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尽管请,上去算我输!
“陈姑娘,您不会连个灯谜也不会猜吧?还是说,您不识字?不至于吧,堂堂清虚门,连识字也不教的么?”
“看来你们清虚门也不过尔尔。正经的东西不教,抢人亲事倒是个中好手。门中弟子也一个比一个不讲道理!野蛮粗俗不堪!什么狗屁垃圾门派!”
艹你大爷。
劳资认输。
陈明明足尖点地,冲上擂台掐住林月牙脖子,面色阴冷道:“看来今天上午的话,你都忘了。”
林月牙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笑嘻嘻的看向陈明明背后。
陈明明浑身打了个冷颤,敏锐的感觉到肋骨处顶着个尖锐的利刃。
“这可是我的地盘,今天上午没设防叫陈姑娘钻了空子,我怎么还会一错再错?”
林月牙脸上带着奸诈的笑,陈明明明显感觉剑尖往前进了一寸,她勒紧了手中柔弱的脖颈,眯着眼道:“那就试试看。”
时间一点点流逝,擂台下围观的人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吓得不敢吱声。崔煜听见风声,脚下没停顿就赶了过来,见了面前的景象,顿时又气又笑。
这个陈姑娘真是孤僻怪异的紧,还争强好胜!哪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
陈明明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一身破旧的黑袍裹着圆圆的身子,让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十几岁的姑娘。背上,剑已经戳进肉里,她却没有一点松手的样子。林月牙惨白着一张脸,近气少出气多,整个人都要喘不过来了。是她估计错误,没想到这个陈姑娘如此不要命,如今她也下不来台……怎么办?总不能死在这?
“陈姑娘,手下留情。”崔煜暗叹一句倒霉,还得替林月牙收拾烂摊子。他把背后拿剑之人踹走。又去捏陈明明手腕。陈明明一个激灵避了过去,手依然没松。崔煜不满的继续去挪她的手,快狠准的握住她手腕暗暗使力。
陈明明汗毛瞬间立起来,发狠道:“松手!”
崔煜懒洋洋道:“你先松。”
“松!手!”
“你先松。”
“找死!”
她怒火中烧,松开林月牙的脖子,跟崔煜打起来。
陈明明抽出短刃,崔煜趁此机会,伸手直取她要害。她眼明手快,低头避过,从低处攻击崔煜。二人你来我往,除了拳脚功夫,还是内力较量。擂台瞬间被震倒塌,二人跟着到了竹排上。
风乍起,竹排应声而裂。
陈明明抓着一根竹子,跪倒在地。崔煜足见点水,居高临下的俯视陈明明。
“你输了。”
“崔老爷好功夫。”
“过誉。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内力竟如此深厚。”他说着,边把陈明明拉起来,陈明明扭了一下,避过他的手,踉跄着自己站起来。
崔煜目光闪了闪,看见陈明明还在滴血的后背,后退了几步。
“今晚之事,说来还是我们做的不对。”
“无所谓,反正我输了。”陈明明抚着后背,咬着牙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跳到河边整理衣服。
崔煜心里一动,脚下挪动几分,跟着跳到了河边:“我跟你一起回府。”
“用不着。”
“嗤。”他嗤笑一声,“陈姑娘何必逞强,没有我,你进不去崔宅。”
说完便率先而行。陈明明按耐住脾气跟上,因为走的过快牵扯到伤口,后背疼的更厉害了。她嘴唇都要咬破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嘶了一声。
崔煜顿住,慢下步子等她跟上来。
“疼为什么不说?”他烦躁开口,虽然他脾气差了点,但也不是那等不通情达理的人啊。
“谁说我疼了。”陈明明死鸭子嘴硬,大步越过崔煜往前走,衣服被血殷湿一片。
崔煜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倔的人。其实仔细算下来,他统共也没遇到过多少女人,六扇门中没有女人,这么些年,只有林月牙一直缠着他,没脸没皮的,可终究是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哪像如今这陈明明,脾气臭的像坨屎。简直能让人忘了她还是个女人。
“公子,给夫人买个灯笼吧。”街头生意冷清的老板见终于来个了人,赶紧上去拦住。
这里其实已经过了闹市,人少得可怜。买灯笼的老板却在这落脚。陈明明往前看看,大概明白了。
不是县衙里没人,就是没钱抢不过别人。老板搓着手,满脸祈求之色。
崔煜不耐烦道:“她不是我夫人。不买。”说完就要走。陈明明手摸到袖子中,掏出一块银子给老板:“明天送到崔宅去,不知道在哪自己问。全包够不够?”
“够了够了!好嘞,明天一定送到,谢谢姑娘!姑娘您慢走!”
陈明明点点头,勉强露出个笑容来。
崔煜在前嗤笑一声:“真想做好事,直接把银子给他不就得了。何必还要人家灯笼。”
陈明明:“……”
“那不是施舍,是交易。”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