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皇帝那头。
举着酒杯的妃嫔脸色微红,眼中一片迷离的水光,对皇帝盈盈一拜,皇帝此时心情不错,让张权斟酒。
皇帝举着酒杯与妃嫔碰杯,女子很是激动,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姻乔歌心中咯噔一声,若此刻她就在皇帝身边的话,她已经伸手将那妃嫔手中的杯子打翻在地了。
妃嫔饮下酒后不过一瞬,脸色就变了,手中的玉杯落地发出脆响,围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待众人看过去时,妃嫔已经吐了几大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姻乔歌听见有女子的尖叫声从四周传来,皇后站了起来,张权将皇帝手中的酒杯抢走,萧凝被那妃嫔的死状吓得脸色发白。
“护驾!”张权一声高喝,禁卫迅速跑上了台阶,将帝后护在了中间。萧彻与大皇子也站在了禁卫前面,做防守状。
围场顿时慌乱了,乔氏提着裙摆跑了回来,紧张的问姻乔歌有没有事,肚子痛不痛。
姻乔歌摇摇头,要是她的酒也有毒,那她方才就已经死了。
“滚,不用护着,都给我滚开!”皇帝的怒斥传来,四周顿时又安静了。
围着皇帝的禁卫慢慢向两旁散开,露出一脸怒色的皇帝。
皇帝阴鸷的眼扫过下方,将张权递来的帕子接过来,擦干净手上的酒,冷笑道:“朕就坐在这里,朕倒要看看,有何人敢来行刺!”
说罢,帕子被他用力扔在脚下,刚好覆在那死去的妃嫔脸上。
“张权。”皇帝道。
“在。”张权回道。
“现在就查,看谁的酒有毒,那毒酒又是谁送来的!”
“是。”
张权命人将每个人案桌上的酒都检查了,结果发现只有皇帝与皇后,还有那妃嫔的酒里有毒。
太医已经查证到酒里的毒就是常见的砒|霜,喝下后腹中痛如刀绞,瞬间毙命。
当听见是砒|霜时,乔氏握着姻乔歌的手微微一抖,眼底全是后怕。
姻乔歌安抚的拍拍乔氏的手。
她早在第一世时就尝过砒|霜的毒性了,痛如刀绞都是言轻了,那是一种恨不得立马死去的痛,以至于她最后是什么时候闭的眼都记不得了。
查查找找后,一个不起眼的宫女被捆了上来,跪在台阶下。
姻乔歌垂眸,明白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
“说,谁派你下的毒?”皇帝盯着那名宫女,杀意迸现。
宫女打了个寒颤,抬头望了一眼萧贵妃的方向。
萧贵妃被这一眼看得胆寒,正要开口时,宫女伏在地上,哭道:“皇上饶命,我也不知道那酒有毒啊!”
“你哭哭喊喊什么!还不快老实交代了,莫不是想要尝尝牢里的酷刑才肯说!”萧贵妃一拍案桌,厉声道。
“妹妹别用话吓她了,皇上自有办法的。”皇后幽幽开口。
萧贵妃转头瞪向皇后,眼中全是恨意。
“弑君是大罪,你若不说,我便让人将你全府上下都抓来,你可以嘴硬到他们全部死去为止。”张权说得极慢,语气阴冷。
那宫女哭喊的声音顿时停了,伏在地上久久不动弹,到最后缓缓直起腰,看向萧贵妃。
“贵妃娘娘,奴婢对不起你的托付,先走一步了!”
萧贵妃一愣。
“拦住她!”张权喝到。
可惜已经晚了,那宫女嘴里吐出乌血,与先前那妃嫔的死状一样。
萧贵妃终于醒过神来,匆忙从座上跌落,跪在了地上,“皇上明察,有人陷害我!我没有下毒!”
皇帝久久凝视着萧贵妃,萧贵妃眼泪流了满脸,期翼的望着皇帝。
最终皇帝深叹一口气,靠在了椅背上,“查。”
姻乔歌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皇帝还是心软了。
此时走出了一位男子,跪在皇帝下方,道:“皇上,娘娘确是被陷害的!”
“霍深,你可有证据?”皇帝问道。
此人就是现在的南泠国公爷,萧贵妃的哥哥霍深。霍深与萧贵妃长得有三分相似,也算俊美,就是一双眼细长阴鸷,颧骨微高,看起来略微阴沉了。
霍深不似萧贵妃那么激动,沉稳道:“此女子臣认得,她的家人曾经与霍家有渊源,本可以大事化小,可惜此女的哥哥性格倨傲,竟然不惜牺牲全家的性命都要对付霍家,所以才结成了血海深仇。皇上可以让人调查,臣也万万不敢欺瞒皇上。”
皇帝沉思片刻,已有一队禁军从围场外回来,还带着一个红木盒子。
“皇上,在南泠国公府的帐篷里找到了这个。”禁军将盒子交给了张权。
张权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只蓝白琉璃金丝镯。
姻乔歌心道:这才是今晚的重头戏呢。
皇帝伸手将镯子拿出来,拿在手里端详了许久后,突然用力扔在了萧贵妃的身上,萧贵妃吓得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