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她一声。”浅吟秋把已经打开的房门重新关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房内无人,还请来者止步。
眼看着浅吟秋往转角走去,若含烟慵懒地靠着外边儿的墙壁,半媚半娇,似是和春娘说话,又似在自言自语:“瞧着样子,倒是把我当成洪水猛兽,避之不得。怎么?有心去庙里求神佛保佑,不如在我这儿讨得良方。哎呀呀,还真是无趣的很呢!”
作者有话要说: ...依着若含烟那种妖孽性子,她能呆在楼里不出门...
才怪。
☆、不如让我给姑娘解个姻缘
翌日清晨。
夏莲早早的等在了浅吟秋的房间外头。她穿着浅淡的粉色长纱裙,外披一件厚薄适中的衣裳,脸上浅妆淡抹,独具素雅。她今日要去给菩萨敬香,自然不好多添脂粉,免得把风尘俗气带进了庙里,扰了佛门清净。
浅吟秋随后出来,身穿淡蓝色衣裙,外披白色衣纱,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妆容,俏生生如一朵青莲,虽身在风尘,却自有一股不与其中的脱俗绝尘的气质。
“夏姐姐久等了。”浅吟秋把房门关上,目光不经意瞥一眼对面紧闭的房门,道:“咱们这就过去吧。妈妈给咱们挑了几个身手不错的护院,现在外头等着。”
夏莲走在浅吟秋的身后,见婢女小怜并未跟随,难免疑问:“小怜不随你一块儿吗?”出门在外,有婢女贴身照顾着,总是方便一些。不过,夏莲倒并非真的希望小怜跟着她们。难得和浅吟秋独处,她自然不希望再有外人打扰。
“夏姐姐要去庙里敬香,小怜不信这些,未免冲撞了他人的诚意,索性让她留在楼里。”浅吟秋道。
“挺好。”夏莲小声应了一句,不觉扬起唇角,心情大好。
几个身材魁梧的护院在外头等着,见她们出来,点头打了个招呼,在离她们几步远的地方不紧不慢的跟着,不过分靠近打扰,又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确保没有闲杂人等打搅两位姑娘的出行。
江州城的庙会自然是热闹非常的。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随处可以听见商贩们的叫卖,卖糖葫芦的矮个大叔,捏面人儿的憨厚老汉,更有两旁摆摊叫卖胭脂饰品的精明小贩。前来的百姓随着人流涌向菩萨庙,不少人手持高香用力挤到前边儿,在菩萨面前拜了又拜,或求家宅平安,或求生儿育女,又或生意兴隆。
夏莲和浅吟秋便是在拥挤的人潮中缓慢的往前走着。不少经常前去临春楼的恩客认出了她们,想上前搭讪调戏一番,又见跟在她们身后的几个彪形大汉,当即失了勇气,悻悻然绕去了别处。
去往菩萨庙的中途,浅吟秋也会不时看一眼货摊上摆卖的饰品。夏莲走在她的侧边儿,视线始终追随着她的所在,唇角亦因着这般难得的相处而有了发自内心的笑意。
似是瞧见了喜欢的物件儿,浅吟秋在一处货摊前停下脚步。“小哥儿,这个怎么卖?”她拿起一支银簪,上头镶了一颗玉石。簪子本身做工粗糙,朴实无华,难得的是那颗玉石,如渗了殷红的血迹,半面晶莹通透,半面泣血缀红。如此银簪,倒是合了浅吟秋的眼缘,叫她甚是喜欢。
“哎!这位姑娘当真好眼力,这支簪子我一直都舍不得拿出来卖。赶巧儿今日庙会,索性碰碰运气,把它交与有缘人之手。姑娘若是想要,半两碎银,你看如何?”小贩笑呵呵的说道,一双眼睛直瞅着浅吟秋,半晌不肯移开视线。
浅吟秋在心里头掂量着价钱,觉得小贩的要价还算合理,索性点了点头,从钱袋里取了半块碎银,道:“如此,我便留下它了。”
正说着话,浅吟秋只觉得手里一空,看中的银簪不知何时落到了他人手中。她朝那个无理之人看去,是个身着素衫的公子,谈不上模样好坏,侧脸一块儿好大的胎记生生的遮去了容貌,纵是俊美不凡,亦叫人不忍直视。
“哎呀呀,这支银簪实在合我心意。小哥,这簪子本公子拿下了,你开个价儿吧!”那素衫公子开口,却是个偏娘气的嗓音。
小贩虽说认钱,但到底懂得个先来后到。他瞧了眼浅吟秋,又看了看素衫公子手里边儿的银簪,赔笑道:“公子来的却是不巧。簪子刚刚被这位姑娘买下了,您看...是不是该把东西...”
“哪儿那么多废话呢!我问你,她可是付过银子了?”素衫公子斜睨浅吟秋一眼,自然没忽略她手里拿着的半块碎银。“但凡没付过价儿的,那都称不得买下。小哥,你这做生意的,倒是看银子还是恋美色呀?她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便是!你看如何?”
哪里有这般不讲道理的公子?
夏莲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上前便要和素衫公子理论。“我说你这人怎么如此不懂先来后到!这簪子明明是秋儿先和小哥商定下来价格的,你突然横插一脚,和强抢有何差别!再者说了,你一个男子,怎的也有收藏女子饰品的嗜好吗?真是不知羞!”
秋儿?这样的称呼,倒是有趣。
“怎么?哪条律法规定男子不能买女子所用之物?”素衫公子不屑的瞥了夏莲一眼,当着浅吟秋的面儿把玩着银簪,便是叫她求而不得。“小哥儿,有银两不赚那是傻子。还是说,小哥儿你指望着讨好这位姑娘,叫她赏你个一夜春宵呀!”
素衫公子实在口无遮拦,说出的话更叫人面红耳赤。小贩被他搞得无法,只盼着他赶紧离开,免得在这里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