的本领。只可惜,那位矿师年事已高,死得太早,我爷爷花了十多年时间,也只是从旁观察、旁听得来的知识,凭这些知识,也算是胜任个一阶矿师有余了。苦于我爷爷目不识丁呀,空有一身经验,但是不会写不会算的,没法去参加矿师考试,最后却因他跟过那个矿师,懂得辨矿、识矿、开矿相关的技术,就在矿上做了个小管事。”
“吃了这个亏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