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这样,若是献王府和燕北王府一直相安无事那自然是没事,若是万一那一日有了利益冲突,冬生怕就……
不过上一世献王府与燕北王府到最后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甚至在李天佑偷偷进京去找她的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一世应该也不会突然产生矛盾。
“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一户姓瞿的人家?应该是几十年前燕州的望族,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家道中落,族人也大多死了。”任瑶期突然想起了韩家的事情,忙问道。
瞿家既然死了那么多人,那就是发生了大事。若是如此冬生说不定会知道。他们虽然不是燕北人,可是燕北人不知道的事情他们也知道的不少。
冬生闻言仔细想了想,却还是摇头:“小姐您确定瞿家是大族吗?为何小的没有印象?按理说,燕北的望族,即便是几十年前的小的也应该知道的。”
对于这一点,冬生还是很自信的。论武功,或许连倚红她们都比他好,可是论起人情往来世家规矩,他是最精通的。而燕北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名门望族,他都是记过族谱的。
任瑶期不由得有些失望,连冬生也想不起来有个瞿家么?
“或许不是什么望族。”任瑶期不确定。
“或许是几十年前那一段因为辽人横行,一些人家糟了殃后彻底没了踪迹,也没有被人记下来。不过小的一时半会儿还真的记不起来,要不小的再回去好好想想?我记得二公子的书房里好像有一些记载燕州过往历史的本地志,小的回去翻翻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冬生见任瑶期失望,不由安慰道。
任瑶期点了点头。一般这种地方志都会记在当地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若是瞿家真的是燕北的,应该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这时候,又有人进了后院。任瑶期转眸一看,不由得一愣,竟是萧靖西走了进来。
见任瑶期和冬生在说话,萧靖西并没有惊讶,也没有不快的样子。
他缓步走来,打量了任瑶期一眼朝着她浅浅一笑:“任五小姐。”
“萧二公子。”任瑶期忙屈膝行礼。
莫嫂子端了差上来,恭恭敬敬地将茶水放在桌上,又忙行礼退下了。
萧靖西走到一盆龙胆草面前,右手食指轻轻托起一片刚萌发出来不久的嫩叶弯腰细看。
任瑶期站在离他不远的一盆木珠兰前,默不做声地看着他的动作。
“苏家给韩家下了帖子,邀请韩家与苏家和另外几家一道筹备下月端阳节云阳城外的龙舟比赛。”萧靖西转头看向任瑶期,笑容清浅。
任瑶期微愣之后,脑筋转的飞快。
云阳城里每年的端阳节都会阻止龙舟比赛,但是筹备这赛一事的都是燕州几个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可以说,这是一族家族实力的象征。任家去年就曾经争夺过这一资格,最后还是没有争取到。
苏家是首次龙舟赛的筹备方,算得上是赛事的发起人,苏家的邀请是十分又分量的。
不管韩家真正的实力如何,韩家毕竟根基太浅且行事低调,按理说这种事情不应该找上韩家才对。
那苏家这么做的目的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韩家的煤矿……这是任瑶期想到的原因。
苏家决定出手了?
“任五小姐知道缘故吗?”萧靖西看着任瑶期,笑着问道。
任瑶期抬头看向萧靖西,她总觉得萧靖西的笑容里有些别的什么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