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婚事便暂时耽搁了。”
“那夫人她,什么时候回来啊?”老何期待地看着他。
被这一双期盼的眼睛望着,席牧有点说不出口了,“我也不知。”
老何一拍大腿,“对了将军!您可以去找夫人嘛,把她接回来不就好了?”所谓山不过来,你就过去啊,多简单的道理。
席牧沉默半晌,没有回答,转身进了书房。
去找她?
说得轻巧,他能以什么理由去找她?就算找到了她,她便会乖乖跟着他回来么?
如果再去一次,用脚趾头想,也能预见是什么结果。无非又是被她拒绝了一次。
他堂堂大将军,闻名列国的名将,岂能再被她一个小女子羞辱一次?
总之,他不会做拿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了。
当天晚上,他又梦见了她。
自从她离开后,漆黑的梦境里,便频频出现她的身影。他都快习以为常了。
有天晚上,他梦见她穿一袭白色的曳地纱裙,裙摆绣上星星点点的红梅,缥缈若仙。
她在月下跳着舞,他坐在酒席上看着。
她走近了,抛了白色长袖来,轻柔的缎面拂过他的脸,他忍不住拽住长袖,将她拽进身怀,按在腿上坐着。
渐青红唇惑人,贴着他的耳畔轻声问道:“将军,妾身美么?”
“美,”他将要搂紧她的腰,她像一尾灵活的鲤鱼,跳离他的身边,让他抱了个空。
她光着玉笋般的小脚,站在场中央,月色下她面容冷艳,骄傲似孔雀,“哼,就你,也想娶我?做梦。”
席牧适时地从梦境中醒了过来,躺在床上,望着头顶上的白纱帐,心头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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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
梁英作为席牧的青梅, 自认十分了解他,是以在她被席鹏调到阳都任职时,也不担心席牧会爱上别人。
因为她知道,钢铁竹马是个不懂爱的人。
所以她便想着, 等阳都安定下来的几年后, 她便去找他求亲。
她设想过,十年后他也才二十七岁, 不算老, 既然都还没成亲,那两个年龄相仿的人凑合一起过了, 正是合适。
那时候, 他就没什么理由拒绝自己了吧?那时候,再向他示爱, 被接受的几率就更高了吧?
梁英怀揣着这个想法,安心地在阳都定居下来。第四年的时候,席牧与戚家小姐的婚事传遍全国。
梁英胸有成竹地想, 一定是越王给他侄儿赐的婚,不可能是他自己求来的婚事。
既然不是他自己想要的婚姻,那么便是可有可无的,待她载誉而归,便求陛下将自己许给席牧,并让席牧休了戚家那位。
没想到,他的婚礼无法顺利进行。敌国联军突然来犯,于是他在成婚前夕披上战甲踏上征途。
两年后, 他凯旋而归,原以为他回来后会继续婚礼,不料,他竟解除了婚约。
梁英心情大好,她就知道,陛下赐的婚事,总不会那么如意。
然而,还未等她好好庆祝一番,又有消息传来,说大将军之所以解除戚家小姐的婚事,是因为他在外头有了心仪的姑娘,正是为了她,才求陛下取消婚事。
虽不知是否谣传,但梁英这下不能淡定了,想要快些回去,但又苦于没有离开阳都重返京都的理由。
终于,京都发生了大颠覆的宫变,老蚌竟生出一粒大珠子来,越王不惜退位,让半路冒出来的儿子继位。
梁英便趁着新朝的更换,以拜见新王的名头率兵回京。
谁知,却得知了他早已娶妻的消息。
再看他眉眼的冷肃认真,说起他那位妻子时语气里的惆怅,好似对她去了娘家久而不归的思念。
梁英心中凉意泛起,这么看来,这桩婚姻是他自己求来的,是他心喜的。
他既有了心仪之人,那么任凭她如何从中作梗,也是拆不散他们的了。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席牧坚韧的心性,也正是因为太了解,才更明白她已没有机会。
可她始终是不甘心的,他那么突然就有了妻子,简直让她措手不及。
她要去看看,夺走他全部心神的女子,究竟是何方人物。
她心一定,立刻派人去打听。然而,打听了半天,竟什么也没打听出来。
提起大将军的夫人,所有人都是一脸懵,大将军几时娶了妻?
见别人问不出来,梁英摸着鼻头想了想,便去了一趟戚府。
可是,待她打马去了花间小巷,却扑了空。只见戚相府门庭清冷如斯,路旁老树落叶萧瑟。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