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拢拢衣袖,酝酿半晌后才扬声道:“谁?”
“莫霜。”
等了好久,诸葛璟也没有说进门这句话,陈明明看着他有些僵掉的脸,忍不住敲敲棋盘提醒他。
他抬头,揉揉眉心后才接着道:“进吧。”
莫霜推门而入,脸黑的和身上的衣服一个颜色。
“阿璟,你太不知轻重了。这样一个卧底,你竟然还留在身边,你的身体……”
“莫霜!”诸葛璟加重了语气,“凡事再一再二不可再三,不要逼我。”
“我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他原本的神色收敛,脾气来的很是突然。目光中含着威胁,说的话十分不客气。莫霜鹰钩鼻跟着颤动了几下,杏眼圆睁,下唇快要被咬出血时,才艰难开口。
“陈教主忌日,你还去吗?”
诸葛璟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陈明明身边,双眼紧盯着她毫不留情道:“我自然去。”
莫霜脸上出现了一些喜色,却听他接着道:“你就不必去了。绿春随我一同去。”
“她?”莫霜抬眸,不可置信的伸手指向陈明明,质疑的看向诸葛璟。
诸葛璟点头,陈明明看着那碍眼的手。随意将手中的黑子掷出,砰的一下将莫霜的手打落下去。
诸葛璟看着黑子如带着一阵风似的准确无误的打在莫霜手上,对陈明明内力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他扭头挑眉看了她一眼,朝她赞赏的点了点头。
陈明明抿唇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其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接着又很快收回,面无表情的直视莫霜,冷声道:“莫姑娘手放尊重点。”
莫霜摸着已经红肿的手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浑身直哆嗦。毫不犹豫的拔剑指向陈明明道:“狂妄!”
陈明明还来不及出手,梁上忽然窜出一个黑衣人,放倒了莫霜后又继续回了梁上。
整个过程不过三四秒的时间。
陈明明看的目瞪口呆,结结巴巴的问道:“这……这……他……他一直都在这?”
诸葛璟含笑点头:“是啊。”
“包括上次我偷袭你……也……也在?”
诸葛璟学她摊手,笑颜如花道:“自然。”
陈明明:“……”
我可去你的吧。
她这才知道自己被人当猴耍了,双手捏着黑子,又想扔出去。诸葛璟见架势不对,赶忙走出屋外道:“行了行了,这局你胜了。我吩咐人给白莲花喂药。”
陈明明看他越走越远,瘦削的身姿仿佛踩着风火轮似的一会就不见了,忽然笑了。黑子像乒乓球一样在她手心来来回回的弹跳,刚刚还抽疼的地方和这黑子一样也活蹦乱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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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还不去教训教训阿璟,他竟然要带着那个卧底去落枫山!他……”莫霜还没进莫道峰屋门就开始嚷嚷,却被正在院中逗鸟的莫道峰截断了话。
“霜儿,你又去找诸葛璟了?”
莫霜走到莫道峰身后,被这话问住了,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哎,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去找他了。他早就不是从前的阿璟了,这么多年,他对我们父女俩的防备心越来越高,狡兔死走狗烹……你这是上赶着给人糟蹋!”
莫道峰越说越气,恨铁不成钢的指着莫霜。颤动的鹰钩鼻和她简直如出一辙,再配上八字眉,凶神恶煞,活脱脱的鬼阎王。
莫霜在别处横,在莫道峰面前,却像是长不大似的。她跺着脚撒娇道:“阿璟现在不懂您的好,以后肯定会懂的。”
莫道峰似乎被这句话气笑了。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莫霜,然后把手背到身后,头一仰一仰的,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鸟语,把鸟逗得蹦来蹦去。
半晌,苍老的声音才开口:“霜儿,你回去吧。切记,不要再去找诸葛璟了。对了,他身边那个丫头,就是那个绿春,你也不要去管。”
说完这话,他把手一摆,制止了莫霜将要出口的反驳,“回去罢,好好想想。你也老大不小了,不可再像小时候一样单纯鲁莽了。”
“有什么不懂的,去问阿婆。霜儿,你该学着长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身体实在不舒服,明天不更了,后天更。小天使们不用等了。
☆、赤焰书
不堪红叶青苔地,又是凉风暮雨天。
秋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水声连绵不绝。被雨水洗刷过的枫叶越发红的透亮,芭蕉被打的哗啦啦响,在寂静的院子格外引人注目。八角亭四周的雨珠,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砸到青石板台阶上,溅起无数小水花,一圈圈涟漪随之荡漾开来,地上的芭蕉叶便顺着雨水往下流。
诸葛璟手挽袖点起香炉,炉烟袅袅,亭中泛起一阵清香。
陈明明盯着这香炉上的烟,看它从炉顶缓缓冒出,旋转上升,又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顿感惆怅。
“教主。”她喃喃道,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