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才连累了……”
景必果说到这里神色激动起来,梁劲见他眼眶泛红,拍拍景必果的肩膀,接过景必果的话头,冷声道:
“必果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就是有你这样的娘亲。”
这时武林中人见不惯两个男人之间这样亲密的举止,不屑地插嘴道:
“你们两人这样的关系,他替你做证可信么?天下哪有娘亲迫害儿子的?终究是你们黑莲教的一面之词罢了。”
“对啊对啊,说不定这些也不过是魔教为了吞并白水宫编纂的由头,各位可千万别上了恶人的当!”
“没错,老子早就看不惯两个男人不清不楚的,你说怎么会人会好端端的男人不做非要嫁给男人做娘子的?笑死人了!”
人群里你一言我一语,渐渐开始指责起景必果和梁劲,就连姚啸风也对景必果说:
“必果,你方才说的真的都是假话么?若真的是,就承认吧。”
景必果被气得浑身发抖,他从来没有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过,梁劲脸上的笑容还在,不过这一回是冷笑,他说道:
“看来岳母是不满意小婿的彩礼。无妨,释源,把第二道彩礼呈给夫人吧。”
众人闻言都已经做好了再看见一箱子碎肉的准备,却看见那个叫释源的黑衣人从黑莲教众人中间领出一个毫不起眼的蒙面教众。
那个蒙面人走到秋水夫人对面,缓缓除下头巾和蒙面的黑布,露出了斑驳的霜鬓和沧桑的脸孔,尽是个饱经风霜的中年人。
那男人年轻时长得应该也算相貌堂堂,只是如今脸上布满了风霜的痕迹,他用浑浊的眼睛盯着秋水夫人,扯了下嘴角,行了一个和白水宫弟子一样的礼,说道:
“见过夫人。”
白水宫年纪轻的弟子不明所以,几个年纪大些的看见男人的脸都是如遭雷击,秋水夫人也是一脸不敢相信地指着那中年人道:
“你……你……怎么会是你……”
男人再行礼:
“多谢夫人厚爱,居然还没有忘记属下。”
他说着又走到放置在一旁的红木箱子旁边,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狰狞刀疤,睨着箱子里奄奄一息的赵老六道:
“赵老六,你还记得我么?”
赵老六勉强地把眼睛睁开一道缝,当他看清眼前的那张脸,他的眼睛突然瞪圆,他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头颈一样瞪着中年人,赵老六这辈子杀过很多人,他甚至以杀人为乐趣,甚至以记住那些人死的时候都样子为乐趣。
但没有人知道他自己又是多么的害怕死亡,已经被拔去了舌头的赵老六的嘴唇在颤抖,他在念一个人名字:
李跃然……他真的化为厉鬼来找自己了……
赵老六剧烈地抽搐,然后突然就安静下来,他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脸颊上搽着两团滑稽的圆形胭脂,他的眼睛突出瞳孔涣散,被敲掉了牙齿拔掉了舌头的嘴巴大张着,就像脸上多了一个黑乎乎的血洞。
赵老六居然活生生把自己给吓死了。
李跃然低头看着箱子里的那个死得极为不体面的赵老六,突然爆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
“赵老六,你也有今天!你jiān_shā我怀孕的娘子又逼着我出卖了梁大哥一家,害得他们夫妻双亡还想杀我灭口!可是老天有眼啊!赵老六我咒你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不得翻身!”
李跃然边笑边哭,他说的字字带血,闻者没有不感到心神动荡,也没有一个人会怀疑这个跪倒在红木箱子前的男人所说的会是假话。
有人忍不住议论道:
“你说这赵老六杀人是不是也是景秋水指使的啊?”
“若当真如此,我看她真能做出谋害亲子的事情也说不定。”
“不会吧,怎么会有母亲会有这样狠毒的心肠?”
“唉,这你就不懂了,我告诉你,兄弟,这女人啊越美貌心肠就越毒……”
这回轮到秋水夫人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这些事情有些甚至她是瞒着白水宫其他人悄悄吩咐赵老六做的,白水宫众人听闻这些本来对于赵老六的怜悯全转为恨意,没想到此人瞒着他们做了这许多恶事,当年李跃然和其妻突然失踪,赵老六还骗他们说李跃然是带着娘子叛逃了,原来却是他自己害了李跃然一家。
李跃然大仇得报,他疯疯癫癫地哭了一会儿又笑一会儿,景必果看见他斑白的鬓发,记得当年年轻俊朗的李叔叔,心中有些不忍,刚想和他说些话安慰安慰,就听见“嘚嘚”马蹄声响,一匹马飞快地自城里冲了出来,马后还跟了好几个白衣服的白水宫弟子。
“小少爷!快停下!别跑了!”
“小少爷!小少爷!停下!”
那几个白水宫弟子武功不弱,但是人的两条腿哪里抵得过马的四只蹄子,马上的青年加大抽打马鞭的力道,那马几乎失了方向横冲直撞地向着城门方向的一众人冲过来。
梁劲弯唇笑了,他说:
“妙了,小婿准备的第三道彩礼也到了!”
景秋水的脸色更白,此时已经有热心的武林人士帮忙勒住了发狂的马匹,马上的骑者的骑术好像不是很好,马匹突然停下一颠居然把那青年颠飞