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机会。”刘二郎伏地叩头,他的话说的格外认真。
“机会?”陈仲海起身,走到跪地的二人边上,“四娘以前如何模样这陈府的人都心知肚明,你竟然会对她有了情愫我真是意外。”
“姑父此话何意?”刘二郎挺直腰身抬了头,“莫不是觉得二郎欺骗您,故意让陈府出丑?”
沈氏眼神一闪,眸色更怒,就是这个贱人害的三娘,若不是她说要三娘出府,三娘又怎么会跑出去?
“老爷,二郎是不对,难道四娘就对吗?她明知二郎对她有情还故意引诱三娘出府,她目的何在?”沈氏咬牙狠道。
陈仲海转身坐回位置,就想到芳庭院那个女人刚才威胁的那一番话,如果真的的人把诉状递到府衙,那么自己又将会惹了一身骚,到时候上朝这日又是遥遥无期。
陈雁瑶看着陈仲海,将他阴晦的神色敛入眸中,刚才大张旗鼓的去了芳庭院却无功而返,看来她又能安然一时了。
她的运气,是太好了吗?
“父亲。”她缓缓开口,“现在追求谁的责任也抵不过已经发生的事,我们理应先解决最棘手的问题。”
“四妹这次的事,罪在二郎,好在他愿意担责,不如就直接应下这亲事,别人也不会揪着这事不放。”
“三妹的事,若是能悄无声息的找回,那么自然不成什么问题,若实在不行,待找到了再送去庄子呆着,过了两年差不多也没人记得了再回府。”
沈氏闻言惊叫,“那怎么行,庄子那种地方,三娘怎么呆得了。”
“母亲!”陈雁瑶冷道,“三娘现在出了事,就要好好敲打她,而不是一味的再宠溺。”
“刘家想娶四娘?”陈仲海冷笑,“刘家拿什么娶四娘?”
陈雁瑶看着他,“出了此事,别无他择,难道父亲还有别的办法吗?又或者是让这事一直成为别人的饭后闲谈?”
陈仲海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此事,容我以后再议。”
“老爷……”
屋外一声娇滴滴的叫喊,众人朝外看去,就见杨姨娘一身薄衣,身姿曼妙的站在门外。
“你来这里干什么,给我滚回去。”沈氏怒指其吼道,“跟勾栏院一样下贱的东西。”
杨姨娘垂首不语,她的身影被橘黄的柔光沐浴,宛如一副典雅又秀逸的古画,翩婉如惊鸿游龙。
陈仲海斜睨沈氏,冷道:“管好你的嘴。”
杜陵紧紧皱眉,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家子,都在算计些什么啊?她竟然还说不是什么大事?思及此处,他脚一掂,就跃出了墙内,往候府方向而去。
锦帘半卷,夜风拂试,烛火影微。
“早前我们在边镇也曾经抓了两个奸细,其中一人服毒自尽,另一人逃走,不过看着样子那两人只是打探消息。”袁斌缓道。
如今他身子已经大好,下地也能行走自如。
“属下看着似乎有人在故意搅乱大局,目前尚且不知此人是知还是友。”
“上次的行刺之事,并不是我们的本意,是有人朝队伍中掷了东西,然后我们才被发现的。”
“这么说来,此人是敌?”徐萧年道。
“属下觉得,他似乎是在看戏,看着我们大打出手。”
徐萧年挑眉,“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
“爷。”携一阵风,杜陵走进了室内,在徐萧年耳边低语。
“照她说的做,要尽最快之力找。”徐萧年眉宇紧皱,“这个陈仲海,如今休沐在家,也这么不知趣。”
“属下听着那几人的意思,是要把小娘子嫁去刘家。”杜陵看着他,试探道:“眼下许世清那小子也在惦记着,要不咱们也去提亲?”
徐萧年心头一热,轻笑道:“她还小呢,容我再想想。”
杜陵袁斌二人看着他那一惯冷然的脸,突然有了一副赧羞之色,不禁一愣,这是思春了?
“十四岁还小吗?”杜陵一道,“不小了吧。”
徐萧年回神,轻咳一声,转了话题:“李吉那边有消息了吗?”
袁斌就接道:“李太医在京的出诊记录,并没发现什么问题,不过,赤禹的那一场瘟疫,太医院的存档的脉案中,有一处似乎被人撕了一页。”
大康太医出诊,共存三份脉案,太医院、太医以及病家各自留底一份,以便日后查询。
“属下早前叫人去找李娘子,她给我们的手扎中,发现被撕掉的一页上头记录,是一个姓蒋的病家。”袁斌继续道。
“姓蒋?”徐萧年一怔,“全名叫什么?”
“蒋景航。”
“快去查英国公家谱字辈排行,看看是否有发现。”徐萧年惊道,赤禹一战,屠城近万人,能活下的人不多,为什么要撕掉那页脉案记录,是否在隐瞒什么?
“然后去找臻娘,把那手扎取回来。”
“爷,你去哪。”杜陵看着他一个转身就出了室内。
“去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